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使壞(2 / 2)

歎息的秋水,也懶得注意月雲了。

月雲劇烈的搖著頭,不接受,往後麵退。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轉身飛奔離開。

少根筋的尤一,這才注意到月雲,卻也隻是說:“去哪裏?”盡一個師兄擔憂師妹的職責。

月雲頭也不回的跑掉,她不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

臉色蒼白的月雲花了三天三夜的時間,沒命的跑到一座高聳入雲的山下,衣裳皺巴巴的,形容憔悴,卻不肯停下喘一口氣,便往山頂狂奔而去,衝進一個茅草與竹子塔起來的小屋前。

紅著眼眶,眼裏盡是一片恨意,身上也散發著殺氣。

--別怪我狠,是你逼我的!

這是一間一看就顯露出年份的茅草層,屋頂的茅草是新的,而竹子發黃,上麵有歲月留下來的痕跡在上麵顯露出來。

茅草屋分為客廳與臥室,裏麵的家具全部都是用竹子製作出來的,還未進入,便有一股竹子的清香在空氣裏隱隱飄浮著,令人心清氣爽。

此時,茅草屋的客廳裏,正有一發白發雪顏的男子正在竹子製的桌子前站著,揮毫如雨,筆下,是雲霧繚繞的山峰,看著有幾分眼熟,不正是此座山峰嗎?而男子的客廳牆壁上,也掛滿了畫,卻也全部都是這座山峰,唯一的不同是,是不同季節,不同意境中的山峰。

有雲霧清淡給人一點哀傷的;有雲霧濃得如仙境的;有雲全部泛紅的等等,多姿多彩,仿佛這些畫,畫的不是山峰,而是多姿多彩的人。

月雲出現,年輕得不像話的男子便發現了,眉皺了皺,手下的動作卻不停。

月雲進入,他依舊管自己作畫,在性格上,與阮君恒很似相似。

“師父,”月雲未語淚兩行,哽咽的接不下去。

被叫師父的男子這才依舊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月雲看此情況,知道不能再說了,否則師父會生氣,於是也忍住悲傷,默默的立在一旁等待著。

師父終於畫完畫,最後利落的勾了一筆,這才將毛筆放到一旁的架子上,轉身,看向委屈的到不行的月雲。

“何事?”與他年輕的容顏不符合的是他蒼老嘶啞的聲音。

月雲知道,並沒有馬上說阮君恒與江寧,而是急急道:“師父,怎麼辦?”

然後,她滿意的看著師父的眉皺成了結,又怕師父不耐煩,忙道:“怎麼辦?!大師兄被血魔迷了眼!”

還是不說江寧與阮君恒的關係,而是一味的表現出,自己對阮君恒的關心與擔憂。

師父這時動容了,聲音都有些變動:“你說什麼?!”聲音微微顯得尖銳,身上,散發出不怒自威的氣勢,仿佛要吞掉一切般。

“把你知道的,詳細的說一下,”身為師父的他,怎麼也料想不到,自己最滿意的徒弟,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

“嗯,”月雲哽咽一聲,心裏卻暗自得意,有師父出手,還怕聽話的阮君恒拒絕嗎?

“是這樣的,我與尤一師兄聽大師兄命令去攝政王府,說要我們保護一個人,”故意不說,其實阮君恒叫尤一去保護江寧,並沒有叫她,她是擅自主張去的,頓了下,接著道:“結果看見一攝政王妃雙眼血!冷酷無情的樣子,那眼睛,仿佛要殺光世間所有人般,徒兒後背一涼,便逃了出來。”

說的自然都是對自己有利的。

師父皺眉:“你留在山上,為師去山下看看。”

“是,”月雲立馬答應,看著師父的背影,心中不無得意。江寧,我看你還能得意到什麼時候!大師兄是我的!誰也不能搶走。

從四合院出來,阮君恒便一直跟在江寧身後,江寧回小書房,他就去小書房,總之,纏著江寧不放,若是有事情須要處理,便全福到小書上房來稟報,也就小書房內處理事情,態度堅決,不容動容。

江寧自然不會阻止阮君恒,他想呆多久,就讓他呆多久,她什麼都無所謂。

於是江寧拿出府中的賬冊,開始算起賬來,就打算任由阮君恒呆著。

兩人,就這麼靜默的處在一塊兒。

自然是有人不願意讓他們二人呆在一起的。

肅雲懷孕了,除了固定幾個人之外,大家都以為,肅雲肚子裏的孩子真的是阮君恒的,自然是不敢對肅雲有所動作,在肅雲硬闖入主院時,那些攔著她的護衛們,也不敢動手了,就連點穴丟回東院,也不敢。

於是就這麼闖了進去,破壞了一室的寧靜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