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虛公子家大業大,其產業遍布大江南北。
所以,在來到垂星市之後,他名正言順的拋棄了高明睿他們,去領導視察了。
女兒樓裏,一個紅衣女子冷冷的看著大廳隱秘的暗處一對對身影,看見隨著一首首豔曲舞動的或年輕或美麗的女子,聞著空氣中彌漫的煙酒以及女子身上濃濃的熏香的氣味。
周身散發著慵懶和淡淡的冷冽,是他得到了無數關注的目光,而他則拒絕了一個又一個或強壯或野性的前來搭訕的“獵食者”。
看著時間已經不早,“七姑娘”一口飲盡杯中殘酒,和身後唯唯諾諾的媽媽桑道別,沈虛穿過熱鬧的人群向著門口移動。
不經意間,瞄到靠近大門的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坐著一個全身黑色,幾乎與角落的陰影融為一體的男人。那人有著一頭和夜色一般的黑發,長至肩頸的發梢微微卷曲。
長發散落在白皙的臉頰上,讓沈虛看不清他的臉。隻能看到黑色的上衣穿的一絲不苟,連最上方的一顆紐扣都沒有解開,修長的手指握著琉璃杯,有些薄的嘴唇慢慢的,一口一口的,機械的喝著杯子裏透明的液體。
沈虛看著明顯已經喝醉卻靠著潛意識繼續自我麻醉的男子,很奇怪來到這女兒樓居然有不叫女人的男人。
正要移開目光時,那個男人卻忽然動了。好像被酒精產生的副作用幹擾,握著酒杯的手指慢慢的,用一種讓人沉迷的姿態伸向那扣得一絲不苟的紐扣。
慢慢的,解開最上麵的一顆,停頓一下,繼續解開下一顆。好像舒服了一些,修長而纖細的手指輕輕扯了扯散開的領口,露出白瓷般的肌膚,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有點蒼白。
沈虛眨眨眼,放棄了離開的打算。
他慢慢走過去,輕輕地坐在那個男人的對麵,敲了一下桌子:“那個,小哥,一個人嗎?”
片刻後,一心一意喝著不知道第幾杯酒的男人遲疑的抬起頭。
沈虛不著痕跡的瞄了一眼桌子上東倒西歪的酒瓶,很好,都是非常醇厚霸道的酒。而這個男人喝下去的量足夠醉倒一頭三級魔獸了。
把視線移回男人的臉上,大概不到三十歲白皙而瘦削的臉頰上黑色的眼睛迷茫的看著他,薄薄的嘴唇微微張開,粉色的舌尖無意識的舔著嘴邊的酒漬,微凸的喉結輕輕上下移動,解開的領口中隱隱約約可以看到凸出的鎖骨······
沈虛饒有興趣的看著這個勾起他興致的男人,看著他把嘴裏最後一口液體吞下,並試圖從已經空掉的瓶子裏在倒出些什麼。
沈虛笑了,站起身繞過不大的桌子走到男人身邊,攬住男人單薄的肩膀。沈虛感到男人身體自發的一瞬間僵硬,低頭便聞到一股清淡的,有些苦的草藥味:
“呐,想不想來點更好的?我知道一個好地方······”
男人有點遲鈍的扭頭看了沈虛一眼,再看看桌子上空了的酒瓶,似乎在猶豫著什麼。
沈虛低下頭,嘴唇幾乎碰上男人有點涼的耳朵:“我保證會比你喝的這些好~~”
果然,遲疑片刻,男人慢慢站起身,搖晃幾下才勉強站直。隻是他在想邁開步伐,便不得不將整個上身靠進沈虛的雙臂之中了。
沈虛半扶半抱著懷裏有些消瘦的男人往回走,向一直關注他的媽媽桑打了個手勢便上樓了。
沈虛是幕後老板又是圈子裏挺有名的“七姑娘”,所以這樓上便有這麼一間極為華麗的屋子是專門給他留的“辦公室”。
沈虛穩穩的把男人扶到進屋子,反手關好門把男人抱到床頭坐好。看著男人死死盯著他的眼眸,他居然從中看見無聲的指責。
沈虛歎了口氣,從櫃子裏打開一瓶讓媽媽桑存的,樓裏唯一沒被加料的陳釀,看著男人搖頭:“嘖嘖嘖,我覺得你現在喝下什麼都是一個味道哎·······”
沈虛這麼說著,卻還是倒出一杯走回床邊,坐在男人身旁遞給他。
那男人盯著他的手看了一會,竟然直接湊過來,就著他的手喝那杯子裏的酒。
沈虛被他撩的難受,正想扭過頭,卻看見男人因為靠近而透過領口露出的鎖骨以及更多的肌膚。
收回握著杯子的手,無視男人不滿的眼神,一口喝下杯子裏的酒,然後扔掉杯子,身體前傾,吻’住剛剛從樓下就勾引他的嘴唇,把嘴裏的酒度過去。
男人吞下不多的酒後,居然把舌尖主動探入沈虛的口中,試圖掃幹淨那醉人的液體。
沈虛感覺自己腦袋裏有一根弦,嘎嘣,就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