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樣,渴望(2 / 2)

“攝政王妃饒命,小的們實在是……”

江寧抬手,示意他們不用說了。

他們當下麵如土灰,認定自己必死無疑。

太後馬車內--

太後並沒有下馬車,而是等裏麵安排好,再下馬車。

太後:“江寧在做什麼?”

文麽麽答,正要命人做木板車類型的馬車。

“哦,”太後皺眉,江寧這是又要做什麼?

很快,江寧要做什麼大家便知道了,原來是用這四輛馬車拖著樂人,讓他們站在馬車上吹打,頓時,引來了樂人們的心向。

樂人們商議:“誰說攝政王妃狠毒的?!”

“我可沒說,”另一個樂人道。

“要是誰敢說體貼人意,善解民心的攝政王妃狠毒,我與他們拚了!”

樂人裏,江寧引來了一堆好的反響,這反響,消息自然也流傳至官員、女眷等等耳中。

時時關注江寧的太後,自然是也是聽到了,她咬牙切齒道:“就讓她好好得意得意,等到了皇陵,哀家到要看看她,要如何得意!”

江寧的所做所為,將太後虛偽的麵具徹底撕碎,讓她再也沒辦法偽裝出慈祥的樣子,露出了咬牙切齒的模樣兒。

文麽麽嚇得心髒停止跳動,用力的將頭往下埋,就當自己沒有看見剛才太後失態的樣子。

若不是江寧,又怎麼付出東、西宮太後?瓜分她的權力?若不是江寧,就以儀太妃娘家那草包樣子,能變得消停,知事?這一切,都是因為江寧!

太後深深吸了口氣,麵上的表麵又溫和似春風,仿佛剛才麵部猙獰的樣子之人,不是她般。

文麽麽見此,反而更害怕了,不由得打了個激靈,跟在太後身邊的她明白,太後越發顯得慈祥的時候,就是手段越發狠的時候。

夜裏--

自然不可能所有人都住在驛館裏,驛館外被重重軍士包圍,嚴密到連一隻蚊子都飛不進來,驛館不大,最好的住處自然是要交給這個車隊裏地位最高的。

太後見如此,便主動說:“攝政王妃貴為貴皇君主,地位自然是比哀家要高,就讓攝政王妃住在最裏麵的房間。”

江寧若有所思的抬眸看向太後。

“那麼就謝太後成全,”阮君恒代為開口,一邊伸手牽住江寧的手,道:“寧兒,我們走吧。”

太後臉上的笑僵住,有些下不來台,她明明是故意說給阮玉辰聽,讓江寧下不來台,阮君恒這樣一參合,仿佛是說,她已經承認了江寧的身份般!

阮玉辰看太後那一眼,令太後難以解讀出那眼神的含義,卻令她很不安,很不安!甚至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做錯了?不然……

進入房間,江寧就感覺體力有些透支,不對啊!她不是吃了解藥的嗎?怎麼會……

坐到椅子上,自然是不會主動去躺床上。

阮君恒走到江寧身後,直接將她打橫抱起,放到床上去。

江寧掙紮,麵上出現恐懼:“不要!”

一想到昨夜那奇怪的夢,另一個自己勸自己放棄報仇,可除了報仇,她什麼也沒有了?!不報仇,她要找何理由活下去?!她害怕再做那個夢!

“別怕,沒事的,”阮君恒跟著躺上床,也不脫衣服。

江寧想到昨夜阮君恒是點了自己的穴位強迫自己昏睡過去,今晚有些特別,她可不能讓他點自己的睡穴!否則,著了別人的道也不知道!

“吸……呼……吸呼……呼……吸……”江寧試圖平靜自己淩亂的心跳。

阮君恒原本抬起要點江寧睡穴的手頓住,見江寧自己也在努力,眼中帶上笑意,故意不再點她的睡穴。

告訴自己,一點要平靜下來,不能被點睡穴,可是她還是不由得、隔一段時間,猛地打一個激靈,就像從肚子裏剛出生的嬰兒般,充滿了不安,感覺世界很冷,總是不停的打激靈、顫抖,甚至想哭泣。

江寧臉色蒼白,緩緩的閉上雙眼,她要裝睡!可她隔一段時間,打一個激靈,明顯出賣了她!她緊張,越發清醒。

閉著的眼中,此時被異樣的紅血絲占滿,卻不自知,沒有看見眼球的阮君恒,自然也不知道。

血液,開始沸騰,燃燒,有一種明為渴望的東西鑽入她心裏,可渴望什麼,她不知道,就是渴望、渴望……那強烈的渴望感,令江寧心弦巨顫!下意識的伸手揪住自己的衣領,拚命壓抑那如潮水般湧現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