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宗正見王秀英不接電話,回頭問:“嫂子,為什麼不接電話?”
王秀英生氣地說:“是那個姓盧的不要臉打的。我就不接氣死她。”
馮宗正勸:“嫂子,你這樣也解決不了問題。把手機還是還給老範吧。”
王秀英:“不行!那樣他們又能聯係上了。”
馮宗正:“那家裏電話也可以聯係呀。”
王秀英:“自從有手機,家中的固定電話就撤了。”
馮宗正:“那就不會再買一部?”
王秀英:“買我就再繳上來。我看他敢買。”
馮宗正:“嫂子,可這也解決不了問題呀。”
王秀英:“但我著急是沒辦法呀。”
馮宗正:“現在你急,我急對吧?”
王秀英點頭:“對。”
馮宗正:“我又冷靜地想了想。嫂子,現在最急的是老範或許還有人比老範更急。”
王秀英:“那誰呀?”
馮宗正笑而不答。
臥室內的範東升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範東升一會從窗口向外看,一會到門前聽聲音,不知如何是好。範東升又來到臥室門口聽聲音,聽不到什麼聲音,範東升又跑到窗前向外看。透過窗口,範東升看到盧千喜上了車,車駛向小區外。
在範東升家小區門口,盧千喜開車拐個彎,向前駛去。馮宗正坐的車與她相對而行。盧千喜一眼看到馮宗正坐在車裏,她瞬間反映踩了一下刹車,緊接著又回過頭,看到馮宗正坐的車駛向範東升家小區院內。可馮宗正和王秀英說話,還真沒看到盧千喜的車。
盧千喜調過車頭,把車停在離小區門口不遠處。盧千喜可以清晰地看到,馮宗正和王秀英先後下車,他們一同走進樓裏。
馮宗正和王秀英在一起?範東升出什麼事了?還是其他別的情況?盧千喜心裏猜測著。但無論怎樣,現在範東升都是盧千喜利用得最得心應手的工具,這一點盧千喜是再明白不過了。可現在馮宗正的出現,讓她似乎有所動搖了。放棄範東升還是繼續把範東升把玩於掌中,盧千喜有些舉棋不定。
範東升家防盜門前。王秀英拿鑰匙開門。範東升聽到外邊有開門的響動,他立刻躺在床上,做痛苦狀。
馮宗正進了屋,站在門口,衝王秀英說:“找雙鞋。”
王秀英一把拉過馮宗正,說:“不用換鞋了,就這樣進吧。”
馮宗正:“這可不行,得尊重你的勞動成果。”說完,脫了鞋走進屋。
王秀英忙從鞋櫃中找雙新拖鞋遞給馮宗正。
王秀英:“老馮,快穿上吧,地涼。”
馮宗正:“好好好,我穿上。”馮宗正邊穿拖鞋邊衝王秀英說:“你說老範在家,人呢?怎麼?我來不見啊?”
王秀英邊去開臥室的門,邊衝馮宗正使眼色,假裝說道:“那個老馮,老範他身體不太好,我怕他上班,就就……那個臥室休息一下。”
臥室中的範東升聽到媳婦和馮宗正如此說,便隻好借坡下驢。
範東升從床上起來,邊摸著額頭往出走邊說:“我這頭有點疼。”
王秀英信以為真,也趕忙去摸範東升的額頭,還關切地問道:“這麼熱,老範你是不是發燒啊?”
範東升不耐煩地推開王秀英,嚷道:“我頭不熱,心熱!”說著,一屁股坐沙發上,生氣地著著王秀英。
王秀英尋思著:“頭熱吃正痛片,這心熱吃啥藥啊?”
馮宗正笑嗬嗬地衝範東升說:“老範,有話好好說嘛,嚷什麼嚷。”又衝王秀英:“沒事,嫂子,心熱最好辦法是喝冰水。”說著也坐沙發上。
王秀英:“那好,我凍些冰水去。”
範東升不高興地,衝王秀英嚷:“凍什麼凍,我不喝啊!”又衝馮宗正說:“你書記大人不是病了嗎?今天怎麼還有時間走基層。”
王秀英:“老馮是我請來的。”邊拿暖壺倒水邊說:“不喝冰水,喝點茶水也好。”很麻利地給馮宗正和範東升各倒一杯茶水。之後,王秀英拉過一把椅子坐在馮宗正和範東升對麵。
馮宗正:“老範,自從在王老板那見麵就想和你聊,可一直沒抽出時間,正好,今天遇到嫂子說你不舒服在家休息,我就順便來看看。”
範東升:“你動大手術我就和盧局長他們看你一次,也沒買啥。我就是個頭疼,你來看我,這不叫我無地自容嗎?”
王秀英聽範東升與馮宗正說話語言尖刻。王秀英衝範東升說:“別說那些苞米瓤子話,噎人幹嗎呀?”隨後又緩和了語氣,衝範東升:“正好老馮來,你有啥鬧心的事和老馮說說,都是同學,沒啥不能說的。你對的老馮就支持你,你錯的讓老馮幫咱們改正一下。”
聽了王秀英這番話,馮宗正感歎道:“老範啊老範,沒想到,你找了這麼一位優秀的嫂子。這麼關心體貼你。也正像嫂子說那樣,我也就不拐彎了,老範你要說實話,你和盧千喜陷進究竟有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