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老爺子?”李平川和長孫侍衛對視了一眼,心中不僅起了疑團。而侯平,則在旁邊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憋得很辛苦的樣子。
這風老爺子,也就是當年的司徒峰,當時被風大娘一陣拳腳伺候,後來又是上吊又是撞牆的,不是現在應該躺在什麼地方好好養傷嗎,怎麼跑了過來。
想起來,這風老爺子,做男人做到這個份上,倒也是個不可多得的極品。
“請他老人家進來吧。”李平川沉聲說道,那長孫侍衛也急急忙忙地把那傳國玉璽重新放在匣子裏,剛係上包裹,風老爺子,也就是司徒峰就急急忙忙地闖了進來。可能是長期遭受風大娘鐵拳錘煉的緣故,這傷的狠,愈合的也快,這當日已經傷的奄奄一息的風老爺子,這個時候行走如風,身體倒是沒看出來有什麼不合適的地方,走起路來倒也虎虎生風,雖然臉上隱隱還有幾道傷痕,不過不細心,很真是看不出來。
風老爺子進門以後,一眼就盯住那放在桌子上的包裹,忽然頓足道:“壞了,壞了,真是越怕什麼就來什麼,你們這不是要我的老命嗎?難道傳言為真,這東西真的到了你們手裏?”
聽到風老爺子的快言快語,大家心中一驚,這麼秘密的事情,怎麼都傳到風老爺子耳朵中去了,這難道還叫秘密麼?那長孫侍衛心中自然也是驚濤駭浪,但畢竟老於世故,假裝著糊塗,抱拳笑臉說道:“風老爺子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倒是挺不明白了。”
“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個事情可大可小,隻是讓你們老老實實回答在下一句,這桌子上的包裹裏,可就是傳說中的傳國玉璽?”說完這句話,司徒峰緊緊地盯著李平川的臉,靜待他的回答。司徒峰知道李平川為人正直,不會輕易騙他。再加上司徒妙的關係,不知不覺間已經把他當成自己人看待,倒是多信他幾分。
李平川看了長孫侍衛一眼,後者臉上陰晴不定,未置可否,顯然也非常為難。李平川隻好橫下心,歎了一口氣,說道:“風老爺子好快的消息,這麼快就知道了。這裏麵放的的確是傳說中的傳國玉璽,不過是否是真品,在下以前也沒有見過,不敢妄言。難道風老爺子今天就是為了此事而來?”
“年輕人啊,還是閱曆淺啊,怎麼這麼不懂事阿,你還以為撿著香餑餑了吧。”確認了自己心中的疑問,馮老爺子又是無奈又是痛惜地看了李平川一眼,歎了口氣,擺擺手讓大家坐下,接著說道,“這件事情既然我都知道了,恐怕整個張掖城的江湖人士全都知道了。此物並非吉物啊,各方人士都虎視眈眈。到了你們手裏,無論此物是真是假,盡然傳了出去,都怕是引火燒身,難以全身而退了。”
“這個,”長孫侍衛終於開口說話了,“風老爺子教訓的極是,隻是此事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此物是朝廷極為各位關心之物,在下奉命一直要在下追查此物下落。既然此物出現在張掖城,真的也罷,假。的也罷,我都不能錯失了這個機會————隻是不知道外麵的人怎麼說?”
“也罷,也罷,”司徒峰看著長孫侍衛執迷不悟的樣子,歎著氣直搖頭,接著說道,“既然長孫侍衛一直在追查此事,想必對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知道的一定非常不少。這傳國玉璽這麼珍稀的東西,必是各路豪傑和勢力必得之物,卻莫名其妙地出現在張掖城,長孫大人難道不覺得其中的蹊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