在境外作戰,最大的困難就是沒有根據地,沒有辦法做到就地補給就地治療,這是一個重大的問題。因為根據經驗,在沒有根據的流竄式的作戰會因為傷員的無法及時的獲得醫治導致戰鬥力的降弱和士氣的低落這是非常可怕的一件事情。要知道在冷兵器時代一個軍隊的軍魂和士氣很大程度決定了一場戰鬥的勝負轉向。正當他還在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遠處的使船已經靠岸了。從船上下來一個人,讓在場的人都大吃一驚。
“穀大人,近來可好啊?沒有想到是我吧。”那人身穿一身盔甲,待取下頭盔之後,才明白這人為什麼會這麼說。
他就是林景衡。一個思念許久的人。
“哈,林兄。幾年不見還是如此的精神。原來這個林家軍就是林老弟的部隊啊。”穀永寧上前就是一個擁抱這個是友誼的見證。在場的所有的人都是驚喜萬分。這個台灣的現在也有林景衡的功勞在的。
“正是在下,怎麼不歡迎嗎?穀大人過的也不錯啊,這島上氣候宜人物產豐盛,我看你都不想回中原了吧。哦,我出來的時候聽府上人聽說小朵就要臨盆了。”
“是嘛,”我突然間覺得一種辛酸“哎,小朵就要麻煩你照顧了,你看我這一去都不知道何時才能回來。也許到了那個時候都長得很高了。”
“大人不要如此傷感了嘛。不要光站在這裏,我們還是進去再說啊。”
“對對,我們進去再說。”我從剛才的低落中走出來,忙招呼他進入。
“想不到穀兄經略台灣果然是虎虎生風,了不起啊。”林景衡喝著茶聊著些沒有用的廢話。穀永寧一直納悶,為何他的變化那麼大,以前他可是無話不說的啊,可如今卻顧左右而言他,難道官做大了真的會變化嗎?可是接下來他的話,讓他改變了對景衡的看法。
“穀兄,你我兄弟一場,可有許多心裏話要對穀兄一敘,是否……”穀永寧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命所有的人都退下,並且坐近了他的身邊。
“景衡可有要事相告?”小心征詢了一句。畢竟這個時刻是比較的敏感的 。
“大哥大難臨頭為何不知?”林景衡一語將其驚起。
“何出此言?”
“你知道為什麼要派你去北方?”
“這不是皇上的旨意嗎?”
“算是吧,”他站了起來,意味深長地說“表麵上看這是一次特殊的作戰,但是後麵的殺招就是要將你們的台灣水軍消耗在北方。”
“那太小看我了。難道打不過我不會跑啊。”穀永寧不屑地說。因為真正的消耗不過是錢糧而已,到了北方隻要能站住腳跟一切都好了。
“跑,你能往哪裏跑啊?東麵是大海,西麵是黃河,北麵是金國的中都城,南麵是淮水,而你的後方是誰?楚州的劉倬可不是省油的燈,還有建康府、通州都是史彌遠的心腹他可是非常害怕和金國鬧翻的。一旦戰局有變,那麼就是你擅自更改作戰,要對整個宋金關係負責的,到時候發配邊疆都是算好的了。”林景衡看了看這位以前的戰友,心中的酸楚不勝唏噓。他是真心的希望穀永寧能夠好好的生活下去。這北方的混水不是所有的人都要去趟的。他想不明白難道北方真的這麼重要嗎?
史彌遠的陰謀在林景衡的口中似乎還沒有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