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咖啡再繼續詢問,葩葩就簡單把那三條指示說了一下。
與獸神的反應類似,對於前兩條指示,葩葩和咖啡都沒有表示驚訝。自打發現魔氣的那一天起,可能存在的對手,以及對手潛在的意圖基本都已經被他們分析過了。唯獨第三條,在他們的意料之外。
“關注一個人類?”咖啡單手扶著下巴,將疑問的目光投向自己的搭檔。
葩葩聳了聳肩,“你別看我,我也不知道對方腦袋裏又進了哪條下水道的汙水。不過根據這隻胖鳥的說法,獸神的上司並沒有提供那個人類的具體信息,隻說如果接近了,通過魔種就可以確認目標。”
“簡化指令的內容,是已經預測到會出現消息外漏的可能了嗎?”咖啡猜測道。
“說不定是為了照顧他那個腦子明顯不夠用的手下呢?”
聽到葩葩的嘲諷,咖啡笑了笑。的確,考慮到獸神的人物設定,這種可能性也不能被排除。
“對了,葩葩,你有沒有注意到這條指令的一個重點?”咖啡接著問。
“你是指‘魔種’?”
“看來你也注意到了。”
咖啡臉色嚴肅起來,“通過魔種感應,而不是通過魔氣……難道那個幕後的策劃者的目的是那個?如果是的話,那可真是太糟糕了……”
“多半就是你想的那樣。”葩葩肯定了咖啡的猜測。“至於那個幕後主謀,我現在心裏差不多也有底了。會趁著聖戰這段至高神允許諸神在人間互相爭鬥,無暇旁顧的時期選擇在人類當中散播魔氣,並且在特定的人物身上播種魔種,他的身份還有目的已經很明顯了。”
“幽冥的墮落者,目的是……附身。”咖啡接了下去。
葩葩點頭。
她頓了下,不悅地撇撇嘴,“嘖,不過是個囚犯,非要做這麼多小動作,還真是麻煩的家夥!還有那個獸神,居然被幽冥的雜碎蠱惑,現在留著他是為了釣魚,等到聖戰結束,本皇一定要抓了剝皮抽筋拿來燉湯!”
她越說越生氣,從剛才起就不自覺地抓住手邊那隻倒黴的烏鴉,邊說邊揪羽毛泄憤。烏鴉淚眼汪汪偏偏還不敢叫出聲,那樣子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相對比葩葩的惱怒,咖啡倒是顯得比較冷靜,“比起這個,雖然已經大概知道了對方是幽冥監獄當眾的某個墮落者,但是具體是誰還是沒有頭緒。我們需要返回神庭向主神報告一下嗎?”
咖啡的提議,被葩葩一口拒絕。
“用不著,會選擇這種旁門左道的多半是那些戰力不夠的家夥。這類貨色,多半隻是想通過魔種附身到人類身上,然後舍棄本體,以損失一部分能力為代價從幽冥逃脫到人間。雖說幽冥的事和我們督查者無關,但是畢竟鑽了聖戰的空子,真要說的話,我們插手也是應該的。而且……”
像是想到了什麼,葩葩突然“嘎嘎”奸笑了兩下,一旁的咖啡本來還在思考那個主謀可能是誰,聽到葩葩的笑聲,突然一股寒意竄上背脊。他咽了下口水,“而且什麼?”
“你說,當我們把那個膽大包天的家夥抓到手之後,幽冥那群鼻孔朝天的棺材臉的臉色一定會很好看吧?你說到時候我這邊贖金應該開多少比較合適?說起來,幽冥之主手裏有幾件寶物本皇可是垂涎好久了,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