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兒,還不快快進來,”阮君恒催促道:“我還等著寧兒伺候呢。”
江寧若有所思的看著宮女,她大概知道這個宮女的身份,是阮玉辰想法設法想安排到阮君恒身旁的細作之一,隻是這宮女扮演的是一個純粹愛慕阮君恒的女人,大概她覺得,男人都喜歡這樣能讓男人自尊心升高的女人吧。
宮女後背一涼,轉眸看向江寧,這才意識到,人家正妃在這裏,她卻盯著攝政王看不好。
“撲嗵”一聲跪下,宮女雙眼含淚,楚楚可憐道:“王妃,奴婢錯了,奴婢不應該愛慕王爺英才,奴婢錯了,再也不敢了!”
看似柔弱的聲音,卻在五十米內所有人都能聽到,宮女的聲音,仿佛在人耳旁私語般,就連那些斷了根的太監,都不由得心口一酥,想占為己有。
若在乎阮君恒,此時應該緊張的看著他是什麼反應,而她選擇不去看他,不管他是收了這宮女也好,不收也罷,她都心似明鏡似的。
聰明如阮君恒,就算收了這名宮女,也是為了故意放錯消息給阮玉辰,其實阮君恒若收了,也沒什麼。
阮君恒聽著宮女的話,又見江寧無動於衷,當下冷下臉來:“來人,將此宮女拖出去杖斃。”
其實宮女表現出純粹愛慕阮君恒的樣子,並不是什麼要讓人杖斃的罪刑,可江寧那不在乎的樣子,令他介意,恨不得撕了讓他看到“真相”看到江寧不在乎他的真相的宮女!
宮女頓時臉色慘白,不懂自己究竟錯在哪裏了?
“王爺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再了不敢了,”總之先認錯,就沒錯,至於錯哪了?她不知道啊,男人不都喜歡有女人私下愛慕他的嗎?
阮君恒“哼”了聲,臉色越發冷了幾分。
“寧兒,進來,不要看那等血腥的畫麵。”
這下,宮女真的慌了,阮君恒認真的!沒想到她還未出師,便已經死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臨死前,宮女還睜著眼睛鬧不明白。
江寧走到死不閉眸的宮女邊上,好心的說了句:“攝政王不是一般男人。”
那宮女似有聽到般,自動將眼睛閉上,也不須要人去用手撫。
一旁看了一場打死宮女戲的太監宮女們,嚇得瑟瑟發抖,原本覺得江寧挻好的,可現在見她一點也不害怕,還能與死去的宮女說那翻話,當下隻覺得她與阮君恒一樣可怕!
“寧兒,你有好心泛濫了。”
背後,突然響起阮君恒的聲音,江寧沒有回頭。
阮君恒連眼角餘光都懶得給該名宮女一眼。
阮君恒從身後牽起江寧的手:“走,進屋去,明天還有一天要忙。”
“嗯,”江寧乖巧的應聲,最後再看那宮女一眼,不知道阮玉辰此時應該會氣成怎麼樣子?自以為自己安排的暗棋除了自己外無人可知,就這麼被處死,那心情……
進入屋內,阮君恒抓起江寧柔弱無骨的手往自己的腰帶上帶,故意將自己的呼吸噴散在她臉頰上,看著自己激起的紅雲,這才勉強壓抑住心裏的不快,大玩特玩的玩曖昧。
江寧閉上雙眼,手隨著阮君恒的舉動替他解去腰帶,外袍等等。
以為阮君恒會做什麼,卻沒有,他隻是玩了一會曖昧,便將她抱上床,睡覺。
床,這是一個惡夢存在,江寧的胸口開始劇烈起伏,呼吸急促淩亂,她及力壓抑著,可蒼白的臉色,發紫的唇,全部都出賣了她!
“別怕,”阮君恒知道,床,是他帶給她的惡夢,不管如此,他都要幫她將這惡夢戒掉。
江寧試圖忍下來,可是腦海裏閃過一幕幕畫麵,有河上對望的自己,也有時不時出現在自己眼前放大的阮君恒的臉,就如夢魔般,反反複複的在腦海裏回來回放。
豆大的冷汗,從江寧的額頭冒出,又瞬間滑落,沒了,便再次冒出,不停反複,仿佛要抽幹江寧身體裏所有的水份般!
阮君恒當機立斷,伸手點了江寧的睡穴。
江寧身子一軟,徹底昏睡過去。
阮君恒疼惜的看著江寧,知道,是自己過分了,不應該強迫她睡到床上來,可若不如此,她永遠無法克服掉自己的恐懼!
是夢--
寬廣的河流,江寧站在河的岸邊,看著河的對岸,呐呐底語:“沒有了……”
就在她話音剛落,對麵便出現一道模糊的影子,身後還有兩個黑點,難道是鬼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