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翼又作了短暫的思索,還是跟注。
河牌發出來一張黑桃Q,我聽牌破產,手牌是高張A。但是這張Q,我判斷和於翼關係也不大,我可以假裝KQ,他小踢腳的K還是有棄牌率的。當然,主要是我不想亮牌,亮牌幾乎無勝算。於是,直接推了All-in。推完了我還想,在遊艇的場子,我是一定不敢這麼All-inBluff的。
於翼作了短暫的思索後,跟注了,亮出了他的手對7。穩穩抓了我今天的第一個Bluff。我看了他的手牌,心想:抓得還真挺準的。
第一手買入就這樣被清,倒也沒覺得上頭,隻是好奇於翼怎麼這麼容易就發現了我的Bluff。因為最後的河牌圈麵對我的All-in,他沒做太多的思索就跟注了。
於翼的表情看起來還是有些木然,我問他後,他一邊整理籌碼一邊說:“覺得你在Turn上變弱了,River推了太假了。這才Call的。這牌,除非你是手對Q,或者KQ,但是手對Q翻牌前你沒有Re-raise我,KQ的第二槍你防買花,打那麼弱。再加上你還在那想,我更不能相信你有大牌。”
於翼這一席話說得倒是頗為實在,我說了聲佩服,心想這手牌轉牌的確有些露怯了,但竟然這麼容易就被於翼抓住了,如果海南賽都是這麼些選手,那還真是有些凶險。
第二手買入買了500,打了沒幾把,包房裏開門進來一人,黝黑的麵孔,戴個黑框眼鏡,看見我們嘿嘿一笑,牙齒雪白。
騷比旭一看那人,嚷嚷道:“啊哈,來啦法哈,正等著你扶我呢,你這條大肥魚不在這我贏不到錢。現在我都輸六塊錢了。”
法哈還是嘿嘿一笑,也沒說什麼話,就上桌坐到了我對麵,看見了我,開口道:“我剛才在門口看見你對象來了,小於。”
我略感詫異:“我對象?”
話音未落,還沒關上的包房門又被推了一下,抬眼一看,栗色頭發、波西米亞長裙,脖子上還掛著個白金項鏈,正是方珊珊。
她一眼就瞥見了我,第二眼就去看坐在我身邊的月月。
那眼神,頗有敵意。
但是這敵意的眼神一閃而過,她笑了一下,跟月月打了個招呼:“嗨。”
此時此刻,月月正麵對著47TT的牌麵一臉猶豫,因為宋瑞在轉牌下了個接近滿池的籌碼。我看牌麵,有聽花和兩頭順的兆,料想月月是在聽牌,可她糾結了半晌,把手牌亮給我看:我這個牌你說該怎麼辦呢?
我一看,她的手牌是7Q,中了張7,花色不沾。我記得翻牌前宋瑞起了10塊,翻牌後宋瑞在考前位打的滿池,結合牌麵和宋瑞偏緊的形象,我猜他多半是有張10。
“這牌如果是我,我就棄牌了。”我坦言。
月月還些舍不得手牌的樣子:“但是上麵兩張10了,他還能有10?我懷疑他是買順子,在詐唬。”
我轉向宋瑞:“你看看你,錘那麼狠,把人家姑娘打得多難受,這邊棄牌了,你給姑娘看一眼行不行?”
宋瑞嘿嘿一笑:“行,棄牌了給你亮個牌。”
月月這才有些不舍的棄了牌,宋瑞於是亮出了他的TJ。
“你還真有10。”月月說完轉向我:“你讀牌真準。”
我聽了,竟無言以對。
方珊珊忽然開口:“你也在跟阿樂學打牌麼,林音?我就是跟他學的。”
這句話把月月問得一臉茫然:“嗯?姐姐,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