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阮君恒的冷氣下,肅雲終於回過神,想到那份銷魂,她真想衝上去把阮君恒撲到,可是想到阮君恒噬血的模樣,比哥哥更恐怖幾十倍,不由得打了個冷顫,艱難的收回視線,看向江寧。
“那宴會……”肅雲問。
“就由你代表本王妃去,”江寧很不想用“本王妃”三個字,可是不用肅雲就會跳出來找她麻煩,到時候再引來肅雲,她的計劃不就有變?
阮君恒莫名的站了起來,周身被一股冷氣包圍,房間裏的溫度瞬間降至冰點,除了江寧以外的人,不由得打了個冷顫,縮了縮身體。
阮君恒深深的看了江寧一眼,邁步,頭也不回的離開。
空氣中,仿佛還留著阮君恒的氣息。
是如此的冰冷霸氣。
肅雲見阮君恒走了,也不客氣,衝到江寧麵前,質問:“你難道沒有燙到嗎?!”
說這話的肅雲,將雙手藏在了身後,她可不想被江寧看見自己的狼狽。
江寧抬眸打量了肅雲一眼,移開視線:“目的已經達到,最好乖乖離開,否則宴會不用去了。”
肅雲瞪大雙眼:“你剛才在王爺麵前答應我的!怎麼可以反悔!”
“哼,”江寧不屑一笑,冷冷道:“王爺答應了嗎?”
潛台詞是:王爺沒答應,我大可隨時收回。
肅雲沒有轉過彎來,牛麽麽忙上前拉住肅雲的衣角,示意她快點走。
最後,肅雲咬牙切齒的走了,雖然達成目的,可她一點也不爽,完全沒有達成目的的舒服,反而覺得心口堵住一口氣,鬧得慌。
牛麽麽一個頭兩個大的與肅雲說了一大堆的話,才將肅雲勸住。
那幾個人一走,房間頓時顯得空了許多。
空蕩蕩的,帶著食人心肺的孤寂。
岸麽麽從裏間出現,手裏拿著一塊沾了水的布,聲音有些哽咽:“主子,把手拿出來,讓老奴敷敷。”
“沒事,”空洞的眼神,帶著迷離的美,看著岸麽麽,江寧勉強聚焦起一點視線。
“怎麼沒事?!”岸麽麽忍不住低叫一聲,一雙手霸道的伸向江寧,扯出她藏在衣袖中的手,看著已經起了兩個大水泡的手,心口就是一陣沒由來的疼痛。
“都這樣了,怎麼沒事?”岸麽麽聲音微顫。
江寧的唇,都被燙得紅豔,唇比手更經燙都如此,更何況是手?
十指連心能不疼嗎?
江寧坐著不動,任由岸麽麽行動。
冰冷的水,帶著冰冷的感覺敷上江寧的手,一股會舒服感從心上襲入心,雖然是冰冷,卻感覺到一絲溫暖。
之前,她沒能力保護好安麽麽,她現在,一定會保護好岸麽麽!
其實江寧剛才可以用內息隔絕杯子上的溫度,可是她忘了,因為阮君恒,她將一切的一切都忘了,腦海裏,隻有阮君恒,他是想她同意的吧……不然……
心湖,一陣劇烈的波動,江寧緩緩的閉上雙眼,將眼裏的悲傷,完全掩藏。
驀然轉身,情已至心,傷人的不是刀刃,是他冰冷的行為。
很快,她的悲傷,就被人打破。
翠柳急忙跑了進來,眼神閃爍不定的看著岸麽麽。
岸麽麽也意識到事情不簡單,看著還在閉眸沉思的江寧,猶豫了下,還是選擇先處理好江寧這邊。
“什麼事?”江寧張開平靜無波的雙眼。
翠柳低下頭,臉上出現了驚惶。
翠柳的樣子,很是惹人誤會,應該是發生了一些不敢讓江寧知道的事情,但她的樣子,更像是她自己發生了事情,所以江寧揮揮手,讓岸麽麽下去處理。
岸麽麽眼神堅決,主子的手還未處理好,她怎麼能離開?
“去吧,”江寧對岸麽麽露出一個微笑,帶著平靜人心力量的微笑,如菩薩臉上的微笑般,這笑,仿佛能普渡眾生。
翠柳銅陵岸麽麽如此,忙上前扯了扯岸麽麽的衣服。
岸麽麽皺眉,何時這個大丫環如此不懂規矩了?
翠柳知道自己的行為出格了,卻依舊如此,見岸麽麽還沒動,她更加用力的扯了扯岸麽麽的衣袖,還焦急的喚了聲:“麽麽……”
岸麽麽與翠柳下去,兩人去了下人房。
……
“什麼?!”聽完翠柳的話,岸麽麽直接跳了起來,那雙眼裏,帶上恨意,雙手也緊握成拳,不由得低喃:“王爺怎麼可以這樣……王爺怎麼可以這樣!”
翠柳麵色更是焦急。
阮君恒怎麼可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