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千喜和曾大禹正通電話,範東升敲門進來,問盧千喜:“盧局你找我?”
盧千喜衝手機中曾大禹:“我這兒有點事,再聯係。”說著,掛斷了電話。
盧千喜很客氣地給範東升讓座:“是我找你。坐吧,坐吧。”
範東升不好意思坐,站著說:“盧局我就不坐了,有什麼事您就吩咐。”
盧千喜見範東升不坐也就沒再客氣,對範東升說:“那天飯店和賓館的錄相原版給我,其它刻錄的要保管好。”
範東升:“盧局放心吧,我都鎖好了。聽說,那天之後馮宗正就病了,而且病得很重。”
盧千喜:“挺好個事,沒想到會弄成這樣一個結果。”
範東升:“可就那點紅酒也不至於……”還沒等範東升說完,盧千喜說:“馮宗正那邊的事你先不用管,聽我安排就是了。”
範東升看了看盧千喜,沒再說話,他心時有些犯嘀咕,以他對馮宗正的了解,這些紅酒不會導致病倒,可當時自己也在現場,確實沒再喝別的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不是盧千喜動了手腳
,那就是馮宗正的身體太脆弱了。
範東升聽說馮宗正病倒了,他就想不通,回到家裏也是心不在蔫。
範東升媳婦王秀英和範東升吃飯,二人聊天。
王秀英:“東升,現在都傳馮宗正病得不行了,是真的嗎?”
範東升:“別聽沒事的人瞎嚼舌頭。”
王秀英:“我也是這麼想的。馮宗正好好的怎麼就不行了?準是有什麼人在被後造輿論。”
範東升:“馮宗正那人就是一根筋,不進鹽醬。”
王秀英:“馮宗正那人就是太正直了,有些人看不慣。”
範東升:“你是誰媳婦,怎麼還替馮宗正說話呢?”
王秀英:“你說我是誰媳婦,我就是看不慣你對盧千喜那低眉順眼的樣兒。一個男人你腰杆硬點不行嗎?”
範東升:“我腰杆怎麼不硬了?她姓盧的是領導,我還要和她對著幹不成?”
王秀英:“那你順著盧千喜,就和馮宗正對著幹?”
範東升:“你懂什麼,那是政治。”
王秀英:“政治不政治我不管,反正我覺得馮宗正不管怎麼說也是同學,別再整這事那事了。”
範東升憤憤地說:“馮宗正不把我當同學,我對他還客氣什麼。”
王秀英把筷子重重放在桌上:“我忍了好多天了,今天我非把這事說說。”
範東升生氣地把碗放餐桌上,回到客廳,一屁股坐沙發上,生氣地:“說什麼說?我不聽!”
王秀英也跟著進了客廳,衝範東升大聲地:“不聽我也說,記得你說過,上學時,你家孩子多,日子過的苦。馮宗正每天都把自己的飯和你分著吃,雖然他家的日子也難,但他還是堅持到畢業。難道這些事你都忘了?”
範東升:“當年,我們是相互幫助。但現在,雖然我還是當年的我,可馮宗正和當年的馮宗正不一樣了。”
王秀英:“說良心話,你和當年的你一樣嗎?溜須拍馬、卑躬屈膝、點頭哈腰……你照鏡子看看你變成什麼樣了。”
範東升:“我變啥樣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管。”
王秀英:“好,我不管你,但我告訴你做人要講良心。”
範東升:“我是講良心,這些事能怪我嗎?我三番五次向他示好,討好他。可是馮宗正出的啥事,通報批我不說,我幫他弟弟那點事,他竟然小題大做。以為自己當了紀委書記就了不起了。行,他當他的紀委書記,我過我的日子。”
王秀英歎了口氣,說道:“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我和你說,你千萬別想啥餿主意。”
範東升看了王秀英一眼沒說話,他真真地明白,自己現在是手插磨眼,進退兩難。
馮宗正的病成了津貢官場關注的焦點。在謝儉鵬的安排下,馮宗正住進了省腫瘤醫院。
閆誌勇、杜瑩陪著馮宗正做心電、CT、胃鏡等各項檢查,等待結果。林院長的意思是,檢查結果還不能確定。胃裏長了瘤。兩個方案,一是先要做手術把瘤拿掉,之後做病理
。另一方案,是直接切片做病理,看情況再定。杜瑩聽到馮宗正長了瘤子,心裏沒了底,淚水在眼中轉。閆誌勇和林院長安慰杜瑩,但這事攤誰身上都難想得開。
林院長和杜瑩說:“馮書記的檢查不能肯定得癌了,我們通過手術是更好地分析病情。這病我們得分析透了才能對症下藥。該做的檢查程序我們還是要做的,你做為患者家屬要積極配和治療,不能給患者增加精神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