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我看他們全是騎兵,還個個身披鎧甲,最重要的,帶軍之人好像是個年輕人,很年輕,才十七八歲的樣貌。”城門官之所以每逢田豐擔任守將便做一城門官不僅是信任,也有眼力的原因,田豐聽到這話,不禁哦了一聲,他早就聽說燕南線上將軍的消息,據說此人年紀不過二十,但能擔此大任還不是世家大族子弟,就憑這一點,田豐就知道此人不可小覷,可惜有關於他的消息太少,僅僅知道一戰定下前次燕齊大戰的勝利,現在草草就敢來攻城,必然有問題。
坐在主位上,田豐好似在自言自語:“此人年紀輕輕,卻手握一方權柄,不可小視呀,哼哼,咱們那些獵獸軍關於此人的消息也就那麼一星半點,有何用處?前方叫陣真就區區五百人?”
最後一句是對城門官說的,城門官也是冷汗淋漓,自己將軍的性格不同他人,陰鷙是他最好的寫照,要不是靠腦袋聰明,就他那點武藝,怎麼能當上一方大將,燕齊關係緊張,守疆之人必須有非凡才能,這樣的位置都被他所攫取,怎麼能小看?
“將軍,當真是五百餘人,不過個個裝備不凡,而且咱們現下也沒那麼多騎兵呀,咱們城裏也就兩萬餘人,還全是步兵,就連戰車都沒有幾輛,將軍……”城門官還想說,田豐一聲冷哼就打斷他,不屑道:“咱們兩萬人在手,那小子不過五百人,難道他還能攻城?現下楊營縣還沒攻克,咱們的獵獸軍消息都沒傳來,你急什麼?你回去好好看他想做什麼事,攪了我的宴會,這點事都辦不好,看我不抽了你的筋。”城門官隻好起身退下。
至於最後拂袖而離開主位的田豐其實心底並沒有那麼樂觀,從已知的消息就能知道這位叫張發的主將不是那麼好糊弄的,更不是胸無錦繡之人,尤其前次大戰之時還,燕軍岌岌可危,這家夥還能隱藏至深,直到田吉露出破綻才出擊,一舉定輸贏,那麼光是從這裏看就知道他是個謹慎之人,毫無把握之事完全不會做,哪怕成功率隻有五成,那麼他不到最後關頭也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現在區區五百人就敢來河間城下,不是楊營已經被攻下,就是已經危如累卵。
走回自己房間,喚來侍女為自己更衣,當然,不是睡覺了,田豐還想穿戴整齊前往城中軍營查看一番,穩穩軍心,看看情況再決定此地是否可以久留。
在城下看著城樓上那些緊張到拈弓搭箭戒備森嚴的齊軍,姬發還和馮安黨幾位將官坐在平地上喝酒呢,一邊看著齊軍來回換位加派人手,一邊喝著小酒賞著月亮,再感歎一句人生如此夫複何求,姬發覺得自己都有些受不了自己,有點向著徐慶發展的樣子。
“將軍,有小隊傳來消息,遇到齊軍小股探子,應該是齊國的獵獸軍,這幫家夥平時混成普通人,到此刺探消息,咱們有人發現他們,直接拿下,嘴裏掏出不少東西。”急匆匆趕來的將官悄聲附在姬發耳邊說道,接過他手裏的布帛,打開一看,消息不多,但是很重要,“河間郡城兩萬步兵三千弓箭手,上湯縣六千步兵,楊營縣六千步兵兩千弓箭手,戰車不過十架,哈哈,你們把消息給我傳回大軍中,順便跟姬大說一聲,叫他加快速度,十天之內,我要下三郡。其餘人把所有散出去的小隊集合起來,明天一早,舍棄河間郡,直奔齊國,殺他一個片甲不留。”
“是,將軍。”完美的現代軍人回答方式,在姬發耳邊響的如此悅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