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剛才,月雲還能勉強壓抑住自己的大小姐囂張脾氣,那麼現在,她眸呲欲裂,早已經在爆走狀態,根本壓抑不住嫉妒。
“大師兄,師父不是說我才是你未來的娘子嗎?”月雲據理力爭,不惜拿出師父這座大靠山、大長輩出來說事。
可阮君恒是怎樣類型的人?這可是一個不受禮教等等束縛的存在,越是給他套上這些枷鎖,反彈越大,就在月雲說出這翻話時,尤一便掙脫了秋水的抓握,去扯月雲的衣袖。
可還是晚了!
尤一看著滿心期盼答案的月雲,心中又是一陣愛憐。
或者別人不知道月雲是怎麼拜入師父門下的,他與阮君恒卻很明白,因為月雲的體質,很適合改造,當初師父收月雲時,就是為了改造月雲的身體,與阮君恒特別的體質融合,幫阮君恒傳宗接代,做阮君恒的娘子。
古人,都一樣,對傳宗接代非常看重,就連不喜被禮教束縛的阮君恒,也沒逃過這一點。
尤一是看過來的,每次改造身體時,月雲都是從那被生生撕裂般的痛苦下,憑著嫁給阮君恒的想法才熬下來的,這會兒,告訴她,她不能成為阮君恒的妻子,讓她如何接受?
阮君恒自然是聽到月雲的話,他卻當沒有聽到般,仿佛月雲的聲音,就跟微風吹過臉頰那般,可以無視。
“大師兄!”月雲再次呼喚。
若非阮君恒對月雲有那麼一點點愧疚心理,現在,也不會如此放任月雲。
可是月雲不懂這些!
一見阮君恒不理自己,便抽出手上的長劍,向江寧刺去。
阮君恒身影一閃,出現在江寧麵前,沒有任何還手,任由月雲的劍刺入他身體裏,頓時,鮮血噴湧,刺人的月雲一見自己刺錯人了,當下慌了。
“我……我……”月雲鬆開手,抬頭,驚慌的看著阮君恒,口吃的補充:“隻是想殺了她,要回你!”那口氣仿佛阮君恒本來就是她的,隻是現在被江寧奪去了。
江寧冷眼看著這一幕幕,這是在她麵前上演苦情戲嗎?既然那麼有,又何必如此?
“你們覺得這樣有意思嗎?”江寧終於看不下去,冷冷出聲。
“?”月雲不懂,看向江寧。
阮君恒眸子暗淡,他卻是懂了的。
“寧兒……”卻也隻是叫了江寧的名字,便再也說不出其他話了。
“嗬,”江寧嘲諷一笑:“如此相愛,在一起不就好了?何必在我麵前演苦情戲,我何時阻止你們在一起了?”
月雲一聽,心中大喜,暗想:這個女人竟然如此不識好歹,大師兄一向都不喜歡縱容他人,這會兒,大師兄一定在心裏怒她。
不止月雲如此想,尤一也是如此想,秋水皺著眉,擔心上了。
可結果,卻出人意料。
阮君恒沒有生氣,反而堅持的喚了聲:“寧兒!”反而是這群人裏麵,最反對的那個,看得眾人傻眼,這個人,還是那個自我中心、旁若無人的大師兄嗎?
江寧抬頭,打斷阮君恒的聲音:“好了,若沒事,本王妃便先回攝政王府。”
雖然不知道,這王妃與娘子之間的差別,可敏銳的江寧,立馬察覺到,兩者之間是有差距的,猜想著,大概娘子才是阮君恒的女人,那麼她寧原做王妃。
“等等一起回去,”阮君恒一把抓住轉身離開的江寧的手腕,緊緊的抓著,不容許她就這麼走掉。
江寧無奈,隻得停下腳步,回眸看著阮君恒。
“師弟,關於玉牌的事情,我自會處理,你就這麼回師父,”說完,便主動帶頭要離開。
尤一愣怔的看著一對壁人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眼前,隻覺得,太不可思議了,他忍不住轉頭看向秋水,道:“徒兒,師父剛才是不是一時昏覺?”
一向自我中心,旁若無人的阮君恒,竟然因為一個女人動搖了,因此做出不附和自己性格的決定!
秋水用肯角掃了一眼大受打擊的月雲一眼,道:“師父,你沒看錯,世界上,就是一物降一物。”
秋水可不介意自己的話,更深的打擊月雲。
月雲臉色越發蒼白了,麵無人色,幾近透明。
尤一在某些方麵少個筋,而這方麵就是感情,所以根本沒有注意到反應不良的月雲。
“應該是,”尤一回應秋水。
秋水深深的久久的看著尤一一眼,默默的在心裏默哀一陣後,道:“嗯。”怎麼辦?這個師父如此少根筋,她的追夫路搖搖無期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