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牌場的風(6)(2 / 2)

回去的路上,兜裏鼓鼓囊囊的,想起方才的幾局牌,心情很是激動,又一次忍不住去想‘一天贏三千,一個月就可以贏十萬’的問題,但是想著想著,又想起那半罐被我丟掉的六必居黃瓜,那麼,我是否該去買一箱榨菜饅頭之類的,以防萬一?或者買些醬牛肉和泡菜?可是醬牛肉該怎麼貯存呢?酒店又沒有冰箱,難道還要再買一台冰箱……啊呸,呸!呸呸!怎麼才剛贏一點,反倒想起這些晦氣了?像我這樣的撲克高手,理應慢慢適應這樣的生活猜對!不過,一個剛剛才開始認真思考深籌碼問題的玩家,說是高手似乎有點說不通呢……喔,也許我是‘淺籌碼高手’呢?就像拳擊一樣,輕量級的世界冠軍技術再好,打重量級的選手還是非常吃力,一定是這麼回事。

這個解釋讓我心中釋然,於是雙手抱著腦袋,哼著小調吹著夜風,悠然地欣賞起了深圳的夜景。

回到酒店倒頭便睡,再一醒來,又是一個晴朗的清晨。常言道人逢有錢精神爽,我深深的體會到了。弄了張灌餅填飽肚子,就又開始了一天的忙碌。上午剛一收盤,我就看見方珊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營業大廳,她看著我的表情有些複雜,把我拉出了營業大廳走到門外的一個牆角,盯著我的眼睛:“說吧,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我當然在裝傻,我明白她在問我脖子上草莓的事情,一定是昨天我的解釋沒能讓她相信,但是倉促之間我又去哪裏找一個讓她滿意的解釋呢?現在好像有點兒麻煩。唉……也是怪我沒什麼作案經驗,編出這種我自己都不信的荒誕理由。可是,可是我這種屌絲青年連戀愛經驗都少的可憐,又哪來的偷情經驗?還有,這次到底是跟方珊珊算偷情還是跟林音算偷情?好像又是方珊珊耶,那麼我要不要把這個殘酷的事實告訴她呢?

“我問你同事了,你們公司周末根本就沒去什麼觀瀾湖,說,你到底去哪兒了?”

“誰告訴你說我們沒組織啊?”

“你別問誰,你到底去哪兒了?”

“這種高端的活動當然不可能每個人都參加,我這不是跟我客戶沾光麼,不然我也娶不上。再說這次不算韓總我們就去了三個人,別的同事不知道也正常,我都曬黑了你沒發現麼?你怎麼現在還成偵探了?”反正逛香港曬黑和打高爾夫球曬黑在也沒什麼區別,按照打牌的邏輯,在對手不確定自己牌力足夠而自己聽牌尋求出路的時候,把對手打棄牌是解決方案之一。

方珊珊眼瞳左右擺動,似乎想從我的表情裏解讀出什麼破綻,我發現打牌打久了心裏素質的確提高了不少,不要臉的撒起謊來好像自己都有點兒信了。

“那到底誰給你親的?”

“都跟你說了,你一遍一遍的問有意思麼?”

“你們上床了?”

我雙手一攤:“沒有上床啊,我們晚上在高爾夫場地中央幹的。一邊弄一邊合唱《野百合也有春天》,仿佛如同一場夢,我們如此短暫的相逢……”我說著哼了起來。話說,我這麼做自己也覺得有點兒過分。

“於樂!我跟你說正經的呢!你能不能正麵回答我!你和她,到底上沒上床?”

“都說了在高爾夫場地中央弄的。”

方珊珊眼淚汪汪的盯著我的眼睛:“於樂!我以為你是個專一的男人才跟你好的!我媽都來了,我媽昨天晚上還問你脖子上是不是我給親的!我還能說什麼,我隻能說是!還被我媽說了一通!你怎麼能這樣呢於樂?才剛剛跟我好上幾天?你就出去偷腥,找野女人?你這樣跟趙家躍那個騙子有什麼區別?”

我聽到林音在方珊珊嘴裏成了‘野女人’,一下怒極,上頭的感覺洶湧而來:“你說話能不能幹淨點兒,什麼叫找野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