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節 冰冷的夜(2 / 2)

“自古忠臣為國殉道,如今逆臣當道,爾等以死效忠皇上,死而無怨,何許這毫無氣節的投降叛軍。你要記住,咱是大金的臣子,是完顏氏的家臣,這大好河山可不能就這樣被廢了呀。孩子,要走你走吧,為父老了,就讓我站好這最後的一班崗,為大金過送行吧。皇上永遠是我的皇上,不能就這樣給糟蹋了呀。”

“父親!”強烈此時已經淚流滿麵,自古男子何時流淚,但此刻並不是要哭的時候,但是心中的怒火卻再次燃燒。

“兄弟們。咱們生是金國人,死是金國的鬼,不要讓這些竊國者汙了我等身家。為了大金為了皇上殺啊!”說完轉身提到又衝了上去。

前麵剛剛冒頭的叛軍就被他連頭帶肩的削了去,緊跟著又上來了一個,又是一刀。又來一個,又來一個。

大抵上這樣的衝殺是最後的絕望,在聽到一聲轟隆聲後,通玄門開了。

徒單父子和著守城門的數百士兵早已經被後麵跟上來的叛軍給砍了個血肉模糊了,但是就是這樣還是將叛軍拖了整整一個半時辰。

“一群自不量力的人,還號稱文武雙全呢!”察春輕蔑地笑著。

“不,他們是英雄。”胡沙虎說了句意味深長的話,在他看來,這徒單父子是英雄,讓他想起了曾經他自己也是如此的豪邁壯闊的,可是現在怎麼會如此的迷戀權利了?

權利,真的是個有意思的東西,沒有人能夠逃拖他的魔掌,沒有人。

“把他們的屍骨都收拾一下,找個風水好一點的地方就給葬了吧,但願下輩子不要在做我的敵人了。”胡沙虎不知道為什麼加上了這樣的一段話。

一萬人,衝進通玄門的時候,那種惺惺相惜的感動不在了,現在最想的是能夠將衛王從王座上拉下來,然後取而代之。微笑,是一種偽善,更是一種毒藥。

當通玄門被打開的時候,衛王他們也進入了那個密室。那裏麵隻有四麵牆什麼也沒有。

“皇上,這就是傳說中的密道?”朵斡不敢說話這裏是不是太安靜了些什麼也沒有。

“這裏是個入口,但不是全部。裏麵大著呢。”衛王說的話越來越迷惑了。這個時候他敲了下一麵牆,頓時牆反轉了過來。後麵是個一個臥室。具體地說是個巨大的臥室,但是著個臥室卻是藏在了一做巨大的石像裏麵。

裏麵住著一個人,一個男人,一個長得很象衛王永濟的人。

“皇上,這是。”朵斡不敢相信在這個隻能有一個男主人的皇宮居然養著一個這樣的人。一個似乎就一個磨子裏刻出來的人。

“這是我的替身。”他笑了。終於有機會用到這個了。當年一時的好玩所收養的兩人現在終於有用了。當時永濟在城南的市集裏發現了這樣的一個人,因為長的和自己太像了並且年紀也相仿,就將他收了進來。當時的皇宮內是不能 有第二個真正的男人的,於是就將他囚禁在這裏,而他的起居用膳都是命人送到隔壁的一個小房間內,從來沒有人知道這裏有一個這樣的人,隻是宮內流傳著有一個神秘人這樣的傳說。今日看來倒是真的了。

“皇上真的是高瞻遠矚。”朵斡眼裏閃著亮光。

“但是我還是要離開這個皇位了,叔叔說的對,我不適合這裏。”他若有所思。

“皇上,你永遠都是老奴心中的皇上。”朵斡跪了下來。他已經預感到這裏已經沒有辦法拯救了一切都已經定了。他眼前的這個男子已經不再是在朝廷上呼風喚雨的“神”了。他隻是一個小小的草民,一個安於現狀喜歡過自己生活的人了。

“朵斡,我要走了。但是,你卻要留下來。”永濟的臉上掛著淚水。這離別的眼淚是這樣的珍貴,甚至對一個失去了男性自由的人來說是更加的珍貴。全世界沒有人將這些閹人當做人看,可是這個現在還是世上最有權勢的人卻將自己當作一個重要的一部分,這怎麼不讓人感動?

“皇上,老奴明白。明白”朵斡擦著眼淚“老奴還有要做的事,不能跟隨陛下了。但願來生,老奴還能做陛下身邊的奴才,老奴心願足以。”

“真的是,”他拍了拍朵斡,轉身,從那個已經打開了的門跳了進去。

“恭送皇上。”他對著衛王消失的地方三叩頭。

一旁的“衛王”嚇在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