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衛王的態度,看在朵斡的眼裏是有那麼一點點的慌張,這眼神,似乎在哪裏見過又有點陌生。陌生的是這個衛王已經想通了一些事情。
“皇上,您說的秘密是不是。”朵斡指了身下的地麵,隻見衛王的臉上也露出了微笑。在這麼嚴重的時刻他還能笑,一麵是鎮定一麵是虛妄的無知。這個時候看來,衛王似乎也真的有自己的想法。
“朵斡,鄭夫人怎麼還沒有來,這個時候了她應該也醒過來了吧。”他朝殿外看了看,大安殿的門緊緊的關著,外麵的殺喊隱約都能夠聽到。
“皇上,這鄭夫人已經在路上了,您不用擔心,鄭夫人早已經將皇上的信物收拾好了,我看是不是先。”他的手勢是一個噤聲的標誌,旁邊還有侍女。這個時候講有點早。
“不用這樣小心了,你的心我明白。可是現在還能留下來的可都是我的心腹了,有什麼不好說的。”他無奈的嘲諷著。這個衛王雖然沒有什麼治國之策,但是對於自己的身邊的人還是很好的,就像朵斡這樣的人能夠服侍他達到15年以上的絕對已經是個奇跡了,但還是真的換來了忠心不二。身邊的這些侍女也是他在做皇子的時候就跟隨著的,所以說稱得上是心腹了。
“那好,既然皇上都不擔心,老奴有什麼好害怕的。”朵斡也放寬了心來。因為天色已晚,就命人點了盞燈,陪著皇上到了那個傳說中的密道的房間。
這個房間,原來就在大安殿西側的回廊的角頭,那邊有個非常突兀的密室,外麵下著一把鎖,但是誰也沒有開啟過。像這樣的小房間在皇宮內倒是見到的不少,但是沒有鑰匙能夠打開的就隻有這樣的一間。
裏麵是什麼?也許知道的隻有衛王一人吧。
這個密室的傳說也是章宗臨死前告訴他的,也許章宗已經想到這個永濟到頭來會有這樣的一天的,隻是心懷仁慈的章宗卻因此將自己的骨肉都斷送在了這個人的手上了。
眾人來到這密室門前,隻見衛王從身上取下一枚金製的鑰匙套在外麵的鐵將軍上,隻聽“啪”的一聲,門開了。
裏麵漆黑一片。
而通玄門處
“攻上去,上麵的已經不多了。兄弟們衝啊,誰砍下了徒單父子的腦袋,將軍說了講黃金1000兩!”九斤站的離城牆遠遠的,那著嗓子喊著。這些都是胡沙虎將軍告訴他的。不是他怕死,而是這樣才能讓四周的人都能聽到這裏是在打仗,而且,徒單南平父子很快就要失敗了。這場戰鬥似乎也卻少一點懸念。
胡沙虎站在一處房前,看著城牆上衝殺的過程,不時間從城牆上摔下個人。對他來說,這就是一種快感,人,在這個時候就成了一個數字,直到對手變成了零的時候,那就是勝利的開始。好久沒有享受過這樣的快感了,此刻的胡沙虎甚至已經想到了在城破的那一刻的景象。
“兄弟們再加把勁啊!”聲音此起彼落。城上殺的更加的凶悍。
已經整整一個時辰了,除了城內 的內衛部隊外,再也沒有看見有支援的部隊趕到了。人是越打越少,手中的箭石也在急劇的下降。原本這段城牆是防守最強大的一段,但是在經過蒙古人的巷戰之後,這裏 也呈現了不同的損失。這一晚的交鋒,在兵力嚴重缺少的情況能堅持這麼久也算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
“父親,這裏守不在住了,有些叛軍已經上牆了。再這樣打下去就全沒了。現在咱們撤吧,退到皇宮再打啊。”強烈拖著沾滿鮮血的大刀;來到了徒單南平的麵前。他一臉的無助,在城牆上戰鬥了很久了,看他的刀都多了些缺口。
而徒單南平又何嚐不是呢,雖然是個老將,但作戰絕對不含糊,此時眼看著通玄門就要被撞開了,他的心裏怎能平靜?他隻是冷冷地站在那裏,此刻,他想了很多。
退吧,又能退到哪裏?投降吧,就胡沙虎這個人能容忍的了自己嗎?更嚴重的是自己以後還要如何麵對列祖列宗。他已經沒有了選擇。
“父親,你說話呀,這仗咱不打了咱投降了吧。”強烈都有點想哭了,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寶靈公主,剛剛新婚燕爾的他們還沒有給徒單家留個後呢,怎麼就這樣的離開呢。可是他要死了公主怎麼辦?要是自己投降了,那公主又怎麼辦?
“混帳。都這個時候還想什麼呢。”徒單南平厲聲喝道,那滿頭的銀發告訴人們他已經快60的人了,但是堅毅的眼神又在說些什麼。臉上急劇的抽搐,怒目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