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史彌遠看來,這個消息絕對是可以將穀永寧給打下來的,即使沒有安個通敵叛國的罪名也最少可以將他的兵權給收回來,這也是他所夢想的,隻要金國境內的這個重要的麻煩製造者被除去了,那麼紅襖軍不過是烏合之眾沒有什麼戰鬥力的。這樣子金國安全了,宋朝也就安全了,自己的丞相的位置也就安全了。
真的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沒有像他這樣卑躬屈膝毫無羞恥心的人,如果有的話,那就是第二個史彌遠。
他這樣做的原因很簡單,偏安江南是宋廷最擅長的事情,因為金國沒有強大的水軍就像宋朝沒有強大的騎兵是一樣的,在一場曠日持久的戰鬥中比的是耐心,消耗的是國力,誰能夠撐下去就是勝利的一方。雖然說亡國虜帝的血海深仇不能不報,但是在這樣的狀態下想打破均勢是做不到的,如果強行要做的話,受傷害的也許還會是自己。
可惜的是這些沒有眼光的家夥,將整個大宋朝的前途都在這議和當中給斷送掉了。
小靜浪還在安靜地睡著,燈下,穀永寧卻在開始準備些東西。畢竟這裏是個是非之地,所有人的眼睛都被蒙蔽了。這江南的繁華是山東所不能比擬的,但是在那裏所說有冰冷和饑餓,但那裏卻能看得到希望。而這裏,除了紙醉金迷之外,無他。
大哥和四哥他們大抵是遷移到台灣去了,除了百廢待興的台灣外,小朵和孩子已經回到了他的身邊。這裏已經沒有什麼值得留念的了。可是他還有事情要做。
史彌遠的伎倆他已經能夠猜個一二了,當年對付嶽王爺的“莫須有”是不會出現了,而更可怕的是“破壞議和,通敵叛國”的罪名是怎麼也跑不了的。在宋朝就有一點好“刑不上大夫”,雖然他有個爵位大抵是保不住了,因為這個罪名的話是屬於“十大惡”之一的,天皇老子犯了也要砍頭。說到砍頭,根據宋朝法定的死刑為《宋刑統》規定的絞;斬兩種。但另外還準用 “決痛杖一頓處死”。特別需要說明的是,宋仁宗時,首開淩遲先例。這是中國古代最殘酷的一種死刑執行方式。真是沒有天理,原本以為可以活在一個沒有社會壓力的朝代,哪裏知道還要頭一次見識真正意義上的淩遲長什麼模樣,這可是虧大了。
穀永寧要做的就是要設計一條逃生的路線。因為他不能死,他的孩子和女人也不能死,要是真的死在了宋人的刀下的話,真的是曆史的遺憾。
就在他精心設計的時候,來了個人。準確地說是一個女人。
“穀大人,大禍臨頭了。你還這琢磨什麼呀。”一轉身,看到一個女子正對著他,從那人的神色看,是這樣的緊張。
穀永寧隻是微微一笑“隱娘,我不是活得好好的嗎?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