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麽麽說完,便一眨不眨的盯著著江寧,而江寧依舊微笑的回視,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彙。
江寧的視線看似柔和,卻一點也沒有輸,反而文麽麽有一種大石頭積壓在胸口,快透不過氣來!
“先祖皇帝很疼本王妃,更疼愛嗬護本王妃的母親呢,”江寧笑著來了一句,看似不痛不癢,卻令文麽麽找到了相信的理由,可能,那金牌真的是先祖皇帝特賜的。
文麽麽氣勢洶洶的來,結果灰溜溜的離開。
太後殿內--
太後臉色有些難看,可是文麽麽說的話,令她臉色更加難過,終於控製不住脾氣,將麵前的杯子抓起,便狠狠的砸在地上。
“啪--”
杯子發出清脆響聲,太後的胸口劇烈起伏著,額頭、手臂、手上的青筋都浮了上來,臉上,卻依舊一臉平和的樣子。
文麽麽心一顫,退到太後身邊,也知道,自己這次灰溜溜的回來是丟了太後的麵子,可若那真的是先祖皇帝玉禦的金牌,她若再一意孤行,可就不是犯一個以下欺上之罪那麼簡單了,而太後,也將背上藐視祖先的罪名。
如此大罪壓下來,太後就算再得皇上的心又如何?迫於世俗還不得把太後給廢了?到時候,太後就成了天大的笑話,第一個被下輩給廢太後之一,隻怕會成為一個千古笑話。
太後氣,並不是氣文麽麽,怒氣的她,反而道:“麽麽做得對。”
文麽麽鬆了口氣,忙道:“請問主子,接下來該怎麼辦?”
“把消息傳到皇上那裏,哀家不信,皇上會容許一個比皇權更尊貴的存在!”太後眼裏閃過陰戾,這種事,她自然不能親自出手。
“是。”
禦書房內--
總管太監低著頭走進來,報告有人找攝政王爺。
阮玉辰眼神閃了閃,道:“皇叔,不如讓他進殿裏說?”
對於想窺探他事情的阮玉辰,阮君恒根本沒放在心上,坐在一旁椅子上的他,依舊穩如泰山。
阮君恒道:“皇上不介意的話。”
“怎麼會介意呢?”阮玉辰眼神又是一陣閃爍。
很快,全福便進入殿中,見阮玉辰滿麵興趣的豎耳的模樣,若不可察的皺了下眉,卻沒說什麼,而是站在阮君恒麵前,有些猶豫,不知道阮君恒究竟想不想被阮玉辰聽到呢?
阮君恒一個眼神,全福明白了,於是道:“太後身旁的文麽麽帶宮女太監‘團團包圍’攝政王府,‘請’王妃進宮議事。”故意將“團團包圍”與“請”咬重一些。
其中意味,令人深思。
“哦,”阮君恒意味深長的用眼角掃了阮玉辰。
阮玉辰頓時後背發冷,下意識的直了直背,隻覺得自己坐的不是龍椅而是針板。
阮玉辰想:阮君恒不會以為是我故意支走他吧?
全福接著道:“最後灰溜溜的回了宮,並沒有‘請’到王妃。”
雖然說宮女太監不能算軍人或者軍隊,可一大堆宮女太監,也是一股非常強的勢力,若他們再練練武,與軍隊有何區別?隻不過,他們都不是堂堂男子漢罷了。
而全福故意咬重“團團包圍”就是暗示阮玉辰,不要輕視這些宮女太監,指不定哪個時候從皇位上下來,就是這群宮女太監的手筆。
“哦?”阮君恒非常有興趣,太後利用皇帝支走他,卻請江寧失敗,江寧究竟是怎麼辦到的?
全福猶豫了下,不知道這個要不要在這裏說,畢竟,說了就等於讓阮玉辰也知道,那對江寧可就是一個大危險,可他不說,太後也會說……
“說,”阮君恒低低的聲音,空氣為之一震。
“是,”全福應聲,不由得偷偷抬眼看了眼阮玉辰,不知道,他在知道有一個身份,比皇帝更尊貴的存在,會是如何的感想?
“先祖皇帝賜予王妃的身份,並不是‘皇貴君主’而是‘貴皇君主’,”全福因為早知道,所以震憾沒那麼深,可後來知道的人,都不由得震驚了,就連阮君恒都震驚了。
貴皇君主?如果理解沒錯,皇之前麵加個貴,意思是比皇權更貴重之人吧?那這君……難道是指君主的意思?!那不就是說,清影國身份最大的不是皇帝,不是與皇帝平起平坐的攝政王,而是貴皇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