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節 ;因病輟學
我見證了我的青春,無數個我見證了無數個我的青春。
我的青春很無知,無數個我的青春也很無知,
我的的青春很空白,無數個我的青春也很空白。
我的的青春很無趣,無數個我的青春也很無趣。
我的青春如同赤色的火焰,無數個我的青春如同赤色的火焰。
我的青春如煙花般燦爛,無數個我的春如煙花般燦爛。
我的青春如同一首古老的歌謠,無數個我的青春如同一首古老的歌謠。
我的青春如同螞蟻般渺小,無數個我的青春如同螞蟻般渺小。
我的青春如同樹葉般寂靜,無數個我的青春如同樹葉般寂靜。
我的青春很沉默如謎,無數個我的青春也很沉默如謎。
我的青春無藥可救,無數個我的青春無藥可救。
我的青春很荒唐,無數個我的青春也很荒唐。
我的青春如同月色燃燒的峽穀。無數個我的青春如同月色燃燒的峽穀。
我的青春如同城市上空無助的麻雀,無數個我的青春如同城市上空無助的麻雀。
我的青春如同黑白電影般迷茫,無數個我的青春如同黑白電影般迷茫。
我的青春像樹一樣行走,無數個我的青春像樹一樣行走。
我的青春如同鳥兒一樣飛翔,無數個我的青春如同鳥兒一樣飛翔。
我的青春如同女人的葵花,無數個我的青春如同女人的葵花。
我的青春如同古老的西洋畫,無數個我的青春如同古老的西洋畫。
我的青春像山凹裏的月亮,寂靜如湖泊無數個我的青春像山凹裏的月亮,寂靜如湖泊。我的青春像核心糜爛的蘋果,漸漸消失無數個我的青春如同核心糜爛的蘋果,漸漸消失。我的青春從長遠來看,我已經死去了,無數個我的青春從長遠來看,無數個我都已經死去了。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是為前言
公元二零一三年九月二十日早晨九點,我死亡了,我依稀記得是早晨九點,當然了,我也可以說是早晨十點,其實對於時間而言,一切事物都是時間,時間也最為公平,想要阻止時間,推遲時間的人,可以說是白癡或者也可以說是精神病患者,當然,我也極其白癡,也患有嚴重的精神病,準確的來講,是患有妄想證。世間根本沒有什麼月光寶盒,有的是月光,有的是盒子,寶,這個東西隻不過是俗世中的俗人的一個嗜好罷了,我這樣說,很多人,肯定會反駁我,說你從嘉難道不是個俗人嗎?這世界俗,你怎麼不跑到外星球上去?首先我們必須知道,世間萬物隻是個幻覺,幻覺會自顧自得溜走,毫無知覺,也毫不顧及他人,世界有病,這個世界分明有病,為何吃藥的總是我們。青春很殘酷,我說的廢話太多了,在現實生活中,我不怎麼說話,除非是我想說話。而對於公元二零一三年九月二十日早晨九點,我死亡了,其實是個謬論。是個幻覺。其實我還活著,你們會說,我是在褻瀆,我可以告訴你們,我的確是在褻瀆,我在褻瀆我自己,或者可以說是,我在褻瀆一個全體,你即是我,我便是你,你從我的身上看到了你,我從你的身上看到了我自己,我們相互為鏡,沉默不語。隻不過對於我而言,青春是個戰場,戰場上必須要死人,而我卻是楞頭青,是個倒黴蛋,在青春的戰場上,不幸光榮又光明磊落的飲彈身亡,客死它鄉。
林曉女士是我的女朋友,我們從零八年就認識,那時候我們同班,是高中二年級,不過在高二那一年,我們不熟,在我大腦裏殘留的零八年那年的記憶中,除了北京奧運會,就是汶川大地震,對林曉女士的印象是很漂亮,也很文靜,適合當我的女朋友,當然了,很漂亮,很文靜,隻是初步之記憶,初之印象而已。而適合當我的女朋友,是我當時的一種幻想罷了,我覺得我很可恥,怎麼見到美女,就幻想讓美女當你的女朋友,就幻想占有人家,我心裏在起作用,我覺得這樣很不道德,也很自私,偶爾之間我看了本生理書,說是這一情況是荷爾蒙在起作用,大多數男人都這樣,我這才心安理得,平靜如水。
高二第一學期,冰天雪地,千樹萬樹梨花開,學校放了半天假,還是一天假,我忘了,隻知道放假是要讓住校的學生,回家拿錢,交什麼補課費,書費之亂七八糟的事情,總之,我知道老師很懇切的說;我記得是放假是讓你回家拿錢來,不交錢不讓你參加期末考試雲雲,==學校果然很霸道。最後一場試,我已經快要眼花繚亂了,並不是我不會做,而是那時候我已經病得不輕了,我匆匆茫茫,下筆如有神般,把試卷上麵所有的空白格都像填海一樣填滿了,我估算了一下時間大概二十分鍾不到吧?我得意洋洋洋洋得意的笑了。我走出了座位,監考老師讓我站住。
我看了他一眼,毅然絕覺得邁出了教室。我走了,自顧自的走。依然灑脫,依然倔強,依然冒失,依然不羈,我是從嘉,我為我自己代言。監考老師追了出來,又喊了兩遍,讓我站住。我頭也未回,隻聽到他憤怒的說;作弊,零分其實在我短暫的學生生涯中,每次考試,我都未曾作過弊。
其實在我短暫的學生時代,隻有這次我考了個很光榮的鴨蛋。回到家裏,我三天沒有吃飯,這可嚇壞了母親,母親帶我去了人民醫院,其實早在三個月前,我在學校上課,我覺得身體不舒服,應該去醫院檢查一下方可。醫生和機器設備檢查完後,報告單上說什麼我忘了,我問了一下,門診醫生到底是什麼情況,門診醫生說了一大堆,無關緊要,無關痛癢的話,總之,就是沒事,身體無礙。塞北的冬天很是寒冷,公路兩旁的樹上結滿了雪,麻雀鋒利的爪子,抓破了長在樹上的雪花,遠處的戈壁灘,田地裏也都長滿了厚厚的一層雪花,仰望遠處的天山,白茫茫一片如同雪山,一片肅穆,一片,虔誠。雪花把這個北方的縣城籠罩了起來,白茫茫一片,目光所能看到的除了雪花還是雪花,除了白茫茫一片,還是白茫茫一片,很空白,也很荒涼。如同是古典小說中結尾所營造的那種前不見故人,後不見來者,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的那種荒涼,空白,空穀幽蘭般,蒼涼如雪的古典感覺。從早上十點到醫院,到下午六點,醫院裏麵的所有設備儀器我都拜訪完了,見識過了,那些醫生他媽的個個都長得如同觀音大師,和藹可親,其實個個都他媽的是偽君子,道貌岸然,白衣天使這神聖的詞語按在這幫畜生上麵,真是瞎了這四個字,踐踏了神聖這個詞語。 下午六點,各種化驗出來了,醫生告訴我說;要住院觀察,我心裏在想,這次完了,站著強奸不成,還要躺著強奸。而後來就是每天不停的注射抽血化驗打點滴打屁股針輸血拍片子做ct等等等等,那個實習的女護士,把我的雙手當成了她實驗用的道具,每天非的要紮個五六下才成,十幾天後,我的病情也不見好轉,而且也愈來愈嚴重,有一天晚上竟然燒到了四十三度,老師打來電話說是要補課,父親告訴老師,我休學了。女護士還得紮個五六下才成,我對女護士說,還是我來紮針尖吧?護士瞪了我一眼,很不情願的把針尖放在我那已經辨認不出是手的手。我很熟悉自己的血管,如同我很熟悉我是個高尚的人一樣,我第一次就紮入了血管裏。後來一直到轉院為止,我每天至少都要自殘一次,或者是兩次不等。不像女護士,總的要綁一下,拍幾下手背,還得更換五六個地點放可行事。最後一直到轉院為止,紮針都是我自己來。打屁股針,其實也很簡單,不過我沒有任何辦法,打屁股針的女護士很是冷酷,幹癟的臉上慘笑兩聲,碩大的針頭在我如殺牛般的嚎叫聲中進去出來。不知道詳情的人還以為是誰家殺牛了,隻不過我是牛,女護士是屠夫而已。 這座北方的邊城,冬季很是漫長,如果你要說,冬天到了,春天也不遠了,我真想扇你幾個大嘴巴,過不了幾天,就要下一次雪,羨煞那幫南方沒有見過雪的孩子。我依然躺在床上,看著我的病友們從剛開始的阿強,王叔,張爺爺等,出院的出院,進來的又出院,病友們相繼出院,而唯獨我那五十二號病床,始終被我所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