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經輾轉,周思文終於搭上了的士,而目的地正是李燦江的家中。
之前查閱過李燦海夫妻的銀行轉賬記錄,針對孤兒院進行轉賬的行為確實存疑。
但是經過周思文之前的試探,最終將答案留在了李燦江的身上。
就像之前想的一樣,花午夜是李燦江的孩子這點幾乎不存疑點。
那麼接下來的事情是讓花午夜認祖歸宗還是另作他選,周思文決定將這個選擇權交給花午夜自己去承擔。
畢竟接受了不一樣的教育方式並且做出了不可挽回的事情的花午夜,雖然不能受到法律的製裁,但是還是有方法去整治她的。
是選擇和在暗處隱藏著無數矛盾的李家共同生活,還是背負著一切從頭開始,這就是周思文準備給花午夜的課題。
之所以說隱藏無數矛盾,之前在葬禮現場有提到過的李鳳雲使喚下人使喚不動的情況。
而根據情報來說現在李家的時機掌權人雖然還是李燦江,但是李鳳雲已經接手了大部分生意,但是卻連一個下人都使喚不動的情況確實意外,這背後隱藏了什麼,周思文並沒有興趣知道。
他需要知道的事情是花午夜到底有沒有興趣回到這個充斥著爾虞我詐的家庭裏。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重要的事情是先讓她明白自己的真實身份。
管家海叔接待了三人,因為之前葬禮上的單獨會麵還有李燦江的一係列指示,海叔現在對周思文非常客氣,周思文雖然不知道這種變化背後隱藏著什麼,但是對於他這種缺乏欲望隻隨自我做事的人,哪怕有手段隻要接著就行了。
當周思文帶著花家兩姐妹見到李燦江的時候,他帶著李鳳梅姍姍來遲,很顯然被周思文不告而來弄的有些慌亂。
“年輕人,今天有什麼事情這麼急著見我?也不事先打個電話?”
周思文本意上想錯過開場白,但是有些東西自然是難免的。
“恩,今天有些事情想跟您說一下。”
李燦江將目光投射到站在周思文身後的花家姐妹,特別是在花午夜身上略微停頓了一下。
“有話就說吧。”
李燦江和李鳳梅就座。
“主要是關於之前的問題想問您有沒有想清楚?”
“之前的問題?你是說什麼?”
被突然問道的李燦江楞了一下,似乎並不清楚之前周思文問過什麼樣的問題。
“是指您在八九年前有沒有來國內遊玩過的問題。”
當周思文再次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李鳳梅轉動頭顱,看向自己的父親。
而李燦江此時的狀態有些尷尬,畢竟自己的女兒正在身邊,此時說著這樣的話題,有些不太好。
“恩,關於這個問題,我們以後再說吧,今天你們來的也巧,家裏的廚師準備了很多不錯的菜色,你們有口福了。”
李燦江情急之下隻能轉移話題,但是這個話題轉移的並不成功,一時間眾人之間似乎冷場了。
“您不正麵回答也沒有關係,不過相信您在李燦海先生遺物中應該發現了事情的真相,我今天帶人過來,也就是想問問您關於這件事情您準備怎麼處理。”
李燦海先生遺物當然指的是不知道被存放在何處的DNA鑒定報告,雖然周思文沒有看過,但是他相信肯定有這樣的東西存在,正是因為這個報告,才能夠讓李燦海夫妻倆這麼堅定的收養花午夜。
早些年李燦海夫妻還在為生意上的事情忙碌,隻能用捐款的形式補償被遺棄的花午夜,所以才會有李燦海先生在五十來歲,正當壯年的時候將生意場上的所以事物轉交給弟弟移居中國的事情發生。
因為沒有孩子的李燦海夫妻非常想要個孩子,但是能夠被他們這樣的精英家族看上的孩子,哪裏那麼好找,而花午夜的存在自然填補了他們的心靈空缺。
弟弟的私生子,說到底雖然是和野女人生的,但是依然流淌著是李家的血脈,在弟弟不知情的情況下通過收養的手段讓孩子從新回到李家,一方麵是為了自己的弟弟消除業障,一方麵也是為了填補自己的心靈空缺,這是兩全其美的事情。
雖然最後引狼入室,但是李燦海先生的初衷是好的。
至於之前被罵“不是人”的李燦江自然也早就有了這樣的覺悟,隻是在自己的親生女兒麵前,這些話恐怕不是那麼好說出口的。
“這是怎麼回事?”
花午夜走上前來,拉住周思文的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