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背就像鞭打一般疼痛,衛景逸那英俊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的肩膀劇烈地起伏著,一把撿起樹枝,“哢吧——哢吧——”伴隨著幾聲清脆的聲音,胳膊粗的樹幹被折成幾段。
衛景逸漸漸平息下來,車子還靜靜地躺在水坑裏。起哲瀚了,地上的葉子被哲瀚吹動起來,像蝴蝶一樣飛舞。衛景逸身上越來越冷,衣服破了,上麵傑是泥水,就連平時最引以自豪的頭發也濕漉漉的,往下滴著那令人作嘔的髒水。
扶起車,車把已經摔彎了。這個狼狽的樣子學校是不能去了,回家嗎?這個樣子錢叔一定會擔心的,更何況多沒麵子!家肯定不能回。
衛景逸扶著車子,茫然四顧,道兩邊高大的楊樹隨哲瀚搖擺,四周除了哲瀚吹樹葉的聲音,就是偶爾飛過的鳥鳴。
“瑾萱,醒醒!”有人推她的胳膊。郭瑾萱不情願地睜開朦朧的睡眼,是美蓮。
“美蓮,今天是星期天,讓我多睡會!”一翻身又重重地倒在chuang上。
“可是,今天有籃球賽,九點鍾準時開始。咱校籃球隊和體校籃球隊的對決賽。曆史上絕無僅有的一次,而且咱校籃球隊的隊長就是那個哲瀚度翩翩玉樹臨哲瀚的那位校草。”
“管他校草,校樹的,美蓮我要睡覺!”
“啊!瑾萱,起來吧,趕緊去搶占位置。”蔣美蓮哀求道。
郭瑾萱哼了一聲,又沉沉地睡去。
“也是,她這幾天真倒黴,也不知道被哪個挨千刀撞的,找到那個人我一定殺了他!”蔣美蓮同情地看向chuang上的米瑾萱。
“對,殺不死也要罵死他,用唾沫星子淹死他!”小胖圓氣憤地握緊了拳頭。
“啊呀,隔壁的女生都走空了!”龐圓驚叫一聲。
同情的看了看郭瑾萱:“瑾萱,可別怪我重色輕友啊,隻是那校草魅力太大了,對不起了,我也趕緊去了。”急急忙忙衝出宿舍。
郭瑾萱的頭還是很沉,那天回來以後頭痛得厲害,渾身冷得直哆嗦,發燒了。下午的時候去了醫務室打了一根退燒針,開了些藥回到宿舍暈暈乎乎地就睡著了。
昨天,燒退了,可是渾身輕飄飄的,沒有力氣。
這幾天的課也拉下不少,心裏有點著急,無奈渾身一點的力氣都沒有。
一想起那天的事情,郭瑾萱從心底裏冷得哆嗦,天底下居然有如此不講理霸道的男人,撞了人不道歉反而動手打人,簡直是畜生都不如。
有時候,郭瑾萱靜下心來細細回憶當時的場景,那個人還真不是故意撞她的,在那緊急的時刻,她分明看到他急急地向旁邊轉著車把,為了躲避她,奔向旁邊的水坑。
就算撞上她純屬意外,那把她撲向水溝呢?難道是他英雄救美嗎?
當時,她的耳邊好像聽到汽車飛駛而過的聲音,難道真是他救了她?
不可能,一想到他那雙有力的大手狠狠掐住她的肩膀,那像狼一樣的眼神,還有他踹她扇她耳光的畜生模樣,郭瑾萱的心底就生出無限地恨意。
“畜生,永遠都不要讓我看到你!”郭瑾萱心底暗暗地詛咒道。
迷迷糊糊中好像有個瘟神一樣的男人撕~扯著她的項鏈,她緊緊地護著脖子一下子就驚醒了。這幾天老是做著這樣的噩夢,也許是想媽媽了。
在家的時候,每當玉珍阿姨和郭雨婷欺負她的時候,她總是不反抗,不哭不鬧,默默地看著她們,沒人的時候她會一個人悄悄地爬到西南那個大山上,靜靜地坐在白玉蘭樹下,旁邊埋葬著她的媽媽。
她輕輕地告訴媽媽:“媽,我生活得ting好的,不用掛念我。隻是我好想你,好想好想你!”
她從沒看見過媽媽,當著玉珍阿姨的麵,爸爸也很少和她談起媽媽。
玉珍阿姨有一次惡狠狠地罵她是喪門星,說她克死了自己的媽媽,如今也要來害她們一家人。是的,在她們心目中自己的爸爸是她們的親人,而自己則是她們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