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心客棧可是張掖城內數得上號的客棧,難得有人過來鬧事,不少人一聽到動靜,紛紛圍了過來,看看是誰有這熊心豹子膽。不過待看清這人就是風心堂的少堂主後,大家又紛紛退後,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到底是什麼人這麼囂張,惹得風少爺到自己的地頭上來叫罵?怎麼還不見有人走出來應戰啊,難道開溜了,不可能啊,這舒心客棧也是風家的產業啊,怎麼可能讓對方溜了,出來啊,趕快出來吧,都急嘮嘮地等著看好戲呢,看別掃大家的興啊。
風天放在外麵叫罵了好大一陣,大家才見一個虎背熊腰的大漢,手按在刀柄上,慢慢地走出來,一副不情不願受了莫大委屈的樣子,大漢的後麵還跟著一個風姿颯爽的女孩子。那女子一臉的冰霜,那大漢卻垂頭喪氣,看樣子對那女孩子甚是恭敬,嘴裏還甕聲甕氣地嘟囔著:“瞎叫喚什麼,你以為誰怕了你不成?不知道官府嚴禁械鬥嗎,今天心情不好,來日再說。”說罷不再看風天放一眼,轉身就要回去。
“你就不能誠懇點!說句軟化能死人?”那女子皺著眉頭,對著那大漢說。
原來這竇厚當時一時興起,教訓了一下熊大標,事後被司徒妙狠狠埋怨了一頓。李平川讓他們先行一步,本來是查查這崔護主的底細和傳國玉璽的下落。如果和風心堂結上仇,不但李平川交待的事情辦不好,後麵還不知要惹上什麼麻煩呢。這明顯是因小失大的事情,不好好說一頓怎麼行。本來還想趕快換個住的地方,一來這地方是和李平川約好的,二來這風心堂在張掖城的勢力可不小,一時間也沒有找到合適的地方。
竇厚雖然被司徒妙訓了個結結實實,也知道自己做得有點不妥。但他也是個強脾氣,不去應戰可以,但是要讓他卑躬屈膝去認錯,門都沒有。死人堆裏滾出來的,又是沙場悍將,還真沒有把個風心堂多放在眼裏。
風天放見竇厚走了出來後,自己正暗暗運氣,準備大戰一場呢。可見者竇厚一副鄙夷的神態,竟然拋下幾句冷言冷語,連個正經話都沒有說,就轉身要走,退回舒心客棧,風天放心裏一股火噌地一聲躥上來了,忍不住又大聲罵道:“你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欺負我風心堂沒有人嗎,拔你的刀吧。”說罷一個“追風奪影”,縱身上前,寒光一閃,一劍就向竇厚後腦勺刺去。
可那竇厚好像後麵長了眼睛一樣,連頭都沒有回,已經翻手一刀,護住自己的後腦,就聽當啷的一聲,已經把長劍擋到一邊。風天放這劍本是虛招,隻是想把竇厚拖住。雖然一劍失手,卻越挫越勇,但見一柄利劍如金龍出洞,人如淩空飛鳥,又向竇厚攻了過去。這竇厚也不敢托大,知道這風天放輕功遠勝於自己,不可和他久戰,也不顧司徒妙的意見,自己一招“偷天換日”,一片刀光,就朝風天放卷了過去。
風天放一擊不成,移形換位,已經躍到另外一邊,但見劍花朵朵,又向竇厚攻了過來,接著幾個回合,兩人你來我往,不分勝負,圍觀的人大聲叫好。
兩人又過了幾招,忽然間,竇厚大喊一聲:“住手!”風天放一個“淩空三疊”,退到一邊,疑惑地看著竇厚,接著冷笑一聲,說道:“別一驚一乍的,怎麼了,現在知道怕了吧,就這麼簡簡單單地認輸可不行。” 自己卻也已經累得氣喘籲籲。
“做你的春秋大夢吧”,竇厚恨恨說道:“你剛才那一招分明是峨嵋派的‘穿雲追電’,你和峨嵋派什麼關係,說清楚了,我可不想傷了同門的和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