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池子,點了點記分牌,總數是11100,經過了三個小時的激烈對決、鬥智鬥勇,我終於把記分牌打到了初始籌碼量的……一半。
但是做人呐,最要緊的是開心,雖然我的籌碼隻有初始籌碼的一半,但是能抓了這個白人胖墩的詐,我還是很開心的,除了贏了彩池那份開心,還有一種為祖國爭光添彩的民族自豪感,看來當年獲得‘優秀少先隊員’的經曆,還是在我的內心深處留下了很深刻的烙印,讓我在十幾年後,還有這種家國天下的情懷,厲害,真是厲害。
11100的籌碼是55.5BB,還是短籌,但籌碼量已經相對健康,翻牌前底池不太大的話,這樣的籌碼量可以持續打到轉牌。也算是有了點兒操作空間。
這局牌後,第三級盲注的時間已經所剩無幾,都不夠打一圈牌。在第三級別的最後幾局,我沒拿到能入池的手牌,也沒動偷底的心思,所以帶著11100的記分牌進入了第四盲注級別。第四級盲注依舊是100/200,不過開始引入25籌碼的前注。也就是每輪無論如何,都必須往底池裏投入麵值為25的籌碼。第四級以後的級別中,隨著盲注的增加,前注也會跟著增加。總體上,前注的大小在小盲注的4/1~1/3之間。也就是說假設一直不入池,原本一個小時隻需要損耗4~6BB的籌碼,但引入了前注之後,這個損耗變成了8~12BB。而且更重要的是,你的這些損耗,並不是憑空消失了,而是進入了最終贏家的口袋。
第四級別開始沒到五分鍾,那個白人胖墩用Q8s推了All-in,結果推到了4號位的TT身上,被淘汰出局。他走之後,桌子變成了七人桌,因為前注的原因,發牌前的底池從1.5BB變成了差不多2.5BB,莊位偷底的利潤變大。當然,我這個籌碼量不支持太劇烈的操作,但現在整張桌子的籌碼量是18萬。在沒有人員調換之前,總籌碼量不會增加也不會減少,玩家A的損失必然會讓最終奪池成功的玩家B拿到,比賽之中籌碼就是生命值,容忍生命值此消彼長絕對不是什麼良策。我之前入池率極低,而且也的確忍了三個小時一次都沒詐唬——關鍵是實在連個詐唬的機會都沒找到到。現在有了前注,贏伺機偷幾個小底池或是不錯的選擇,幾個BB不多,但是我多了幾BB,對手就少了幾BB,若是有揩油的機會,我當然不會放過。
除此之外,那個發牌很高效的荷官也被輪換走了,新上來的荷官是一個皮膚黑黑的小夥子。發牌同樣高效簡潔一點兒也不拖泥帶水。本來還抱著‘換荷官轉轉運’的想法,但是似乎這個荷官並沒給我帶來太多的改變,整體手牌質量依舊不是很好。但途中總算是擊中了一個頂對且拿到了一條街的價值,再加上又偷了兩個不算太大的底,到第四個籌碼級別結束的時候,艱難地把籌碼量爬到了15250。
第四級別和第五級別之間有一個相對較長的休息時間,主要是選手需要去吃午飯,配合工作人員統計、封存好自己的籌碼之後,我起身就往外走。這會兒大部分玩家都已經起身,我跟他們之中的一些人迎麵或者擦肩而過,我驚奇地發現了好幾個似曾相識的麵孔——想了一下,都是在澳門紅馬杯上見過的玩家。出到場外,還遇到一個我不認識的老大哥主動跟我打招呼,問我紅馬杯最後成績怎麼樣,作為職業股票經理人,我的職業素養讓我讓我微笑著將我的成績如實相告。並假裝很熟悉地跟他聊了聊今天的比賽,然後互道再見。可是……直到那個老大哥消失在人群之中,我也沒能想起來究竟是在紅馬杯什麼時候跟他見過。不過這種情況倒也正常,像我這樣風一樣英俊的男子,總是更容易讓人記住。
於是我跟林音表達了我的這個想法,結果又被林音用指節敲了腦殼……
雖說午休的時間比普通休息長了許多,但也隻有45分鍾而已,加上人又多要排隊。所以等吃完了的時候,距離比賽開始已經隻剩不到15分鍾了。看來還真是夠緊張的。
第五級別的前注依舊是25,不過盲注級別提升到了150/300。比賽瘋狂上漲的盲注,讓我感覺手裏的記分牌就像工資:起初拿到手裏覺得似乎不少錢,過了一陣,不知道怎麼的,就忽然縮水了——我是說,午飯之前我好不容易爬到了75BB,可現在吃了頓午飯回來,又隻剩50BB了,雖說籌碼麵值漲了接近40%,但是狀況卻還不如第四級別開始時候。持續上漲的籌碼,會讓人心一直覺得緊張兮兮的,就像後麵有個小怪獸在一直追著你。你不能停,一停就會被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