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拿給我看,否則……”阮君恒銳利的雙眼一眯,有殺氣從他眼中冒出,被這視線掃到之人,無不心顫,江寧也不另外。
“否則什麼?”江寧也不想再裝順從了,否則殺了她嗎?赤果果的威脅她,以為就有用?
阮君恒卻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語氣的問題,答:“殺身之禍!”
“你跟我說說玉牌還有這塊金牌的事情,我就把東西拿給你看,”江寧咬牙,死撐著,雙臂被阮君恒抓得太痛,感覺骨頭都要被捏碎,可阮君恒還一副不知道的樣子,眸子緊緊的盯著她,一眨不眨。
那塊玉牌,究竟有什麼?能引出那麼多人?
阮君恒皺眉,神色凝重,半晌,吐出幾個字:“你最好還是不要知道。”
江寧扯扯唇角:“你覺得可能嗎?”
阮君恒深深的注視著江寧,兩個人,就這麼站著,房間裏的氣氛一凝再凝,一沉再沉,就如在劍在弩上,隨時要發射。
原本還打算進來的丫環們,此時都不由得心中墜墜的離遠了房間。
守在房間裏的岸麽麽心緊繃著,見江寧額頭的汗,再看阮君恒的手,忙不怕死的上前一步:“王爺,你掐疼主子了!”
聲音,引來阮君恒的注意,他銳利的眸子橫掃了岸麽麽一眼,眉宇間的凝重不減反增,一雙深邃的鷹眸,炯炯有神,射出去的視線,如兩把銳利的刀子,岸麽麽下意識的心頭一緊,縮了縮身體,卻沒有退怯。
岸麽麽隻覺得,自己如弱小的動物被食肉動物盯上般,心驚膽顫,仿佛隨時要麵臨死亡的結局,而與阮君恒對視的江寧,不強勢,柔和卻半分不輸。
兩人的視線,交彙,空氣,因為兩人交彙的視線,變得火花四濺。
阮君恒機械的鬆開江寧的手,收回剛毅銳利的視線,道:“我不是故意的。”
江寧卻沒有阮君恒的態度改變而有所改變。
“關於這點,我不太清楚,”阮君恒正要說,卻看見岸麽麽不害房間裏,驀地閉上嘴。
江寧示意岸麽麽離開,岸麽麽擔憂的看了江寧一眼,不舍的退出房間,順便將門關上。
江寧看向阮君恒,那又黑白分明的平靜的視線,仿佛在說:“你可以說了。”
“曆代皇室,都有秘典留下,就是關於這塊玉牌的,”阮君恒皺眉,道:“我雖然不清楚這塊玉牌的來曆,卻清楚的知道這塊玉牌的危害,但凡擁有這塊玉牌的,都活不過三十歲,你……能明白嗎?”
江寧挑眉,不要跟她說玉牌上麵有詛咒,她壓根不相信。
“嗬,”阮君恒忍峻不禁,輕笑道:“不是詛咒,而是瞄上這塊玉牌的人,太多太多,誰知道會有什麼人,在某個角落裏下一下毒什麼的?”
江寧眼神有些木訥的看了阮君恒有一眼,有什麼好笑的?
阮君恒自顧自說話:“所以我叫你交出玉牌,這才是對你最安全的。”
“你覺得交出玉牌,我就能好好活下去嗎?”江寧無不嘲笑的看著阮君恒,隻怕,交出玉牌,她死得更快,對付她的,不是別人,而是麵前一副愛上她,又左摟一個右抱一個的阮君恒吧?
阮君恒皺眉:“我會保護你。”
“嗬,那麼現在就保護不了我了嗎?”江寧實在不想諷刺阮君恒,隻是忍不住,阮君恒的樣子,讓她忍不住勾唇譏諷。
最想傷害她的他,竟然說會保護她?真是好笑。
“就算我有,我也不會交出去,更何況我根本沒有,”江寧道。
“若你沒有,幹麻拿出這個令牌?!”阮君恒低低咆哮,空氣為之一震。
江寧有些傻,果然,是因為這塊令牌的關係。
原以為,這隻是先祖皇帝給自己母親的一個特權,不曾想,並不是,看來,她不小心引發了某個埋在地裏的炸彈,而且是一個針對自己的炸彈。
“好了,快把那令牌送給江心月,”阮君恒頓了下,接著道:“就宣布出去,說這塊信息是江心月孝敬你的。”
這是禍水東引嗎?
隻是怎麼令人如此不舒服?
秀眉微微皺起,江寧抬眸看著阮君恒,仔細的打量他一翻後,道:“若我不要呢?”
江寧能預料到,阮君恒的怒火,畢竟,剛才因為這塊玉牌,阮君可是恨不得吞了她,而現在她不照他安排的做,自然也會引來更多的憤怒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