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張天愛卻笑著說道:“那倒不是,隻是我雖然怕鬼,但我更想看看你是怎麼捉鬼的,還有,你寫的魁字好像寫錯了吧,我看呀您畫的那個家夥也就隻配稱作是鍾錘。”
“哦,是嗎,現在怎麼樣?”
唐弋朝著門上的紙符把字給更改了過來又問道。
張天愛定了定神,說道:“馗字倒是沒有錯,可是那人畫得卻不像,好像少了些神韻。”
“哦,那我再去改改,你幫我看著,哪裏不對我們就改哪裏好嗎?”
“嗯,好吧?唉呀,鼻子太大,不是,我說的是鼻子,您改嘴巴幹嘛呀?還有還有,胡須再畫得長一些,眼睛倒是還行,不過那眉毛為什麼也是紅色的呢?”
畫畢,唐弋退了幾步,仔細的欣賞起了他的大作,卻發現那畫上的鍾馗竟被他畫成了洋鬼子的模樣,於是他便對張天愛說道:“你就知道瞎指揮,看吧,這下鍾馗真的被我畫成鍾錘了吧。”
“根本就沒那麼回事,我看挺像的?”
張天愛暗暗的說道。
忽然,他們突然想到剛剛的合作,便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的確,唐弋本是要畫鍾馗像製伏孤魂野鬼,而此時,張天愛卻意外的幫助了那個尚未來到的王宣予躲過了一劫。
苦苦等待了許久,王宣予不知道什麼時候竟已經坐在了唐弋和張天愛的旁邊默默的喝起了茶,看著那飛在半空中的茶杯,唐弋就立馬拿出了黃紙符貼到了茶杯之上,可是那茶杯依舊是見了底,不僅如此,就在這時,王宣予還咯咯的笑了起來,惹得唐弋滿臉不解的問道:“嗨,小鬼,你有什麼好笑的事情,說出來讓我們也高興高興。”
“妙哉妙哉,世間最神奇的事情竟然發生在了這個小地方”。
王宣予話音剛落,掌聲也跟隨而至,但他的話卻使得唐弋和張天愛很是不解,隻得相視了一眼。
唐弋緩緩的走回房間重新去泡茶,完全不理會王宣予的來意和話中的意思,倒是張天愛,突然就冷冷的朝著王宣予一笑,說道:“人居陽宅,鬼入地府,你隨意闖入陰陽兩界,難道你就不怕天條的懲罰嗎?還有你要是再敢嚇唬那臭小子,我定然不會放過你。”
“你能看到我?”
王宣予猛然間便把茶杯放回了桌上,開始有些驚訝起來。
“你說呢?”
張天愛拿出早已經準備好了的捆屍繩,詭異的笑道。
王宣予真的有些驚悚,故而隻得緩緩說道:“怪不得隻要接近你,我就冷得全身發抖,我本以為你隻是因為修煉了無上道法的緣故,卻想不到你的體內流著的是千年難遇的寒冰之血,更讓我覺得不可思議的是你竟然長著一雙難識鬼魂的陰陽眼。”
“你的話說得夠啦,再不消失我就對你不客氣。”
“別別別,有話好說,您在這兒,那我哪敢嚇唬他呀,況且你知不知道,你說的那個臭小子的本身可千年吸血鬼。”
巧合往往都會如此的悄然而至,眼看著王宣予就要說出什麼秘密,卻見到唐弋竟端著茶從裏頭走了出來,所以他便沒有機會繼續再說下去。
喝過茶,直到最後,唐弋已然有些困倦,便隻好說道:“小鬼,那你明天還會來嗎?”
此刻,王宣予默默地看了張天愛一眼,委婉的說道:“有免費的茶可以喝,當然要來。”
就這樣,王宣予日日都按時來到唐弋和張天愛的住處和他們聊天、暢談,慢慢的,張天愛對王宣予的態度也稍微有了些改觀,終於不像開始那樣想要用法術去修理他,然而,卻在幾天之後的傍晚,王宣予突然間卻說道:“兩位朋友,明天我就要離開這裏,今天晚上是我最後一次來你們這裏蹭茶喝。”
“幹嘛要走,莫非你要去投胎嗎?”
唐弋突然竟然有些舍不得那位看不見也摸不著的朋友,畢竟孤獨的滋味和恐懼也隻有他這位在古墓中沉睡嚐千年的人才知道。
隻聽王宣予傷感的說道:“就在昨日,我剛回到地府就被閻王爺叫了去,老閻王說他年事已高,很快就要卸任,還有就是因為我前世和今生活著的時候在陽間積了些陰德,因此老閻王便打算傳位於我,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我明天就要回地府上任。”
“噢,天哪,那從明天開始,你就是十殿閻羅之首的閻羅王啦,我都不知道是該恭喜你還是替你感到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