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九章 李娜遭遇(1 / 2)

第九章,李娜遭遇

滄桑迅疾,所幸與所不幸都依然是匆匆流逝的時間與青春以及生命,我們輕易不會體察到忘卻與記憶的榮耀。所幸與所不幸都還是依稀的相信明天與未來,還是會有新的美麗照耀我們,我們在不幸中依然相信明天的陽光會燦爛,我們的日子也會陽光燦爛。我們依然相信,太陽會照常升起。照耀那些輝煌的,憂傷的,悲傷的,痛苦的,無垠的,無岸的過往。照耀我們的曾經,往昔,當下,未來。誰都不是時間的對手,古人以及今人以及我們,都將敗在時間的手下,萬物終將肅朽,蒼老,世間沒有什麼永垂不朽。時間卻冷酷無情如是,而我卻依然固執的相信,如果天空不死,那麼我們就不死。時間仿佛是那些遠古的奇異的青銅之韻,又仿佛是古殿冬天搖落的幾滴簷鈴。

李娜讓我喊她叫姐,我也痛快的答應了。因為李娜今年二十歲,我今年十九歲。我比李娜小一歲。我總不能喊她叫姑吧,所以我就隻能喊她叫姐。李娜告訴我,等她掙到十萬元錢,就從良,找個沒有人認識自己的小縣城開個服裝店,或者是在山清水秀的小鎮上開個飯館,總之是想法很多,頗有陶淵明隱居山野的味道。其實對我而言,李娜說她要從良,其實應該不叫從良,應該叫改行。李娜說自己十五歲出來就開始接客,期間閱人無數,其實更加確切的說是閱身體無數。自己的第一次獻給了一位帶眼睛的,長相斯文的中學校長,而後那位中學校長,每次來洗浴城都要找她,這樣持續了三年。最令李娜震驚的事情是,這位長相斯文的中學校長,有一天竟然向她求婚,她知道他是愛她的,但愛情其實對於每個人的定義都是不同的,一千個人就會有一千中愛情。所以愛情並不是非要結婚,非要占有,因此為了躲避中學校長的不斷騷擾,李娜就把屬於自己的戰場從南方轉移到了北方。也可以說是重心轉移了。

李娜告訴我,自己已經在這個行業持續幹了五年了,也可以說是行業裏麵的領軍人物了,但從來都沒有過升職,我想告訴她,大凡個體都是升不了職的吧,不管你幹得最好,你幹得最出色。其實也可以說是基本功紮實,業務熟練。服務於基層,服務於男同胞。李娜告訴我;在這五年裏,自己從來沒有改過行,跳過槽,失過業。我打趣的說;這還是一副鐵飯碗,如同政府部門的公務員。李娜說靠自己的身體掙的是自己的身體的錢,屬於光明正大,不像那些拿著人民的血汗錢,卻幹著自己傷天害理的服務於自己的官員要強。我說的確要強,你是出賣了身體,而那些官員是出賣了靈魂。出賣身體總是比出賣靈魂要高雅的多,要高尚的多,要光明的多。李娜又告訴我,自己用身體掙的身體錢,都寄回了老家。給母親看病,給弟弟上最好的學。醫院正是花錢的地方,自己先後已經花了十萬。我說你哪來這麼多錢呀?李娜嗔氣的說;傻瓜,你不會算嗎?每天最少接五個客人,也就是五百元錢。我很是不好意思的說,幹這一行還挺賺錢的嘛。李娜說;幹這一行,也要投入成本,什麼口紅,什麼香水,什麼服飾呀?這些還不不是主要,關鍵是,每得一次性病,就要花好幾千,期間又不能接客,隻能坐吃山空了。更加倒黴的是,有時碰上國產的安全套,質量不達標,盡出意味。

我聽見了敲門的聲音,打開了門,一看是汪劍利,汪劍利急急忙忙吞吞吐吐神神秘秘得告訴我,有話要對我說,讓我過上一會兒去他的宿舍。我繼續又和李娜聊了不少,聊了那些\"悲傷著你的悲傷\",聊了那些人間非常非常動人的故事,聊了那些苦樂而悲歡的青春往事。在夜深人靜時,我來到了汪劍利的宿舍,汪劍利痛苦的告訴我,他的下半身,不太舒服,癢的慌,癢的非常厲害。好像是得了什麼性病。讓我第二天不要去找工作去了,讓我陪他一起去看醫生。我答應了汪劍利,因為朋友的身體總之比找工作要有意義的多。我說一言為定。第二天,我果然履行了昨天夜裏的承諾。到了醫院,到了男科,主治醫生問汪劍利;\"你到底得了什麼病\"。我心裏暗想,哪有這樣的醫生,上來第一句話,就不假思索的問你到底得了什麼病,也不檢查一下。我想如果我們知道的話,還會去看醫生嗎?我覺得這個問題醫生問的很是可笑也很無知,也很白癡。接著就是汪劍利說;\"下半身,挺癢癢的,好像是得了什麼性病。\"主治醫生斜看了一下汪劍利,心裏肯定是在想,你個狗日的,今天我就要黑死你。主治醫生開了一個單子,說是要讓下半身做個投影,讓拍ct,讓抽血化驗,讓做心電圖,讓檢查大小便,讓做彩超,讓做b超。差點就沒讓做心裏測試和思想道德教育了。汪劍利這下卻是被嚇到了,\"這麼多項檢查,看來還得要跑個三四天,才能檢查完,我的好兄弟,你受累了,就陪我檢查完吧?\"既然汪劍利這麼說了,我能不幫他嘛,答案肯定是要幫的。主治醫生說;\"你們去大廳交錢,別忘了去大廳交錢。\"最後我們快要消失在他的賊眉屬光所不能照顧不到的地方時,主治醫生跑了出來,又說了一句,別忘了去大廳交錢。然後我和汪劍利不約而同風塵仆仆的選擇了走出這家啃爹的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