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麽麽暗暗咬牙,心中不悅,卻恭敬的低下頭。
江寧暗自覺得好笑,又補了一句:“給文麽麽一小瓶的天山雪。”頓了下,她接著道:“這,是泡這茶的水,也是今天這茶的關鍵。”
文麽麽這會真的傻眼了,天山雪她也聽說過,這可是天山雪積年的雪融水啊!千金難救,而她剛才竟然……此時,她真的好想伸手將那杯茶取了喝完!就這麼放手,也未免太浪費了吧?!
除了天山雪外,更令文麽麽傻眼的是:下巴威呢?威脅呢?!然後,她發現,自己的調調完全被江寧帶著走。
這時,文麽麽再也不敢輕看江寧,她表現得越發不卑不亢,出表現得越發進退有度。
“好了,不知道麽麽這次來是何事?”江寧嘴角含笑,仿佛自己根本不曾暗不可查的帶動劇情走向般。
對於江寧來說,浪費一些千金難求的天山雪,將文麽麽的步調打亂根本沒有什麼,可這話傳到太後耳朵裏時,太後臉上溫和的神色更加溫和了,嘴角還帶上淺淺的笑眼,眼睛卻緩緩的閉上,周身的空氣,卻如豎冰一樣,令人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江寧此翻作為,也隻不過是告訴太後,不是什麼事,都由太後主導,隻要她願意,精明的文麽麽也會跟著她的引導走,而文麽麽隻不過是兩人之間的工具罷了;另一層意為就更簡單了,通過天山雪告訴太後她有實力,間接告訴太後,若敢動她,她不介意用上全部的能力,來個兩敗具傷。
不是顯威,卻比顯威更有效。
太後靜靜的坐著,嘴角的翹起更加明顯了。
太後並不是請江寧馬上便進宮,而是請江寧明天進宮商議論太皇太後去世後的事情,所以江寧這次的拖時間,對文麽麽並沒有影響,反而是讓文麽麽占便宜了。
與此同時--
阮君恒此時正站在衙門裏的停屍間,他來,自然是為了看那兩具屍體,那兩具不知道是誰,沒有任何身份的屍體。正是太後派去調查那普通宮女背後主人的人。
黑衣人身上的刀口是一刀斃命,幹脆利落,與解決故意傳播玉牌消失之人的殺人手法一橫一樣!
皇城中,何時出了這麼一名高手?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好好認識一下。
人,是一天前死的,消失傳到阮君恒這裏,也便遲了一天。
阮君恒負手而立睥睨天下之姿,聽著身後的全福將查到的消息一一說了,竟然又是一次殺人不留任何遺跡!他放在身後的手,緊握成拳,如鋼鐵般。
全福拿眼偷偷的打量了一眼自家主子,雖然主子麵上沒有任何表示,依舊是平淡,可他知道,主子的血液沸騰了,這個事事搶在他們前麵一步的人,引起主子沉靜千年的血液!就如驚醒一隻沉睡中的猛虎般。
查看屍體後,又有跑到全福身邊,將話低低的說給全福聽後,退出去。
阮君恒顯然已經聽到了,可全福還是低低的重複一遍:“主子,太後讓人請王妃進宮……”
阮君恒轉身,衣袍微動,他轉身便向外走去,方向卻不是攝政王府,而是皇宮。
全福嘴微張,眼巴巴的看著主子幹脆利落的背景,好一會兒,他提腳跟了上去,不由得在心裏嘀咕:“主子,我話都沒說完,你沒事表示得那麼明顯幹麻?深怕我們不知道你對王妃的情嗎?”
這話,他可不敢當著阮君恒麵前說,隨即,全福又想到:“我是不是也應該表示得明顯一些?”
全福已經在想,如何對岸麽麽展開攻勢,他想起岸麽麽那被打得不能動,卻剛毅不認輸的眼神,心念不由得一陣劇烈觸動,緊接著,就是一陣心癢難耐。
“……”
令人無語的全福,似乎在朝著一個詭異的方向行前,卻不自知。
阮君恒進宮,自然是要與阮玉辰見麵,可是進去,卻沒有聽到江寧進宮的消息,不由得皺眉,讓人一查,才知道是約在明天,不由得狠狠瞪了全福一眼,報消息也不報不全。
全福那個委屈啊。
既然不是今天,阮君恒轉身便走,不與阮玉辰多一句廢話。
這行為,是個人,站在阮玉辰的角度,都會不悅,可偏偏阮君恒做的自然,阮玉辰更是不敢生氣,隻好在大殿內玩笑著說了句:“這什麼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