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基情無限
晚上,我和朱方方住在了旅館裏,我們各自躺在各自的床上,相安無事。就因為這件事情,我和我的朋友汪建立他們說了一下,他們一致認為我是在浪費資源,浪費資源就是浪費時間,浪費生命。在以後的若幹年裏,荷爾蒙分泌過剩的時候,性不法釋放的時候,有生理需要的時候。每次回憶此事,我切實的感受到曾經的我是那麼的白癡。深夜,她爬上了我的床,她的眼睛在黑夜裏異常清澈透明。讓我給她講屬於我的故事,我說;\"我的故事一直都在路上,其實我的故事都很無聊,我的故事不悲不喜,沒有什麼可講的\"。看著朱方方失望的眼神,我說;\"要不我們猜謎語吧\"朱方方興奮的答應了。有個謎語是;太監有,進宮後沒有;和尚有,但是不用;外國人有,但是比中國人長。猜一名詞。朱方方一臉嬌羞的想歪了。捅了我一下,說;\"後主,你欺負人\"。我趕快大義凜然的公布了答案:\"朱姐,你冤枉我了,謎底是姓名。\"我說要不在猜一個,朱姐點頭說好。\"《三國演義》中關羽騎的是什麼馬?\"朱方方想半天也想不起來到底是什麼馬?我隻好提示一下,\"\"這馬呂布也騎過\"朱姐恍然大悟的樣子很可恥的說是;\"貂蟬。氣的我呀,臉色都發白了,我說;\"正經點兒,我問的是白天騎的!\"\"朱姐說;\"從嘉,你怎麼變了,你怎麼可以這麼的厚顏無恥。\"我說我又不是神仙,俗氣有怎樣?而且每次都是你想歪了,還怪我。這就是典型的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後來我又給她出了一道題,打一歌曲名。\"有一天,豔陽高照,春光明媚,我在大街上,遇到了一個手相大師,胡子花白,道貌岸然,仙氣十足。非要拉著我的手,非要給我算一下。我也就不好推辭。他看了看我的手說;\"你的手掌很大,你一定很孤單。\" 我故作驚訝的說;\"啊,這你都能看出來,為什麼呀?\"手相大師到底說了什麼啊?打一歌曲名\"朱方方說是,《吻別》,《忘情水》,《菊花台》,《十年》 。總之是把她所知道的歌曲都說了一遍,換來的結果是。\"不是,不是,不是\"我都不知道我冷漠的說了多少個不是了。最後我都煩了,直接告訴她答案了,王箏的《越長大,越孤單》。她才恍然大悟的樣子很是搞笑很是可愛。
笠日清早,驚雷過後,寂靜的汽車站人群竄動,水聲喧嘩,濕氣渾濁。我和朱方方在蕭蕭的雨聲中互相擁抱了一下,互相道別,互相說了聲珍重,再見,我上到了大巴車上,看著朱方方被竄動的人群所淹沒。我的世界恍惚如遊園驚夢,黃卷青燈,暮色沉沉。世界遁入靜默。惟有空虛,惟有惆悵。 我坐在大巴車上,離烏魯木齊這座城市越來越遠,越來越遠。卻越來越有,越來越有如歸的感覺。仿佛高速公路的那個轉彎口就是我的家吆。我望著車窗外雨滴劃破的天空,沉默如謎,為大地淡淡的覆蓋了一層藍色。車窗外黯淡的田野,灰色的癩蛤蟆,在濕爛發黴的泥土裏跳躍著,天空一片死寂。
在這趟大巴車上,我就這樣認識了蘇芬。認識了這個像風一樣自由的女孩。原因是她剛好不小心坐在了我的旁邊。剛開始我就發現她一直在盯著我看,一直在盯著我看,眼睛也不帶眨一下。我想,老子又不是類人猿,有什麼好看的。為了躲避著可惡的眼睛,我把頭轉了過去,一直看著車窗外的田野,遠山都啼哭得紫了,白鴿在沉悶的天空裏獨自飛翔,就像堆在天上的灰白色的雲片。野花含著滿臉的露珠,野草滿臉雨水。白楊滿臉憂鬱。可惜過了一會,我轉過頭。我發現蘇芬還在看著我。我苦想了一個辦法,就是以其人之身,還之其人之身。說俗了一點,就是以牙還牙,以血還血。我也盯著她看,我也要慢慢的研究,把她當作一件藝術品。後來她問我;\"怎麼老是盯著我看,沒有見過美女嗎?\"我很冤屈的說;\"美女,是你先看我的好嗎?\"她反駁說是我先看她的。她又裝作漫不經心的說了兩邊:\"帥哥,是你先看我的,帥哥,是你先看我的。\"我直接厚顏無恥的說;\"你這個人可真奇怪,你不看我怎麼知道我在看你呢?\"我們就這樣開始聊了起來,一直聊了四個小時。一直聊到車至烏蘇。後來幹脆到了烏蘇,雨還是在淅淅瀝瀝的下著,天空很昏暗。燕子在風居住過的街巷裏遊蕩。她非要拉我去吃飯,我恬不知恥的說;\"去就去,不要拉拉扯扯了,怪不好的,影響市容\"。她就放開了我,哈哈大笑。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狼在笑。我們在一家餐廳吃飯,吃完飯結過賬後。我們彼此留下了彼此的手機號碼。蘇芬說;她是第一次來新疆,也是第一次來烏蘇。她喜歡陌生的地方,她喜歡一切陌生的地方。她又說,我是她第一個認識的新疆人。而蘇芬對我來講,也極其的陌生。但我也很榮幸,我是她第一個認識的新疆人。一個姑娘從湖南鳳凰火車站,隨便買了一張票,到了北京。也不知道來北京到底幹什麼?又隨便買了一張火車票到了蘭州,也不知道來蘭州到底幹什麼?就又隨便買了一張火車票,來到了烏魯木齊,也不知道來烏魯木齊到底幹什麼?又隨便買了一張到烏蘇的汽車票,也不知道到烏蘇幹什麼?後來我們也聯係過幾次,最後一次聯係,她說她在內蒙古,內蒙古的草原很漂亮。其實我們心裏都很明白,我們都是彼此的人生過客,其他的隻不過是個十分美麗的借口。就像是一陣風,是樹木和山川的過客一樣。就像是一場雨,是花草和田野的過客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