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傑的車前擋風玻璃窗上,別著公安的特別通行證,一路暢通無阻。
楊傑不甘心就這樣成了劉小球他們的人質,她在心裏暗暗觀察著情況,想找機會逃走。
這時,楊傑看到街路對麵駛過一輛車,曾大禹開車。楊傑心中暗喜,她悄悄輕抬起踩著油門的腳,車的速度稍有減緩。
就在兩車即將擦肩而過時,楊傑想停車,可劉小球拿刀逼著:“快開,別他媽的耍心眼兒。”
楊傑沒敢說話,也沒敢按喇叭,手抖得厲害。
曾大禹看到楊傑,把車停下,想和楊傑問點商家輝的事。可再回頭看時,楊傑的車沒停不說,車已加速開出了很遠。
曾大禹有些不滿,邊啟車邊自語道:“什麼人啊?連個招呼都不打。”
在劉小球的威逼下,楊傑的車一路快速向前行駛。
楊傑沒理曾大禹,曾大禹很生氣,一路踹著油門,車快速駛向津貢縣某江邊度假村。
好長時間,曾大禹和盧千喜的約會基本不在縣城了,縣城內人多眼雜,難免被誰撞見。現在不同以前,孤男寡女解釋不清。其實也不用解釋,盧千喜自從離婚後,曾大禹就成了盧千喜的隱形丈夫。這事社會上多少也有議論,但沒人真正看到現形,隻不過都是民間的八卦和猜測。但任何事都沒有空穴來風。
盧千喜之所以能上位到縣農牧局的一把手,除了個人的聰明努力肯幹,和曾大禹的暗中幫助著不可分割的關係。曾大禹喜歡盧千喜,喜歡她有頭腦,會說話,也更喜歡她的柔軟的身體,和柔軟的身體給他帶來的滿足。其實,這些張美鳳也能給予,但口味不同,就像你吃家裏種的小白菜和在山上挖到的野菜一樣,風格各有千秋。
盧千喜心甘情願地投到曾大禹的懷抱,也有她的心思。曾大禹在津貢位高權重,可以成為自己的政治靠山。曾大禹長相有著北方人的特點,高大、粗獷,身子裏透著一種男人的豪氣霸道。這一點不但說明女人不僅僅是實用主義者,而且還是外貌協會會員。除了以上這些,還是有一點是盧千喜所看中的,那就是曾大禹的眼睛。曾大禹是典型的關公眼睛,眼睛中透著犀利和睿智。為什麼盧千喜還有這種變態的愛好呢?這緣於她的初戀。盧千喜的初戀情人就是這樣的眼睛,所以每當看到曾大禹,他仿佛見到了曾經的初戀。曾大禹喜歡各種玉石,他就想辦法淘來送給曾大禹。曾大禹說喝酒,她就陪喝。曾大禹說shang床,她就陪睡。總而言之,言而總之,一言以蔽之,說得更明白些,就是曾大禹成了盧千喜初戀的替身。並且還是一個有著政治背景的替身。
但最近張振興的事、商家輝的事一個事接一個事,鬧得他們也是聚少離多,為了避嫌不像以前接觸得那麼多。
曾大禹進門時,盧千喜正在泡茶。見曾大禹來了,盧千喜說道:“茶剛泡好,現在喝正是時候。”
曾大禹把車鑰匙扔到桌上,生氣地坐到椅子上,衝盧千喜抱怨:“喜子,別怪我嘴黑,像商家輝這樣的人就得進去。你看他老婆楊傑,不可一世的樣子。那尾巴都翹天上去了。”
曾大禹稱盧千喜更多的時候叫盧局長,但昵稱是喜子,為以防平時不注意說錯了話,被人抓到把柄。曾大禹稱盧千喜基本為盧局長,給人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盧千喜聽到曾大禹稱自己喜子,心裏最柔軟處酸了一下,暗自有點小感動。
盧千喜把泡好的茶給曾大禹倒上,說道:“我說曾縣,現在不是抱怨的時候,楊傑隻不過是個醫生,沒什麼政冶頭腦,和她生氣犯不著。”
曾大禹:“可見麵總得打個招呼吧。”
盧千喜:“楊傑可能因為商家輝的事生你的氣吧。”
曾大禹:“生我的氣?我還生他們的氣呢,讓低調點低調點就是不聽。”
盧千喜:“別生楊傑的氣了,還是想想市紀委陳主任能幫上咱們什麼吧。”
曾大禹喝了口茶,壓了壓火氣,說道:“這幾天陳主任沒來電話。”
盧千喜:“陳主任答應得挺好。應該沒什麼問題。”
曾大禹:“但時間不等人啊。商家輝要是什麼都說了,那天就真的塌了。”
盧千喜:“陳主任這人看著實在,或許能幫上咱們。如果幫不上,聽嫂子說,春雷這幾天回來,你和兒子一起出國不也挺好的嘛。”
曾大禹:“出國的事,我還是有點下不了決心。”
曾大禹看著盧千喜,睛神裏透著不舍,他拉過盧千喜的手:“我離不開你,你已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
盧千喜把手抽了回來,曾大禹的話讓人感動,但盧千喜這裏要的是政治權力,而不是一個男人。雖然曾大禹是她的初戀情人的影子,但總歸不是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