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兵黷武(二)(1 / 2)

馮宗正到範東升家做什麼?是馮宗正自己主動去的?還是範東升找去的?如果是馮宗正主動去的,事情還好辦。如果是範東升把馮宗正找去的,那事情可就複雜了。這個範東升就此不但不能用,而且以前的事也會露餡的,下一步怎麼辦?

盧千喜洗完澡,穿著睡衣,站在客廳的窗前向外望。屋內沒開燈,從屋內向屋外看,外邊燈火通明。盧千喜想了好一會兒關於範東升,可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馮宗正會去了範東升的家,而範東升不接自己電話不說,人也找不到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盧千喜拿起手機給範東升打電話,第一次響過數聲,沒人接。盧千喜把手機扔沙發上,心情不是很好。可過了一會兒,盧千喜覺得不甘心,又拿過手機給範東升打電話,電話通了。

手機那邊傳來範東升懶懶的聲音:“喂,誰呀?”

盧千喜不動聲色地,問道:“老範啊,病好點沒有?”

王秀英正睡著。範東升這一接電話,王秀英醒了。隻聽範東升說:“是盧局長啊,我好多了,風熱感冒。”

盧千喜仍就站在窗前,望著月夜,和範東升通話:“哦,不是別的什麼要命的病就好。老範啊,有些事單位還需要你工作呢。”

王秀英正聽範東升和盧千喜通話。隻聽範東升說:“盧局長放心,我範東升為了工作什麼都可以不要。”

盧千喜陰陽怪氣、話裏有話地說:“那就好,我的人生命運可就靠你了。”說完掛斷手機。

王秀英聽盧千喜這麼和範東升說話,呼地把燈打開,搶過範東升的手機就摔在了地上,邊用腳踩邊罵:“不要臉!還她的人生命運就靠你。她靠你,我怎麼辦?”王秀英推搡著範東升:“你說話呀。”邊說邊又哭開了。

範東升:“你懂啥你?不是你理解的那個意思。”

王秀英:“那啥意思?一個女人說這話,啥意思?還是單身女人,啊?”王秀英哭鬧。

月夜當空,小區內一片寂靜。隻有兩三家的燈光還亮著。不知誰家的電視中傳出輕柔的音樂聲。

這一夜,馮宗正睡得也很累。早上起來匆匆吃口早餐就去上班了。

剛到辦公室,閆誌勇也到了。

閆誌勇說,林茂晟提供的證據很重要,但還需要進一步補充完整。馮宗正與閆誌勇說,上次和鄭旭去香港總覺林茂晟還有隱瞞的事沒說,聽說葛雪晶親戚在香港,她對那邊的環境熟悉,就讓她再去趟香港。閆誌勇覺得這個主意挺好,但誰和葛雪晶一起去?馮宗正說,讓檢查三室的馬鋼和葛雪晶去吧。閆誌勇說,好,我這就通知他們。

接到通知,馬鋼和葛雪晶來到馮宗正這裏領任務。

馮宗正衝葛雪晶:“目前美容會所的情況你們再掃掃尾,之後和馬鋼飛香港與林茂晟聯係。馬鋼配合你,看看林茂晟手上是否還有什麼證據。”

葛雪晶不解地問道:“馮書記,上次您不是去了香港嗎?而且很有收獲,這次咱們還要去啊?”

馮宗正:“案件的發展需要咱們再去一次。”說到這兒,馮宗正看了一眼馬鋼,又接著說道:“此次去香港要嚴格保密。”

馬鋼:“馮書記,放心。”

葛雪晶:“馮書記,工作上的事您放心就是了,我們一定會配合好。”

馮宗正衝葛雪晶和馬鋼:“那好,我們研究一下具體方案。”

幾個人就再次香港的工作方案進行了細致入微的探究。就在調查組研究再去香港時,曾大禹這邊似有所聞。現在的曾大禹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隻要是嗅進的空氣都要過濾一下,看看有沒有調查組的氣息。

調查組查了美容會所。曾大禹得到消息後,第一時間給盧千喜打電話:“盧局長,從現在起不要去美容會所了。”

盧千喜問:“為什麼?”

曾大禹:“不為什麼,現在就要把自己的一切行為軌跡都隱藏起來。”

盧千喜想到了最不好的事,難道事情都敗露了?!如果那樣,隻有走為上策了。盧千喜想了想說:“不然我們一起走吧,到國外。“

曾大禹:“我們走了,張美鳳怎麼辦?”

盧千喜:“那不走,如果犯事了,我們怎麼辦?”

曾大禹:“你生氣了?”

盧千喜生氣地:“我沒生氣!我真沒生氣!但是,曾大禹,我跟了你這麼多年,你就是不能放下她嗎?!”說完,很很地掛了電話。盧千喜的眼淚在眼圈轉,但就是沒掉下來。

事已到此,盧千喜下了狠心。她撂下電話,開車直奔郊外。盧千喜要幹什麼?她現在還能幹什麼?車很快在一幢別墅門前停下。盧千喜開門進去。屋內很靜,盧千喜的高跟鞋聲回響在屋中。

聽到腳步聲,走出一位50多歲中年婦女,見是盧千喜來了,衝盧千喜說:“大姑來了。”

盧千喜問:“那人最近聽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