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青樓女子
賈佳佳打電話告訴我,學校已經開課了,她鄭重的告訴我,她也已經上高三了,我想想時間就是過的快,時光如梭,歲月如流。這話不假。我已經告別學校半年了。我高二第一學期參加完期末考試,補課也沒有去補,高二下學期也沒有回學校,高二升高三的補課也沒有參加,我想如果我沒有患病的話,那麼我也已經高三了,那該多好呀?可惜我這是在妄想或者是在幻想,根本沒有用的。人生其實就是走一步,說一步,落棋無悔。大概青春也是這樣,落棋無悔,生活都在別處。我的高中同學們都正在為以後社會主義建設而努力,而奮鬥,而秉燭夜讀。每天都是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起的比周扒皮他家的公雞還要早,睡的比周扒皮他們家的母雞還要完。破有聞雞起舞之勢,每天都有做不完的題,每天都有寫不完的作業。每天都有考不完的試。每天都有睡不醒的覺,每天都在壓力中重生,每天都在艱辛中堅持,每天都是行屍走肉般的活著,每天都是黑眼圈。每天都離死亡更近一步。每天都是為了中華之崛起而讀書,每天都是為了自己崛起而讀書。中途輟學回家的同學,都早早的開始了為人民幣而服務,都早早的開始了謀劃未來。青春戛然而至,不留一絲痕跡。偉哥的攤位也轉讓了,碟子都送人了,衣服也都送人了。偉哥送了我好幾盤他收藏好幾年的愛情動作片,剛回到家,我就第一時間偷偷摸摸的偷看了,是為了驗明真身,得出的結論是這些都是貨真價實的,毫不半點瑕疵可言,眼睛是不會欺騙我的。還有就是七件他自己憤世疾俗或者是果真傷不起的時候,自己蘸點墨水或者是各種顏料所寫的塗鴉之作,有七種顏色的\"傷不起\"短袖。有黑的,有紅的,有藍的,總之是如同彩虹般的的傷不起。而後偉哥就又租賃了一個門麵,開了一家商店。世界上的商店不知道有多少個,但是每一個商店都有他自己的合法名字,如同世界上總共有多少人,這個我們不知道,但我們知道每個人都有每個人合法的名字。每個人都和每個人長得不一樣。所以偉哥想給自己的商店要起一個名字,以展示自己的雞立鶴群,獨領風騷,與眾不同。叫商店吧!感覺太俗了,就像我們都是人類一樣,你不可能遇到一個老朋友就說,人你好,好久不見。遇到你的父親,你說,人,你好。所以沒有名稱的世界,世界就會亂套的,世界就會很荒謬的。所以偉哥要給他的商店起個名稱,叫來財商店,叫福來商店。總之這些商店的名稱在全國範圍內很是雷同,這和偉哥的本意相差甚遠。後來就叫大偉商店,過了幾天有覺得大偉商店,沒有親近感,最後就隻能叫偉哥商店了,真正的達到了偉哥事先的目標,要雞立鶴群。自從偉哥開了商店,剛開始偉哥都是勤儉持家,不辭辛勞,萬水千山隻等閑。後來,我們都知道偉哥開了商店,大家絡繹不絕,不約而同,接二連三,隔三差五,正大光明的去偉哥商店噌吃噌喝。偉哥也不好意思收錢,推辭一下,大家就又把錢裝入自己的口袋裏。這樣下來,偉哥每天都是在賠錢,周而複始,偉哥賠的錢就又多了。所以偉哥又作出了史上最明智之舉的方法一一一一商店轉讓。偉哥轉讓了商店,就去了駕校學開車,每天都是風塵仆仆的,過了三個月,偉哥凱旋而歸。就去了超市開送貨上門的車,就是從超市裏麵進的貨,下發給各家小商店。那時候我也就是個無業遊民,天天瞎轉遊,我深刻的體會到了我是在浪費生命。浪費年華,浪費青春。偉哥打一個電話過來,我就立刻去到偉哥那裏,幫忙裝車,幫忙卸車。可能古賽去了南京上大學。汪劍利去了烏魯木齊找工作去了。小楓回到了天堂,告別了世俗的凡間。
汪劍利告訴我,他在一家洗浴城上班,天天就是負責給別人介紹小姐,天天抽取高昂的介紹費,如果客人大方的話,還能收到很多的小費。總之他告訴我,這是一份很掙錢的行業。記得有一次,我去烏魯木齊找工作,看望朱方方,告別了朱方方,順手就去了汪建利上班的洗浴城,他帶我去了他所負責的包廂,裏麵有好幾個衣著鮮豔的美女。汪劍利告訴我,這些美女都是他一手負責的。他還說,這些美女現在都是我的。我也很開心一下子就認識了這麼多的美女,可謂是桃花泛濫。汪劍利把李娜介紹給我認識,我們相見如故,就這樣我就認識了李娜,一個性格很善良又很剛烈的女生,我們很能聊的來。到了晚上,我早早的就在汪劍利安排好的客房裏酣然入眠了,因為到白天的時候,我還要去參加普工的招聘會。依稀中我聽見敲門的聲音,恍惚中我打開了門,讓我眼前一亮,原來李娜剛洗過澡的頭發還沒有幹透,充斥著洗發液的青草味。臉上有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的美感,柳葉眉下麵就是一雙大眼睛炯炯有神,好似在探索著這個宇宙萬物的無知。櫻桃小嘴透露著倔強的氣魄。衣服穿的相當的暴露,我知道這又難道是什麼美人計嗎?我們聊天,一直聊故鄉,聊童年,聊未來,聊理想,聊故鄉的河水。聊那些自認為很是幸福的往事......我們一直聊到魚肚子似的白天,我發現她其實很寂寞,她也很孤獨。後麵我們慢慢的就熟悉了,也隻是普通意義上的熟悉,我們隻是熟悉聊天。這大概就是日久生情吧?情其實也不是愛情,是感情而已。我在烏魯木齊居住在汪劍利安排的客房裏的這幾天,李娜也經常來找我聊天,我總是可以清晰的聞到,她剛接完客後的那股騷味,有的時候她也會說起自己悲慘的過去,母親出車禍成了植物人,要靠自己每個月,每個月的彙錢過去,如果不彙的話,醫生就會停止用藥。父親不堪忍受家裏麵的負擔,含著眼淚離家出走了。還有一個年輕的弟弟,也已經上初中了。她說她記得以前在老家的時候,她弟弟上小學的時候,經常被那些比她弟弟高幾年紀的學生欺負,而她就拿著家裏麵的菜刀把那些欺負她弟弟的學生趕跑,所以以後就沒有人在敢欺負她的弟弟。她還說我很像她的弟弟,眼睛很漂亮,也很憂鬱。我們聊她所遇到的,那些有怪僻的大學教授,她告訴我教授其實就是禽獸。看似道貌岸然,實際則滿肚子男猖女盜,常常研究那些古代的春宮圖,並學以致用,實際操作。還有古代的那些色情小說,常常要讓自己扮演那些小說裏麵的角色。還有那些肥豬似的大學教授,每次都要吃藥。說什麼吃藥是為了可持續發展。說吃藥是為了現代化建設。說吃藥是為了和諧社會。破有當官的架子,連續說了三個排比句......李娜又說,國產的安全套,經常性的出意味,不如老外的。我罵她崇洋媚外。李娜又說,更加氣人的是,有的老年人,為老不尊,經常喜歡不戴安全套,說什麼戴套不習慣,影響正常實際水平的發揮。李娜說,自己五年打了十次胎。這筆費用,還得自己去處理。李娜說,她們幹這一行的其實都是弱勢群體,真正的體力勞動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