笠日,清晨,我聽見朱方方在叫我起床,我以為還是在做夢,我沒有理會,我還是選擇繼續熟睡,過了一會聲音越來越大,我睜開了眼睛,看見了朱方方,原來這並不是一場夢。清醒之後,我問她;\"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家旅館,你怎麼知道我還在這間房間\"。朱方方告訴我;她相信緣分,她相信我肯定還會在這家旅館,還在這間房屋。我聽見窗外雨滴落的聲音,我看見雨水劃破天空的景象。而後,我把去沈陽被騙的事情,總結性的告訴了朱方方。朱方方告訴我;幸好你跑出來了,幸好你還活著。以後可不要在輕易的相信別人了,包括久不聯係的同學,朋友等等。隨後我送朱方方去了醫院,我知道她是真的為我好,本來她是在上班,忽然接到了我發過去的短信,就讓別人幫她帶班,深夜時候一個人趕過來找我,其實我心裏明白,但是我沒有說,朱方方也沒有說,我在公交車上,問了我去沈陽的這幾天,朱方方都在幹嘛?她回答我;是在想我。離別的時候,我們都像草一樣,無法自拔。我們都很不忍心彼此分開,互相舍不得彼此,擁抱真是個奇怪的東西,明明靠得那麼近,卻看不見彼此的臉。但理智告訴我,愛情並不是天天要在一起。愛情應該是很廣闊的。夜幕降臨,麻雀也回到了巢,蝙蝠從巢裏出來,開始它的流浪生活。野貓在放肆的尖叫,流浪狗在風居住過得街巷來回行走。然後我形單影隻的又回到了碾子溝客運站,客運站旁邊的商鋪為了吸引眼球,放著羅大佑唱的《滾滾紅塵》來易來去難去,數十載的人世遊;分易分聚難聚,愛與恨的千古愁。於是不願走的你,要告別已不見的我,至今世間仍有隱約的耳語根隨我倆的傳說。抬頭仰望漆黑陰翳的天空,零零落落的細雨,我坐上了回烏蘇的大巴車。
回到了烏蘇,天已經披星戴月了。剛下大巴車,偉哥像是一座山峰一樣佇立在那,虎虎生風。堵住了好多人的去路,頗有此路是我開,留下買路錢的霸氣外露之勢。走上去我們就互相擁抱了一下,我問了一下偉哥,想哥們了沒有,偉哥自信滿滿的說時刻不在懷念戰友,知交不會半零落。然後我們就找了一家飯館,隨後就是喝酒。偉哥告訴我,喝醉酒之後,世界就是你的,你將擁有整個世界,所以要不醉不休。我其實不相信他所說的,喝醉酒之後,世界就是你的,你將擁有整個世界,我覺得喝醉酒之後,恰恰是這個世界與我無關,與頭痛有關。我是為了知交不會半零落這句話而感動,是啊!知交不會半零落。那就不醉不歸。結果,我喝高了胃出血,差點住院,偉哥也喝多了,在大街上隨便撒尿,如無人之境地,隨便放肆。還真以為這是天堂,到處放肆的大吼,我上天堂了,我上天堂了。過往的人還以為他是個神經病,我隻能忍辱負重踉踉蹌蹌地扶著他回了他家。
北方,天空高遠,黃沙滿地,塵土飛揚,總是顯得過分肅殺,過分單調,過分蕭瑟。螞蟻成群結隊的在古驛站的城牆上麵安營紮寨,璧虎在大戈壁灘上東躲西藏。梭梭林,顯得很過於安靜,在一顆老白楊樹上,一隻烏鴉在枝頭叫囂,再沉默一會兒,然後發出令人不寒而粟的聒噪聲,在附近的枯黃草叢裏麵,野兔提心吊膽的生活,狐狸躲在紅樹林裏算計著一切,老鷹在胡楊樹的枯枝頭上笑傲江湖。偉哥,古賽,汪劍利和我行走在路上,行走在荒蕪人煙的古道上,比遠方還遙遠的遠方,我們在路上,麻雀在古城牆上一家其樂融融,大雁在北方廣袤的天空裏觸摸雲彩,驛站已經荒涼,古道很寂寞。老鷹在藍天上展翅飛翔,英資颯爽。大漠孤煙不直,長河落日不圓。我們對著藍天大聲呐喊著屬於我們的青春。
偉哥說;\"青春就是一場很荒誕的戲。\"
古賽說;\"無悔的青春我曾經有悔,無怨的青春我曾經有怨。\"
汪劍麗說;\"青春自顧自的走,盛開如一朵蓮\"。
我說;\"青春就是一條狗\"。
日暮時分,拖著一身疲憊與滿心歡喜回到了家裏,徒步旅行終於圓滿的完成了。打開手機,看著來電管家裏未接的電話號碼,足有二十多個,這其實都是一個人打的,可見此人很是執著,已經來電管家了,還打這麼多。這個人就是賈佳佳,我高一時的女同學,她在高一的時候經常問我,你也不笨。為啥不寫作業。我說一個人對一篇古文古詩已經倒背如流了,卻還要逼著他在重新抄幾遍,有何意義。如果是為了練字的話,如果是為了寫情書的話,其實大可不必,我的字已經在我們學校前無故人了,後無來者了。她也經常問我,為什麼不寫數學作業,我說不寫其實就是不會,不會首先是誠實的,而那些每天早自習第一節課堂上偷偷埋頭苦幹抄作業的,其實很白癡。她也經常問我,你也不笨,為啥總愛逃學,不上課。我說一個人的逃學,是對教育製度的反抗。她也經常問我,你長得也不難看,為啥不把自己好好收拾一下。我說外表美都是虛無的,心靈美才是真的美。她也經常問我,你為什麼這麼無所謂,我說你有所謂能怎樣,沒有所謂又能怎樣。賈佳佳也經常鼓勵我,從嘉其實是個很聰明的人。\"主人快接電話,主人快接電話。\"電話那頭是賈佳佳的聲音,她告訴我,學校已經開課了,我們都已經上高三了。而且有幾個學生特別的懷念你。她問我,病好了沒有?我說;我的病早好了。她問我,什麼時候回學校呀?我告訴她我已經不上學了。她又說;你不上學豈知是浪費呀?學習比我好上十倍。你都不上學了,我還上什麼學呀?我告訴她,我現在活得很快樂,上不上學都無所謂的。她問我,不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