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花慶陽氣的半死的周思文,上了樓也懶得跟她說半句話,隻是跟周母說了聲“慶陽來了。”之後就去小午夜玩了,順便問問今天上學的情況。
可惜小午夜根本不搭理他,一見到姐姐來了,便屁顛屁顛的跑去找花慶陽玩去了,留著周思文在屋裏哀歎。
可惜誰讓他自找麻煩把這倆祖宗請回家裏來的?
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花慶陽和花午夜不同,她前半生好歹算個正常孩子,倒也懂得一些家務活,見周母在做菜,也上手幫幫忙。
周母自然也想憑借這個機會和兒媳婦聊聊天,確立一下自己的地位。
雖然周思文自己是不想這麼早結婚,但是周母都說了想娶幾個都沒關係這種話了,他還能拿什麼反駁?
花慶陽和周母在做份,花午夜跟在邊上看了看,雖然覺得飯香,但是自己插不上手,便從廚房出來,坐在沙發上看起了電視。
“午夜,今天在學校怎麼樣?”
周思文不擔心花午夜會在學校鬧出什麼亂子來,但是畢竟他以長輩自居,花午夜的學校生活,他還是要過問的。
“在學校能怎麼樣?”
花午夜皺著鼻子,似乎不想討論這個話題。
“是不是在學校讓人欺負了?”
“哼,誰敢欺負我?”
花午夜冷哼一聲,小小的臉蛋上露出一絲傲然,仿佛在說這天下就沒有能欺負我的人。
周思文當然知道她的本事,對付成人都嫌過分,何況是些毛頭小子,但是周思文隻是想讓這個家裏充點人氣。
說實在的這個家裏簡直是地獄啊,如果大家隔三差五的坐下來就討論怎麼殺人,恐怕周思文自己就先跑了,畢竟他在這家裏生活了半輩子,總不想下輩子就以殺人為生。
其實這都是潛意識裏的事情,這也說明了周思文在潛意識裏雖然對周父的事情還有些見懷,但是骨子裏是不想當周家家主的。
也就是說周思文其實想當個好人。
可是偏偏家裏幾口人都不是什麼正常人,想改變這些人的態度,周思文還是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那你幹嘛不想說學校的事情?”
“因為學校很無聊,老師水平太低,學生又都是一群蠢蛋。”
以花午夜的腦袋來說,這倒是實話,但是想當個社會人,沒有文憑怎麼行?周思文這也是為了她好。
“……雖然從你口裏說出這些話,我倒是覺得沒什麼,但是這學還是得上,不然你以後怎麼和人相處?”
“我為什麼要和那些人相處?”
“當然是因為你是社會人,自然要和人相處,不然你幹脆躲到山溝溝裏去就行了,何必在城市裏呆著?”
周思文抱著閑聊的語氣和花午夜講道理,雖然對手是個八歲大的小女孩,但是他一點也不擔心對方聽不懂。
“你這話也有道理,但是上學還是太過無聊了。”
花午夜說不過周思文,隻是一個人抱著遙控器生著悶氣。
對於這種情況周思文隻能搖搖頭,畢竟改變這樣一個不平凡的女孩是花時間的。
而改變並不是說讓這個不平凡的女孩子變的平凡就好了,這隻會扼殺花午夜的本事,這可不是周思文想看到的。
本身天才和平凡人之間就有一道鴻溝,妄圖改變天才,隻會讓天才變的平凡。
這種道理周思文當然懂,所以他的所作所為隻是想讓花午夜能夠更加具有人情味一點,不至於像以前一樣,將曾經照顧過她的人當做玩具。
想到這裏的時候,花慶陽端著兩盤菜從廚房裏走了出來。
一盤回鍋肉,一盤紅燒肉。
兩盤菜都是周思文最愛吃的,周母的手藝是相當了得,兩盤菜色色香味俱全,讓周思文食指大動。
坐在一旁的花午夜也被吸引過來了,剛想用手拿一塊肥瘦適宜的紅燒肉就被周思文打了一下手。
花午夜惱怒的看著周思文,周思文可不在意笑著說道:“怎麼了,你不是不想和別人打交道嘛?怎麼想吃這肉?吃肉也是要和別人打交道的,不然你隻能自己做!”
花午夜茫然了,說道:“可是媽她不是別人。”
這話說出口,周思文也不知道怎麼反駁了,他可不想打擊花午夜的積極性,好歹算是讓她對這個家有認同感了,現在反駁她不是潑涼水嘛?
“你說不是外人就不是外人吧。”
周思文拿起筷子夾了一塊不那麼肥的肉塞到花午夜的嘴裏,這小丫頭吃的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