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恨上前行禮道:“國主、盟主,北方線報,平昌王的騰勇軍在靖安郡有異動,他們正舉兵南下。”
諸葛遁跡與諸葛從容登時收了劍,二人均是微微一愣,遂又齊齊看向張恨,好像他了什麼令人難以置信的事情。
許峰道:“我們剛在北麵城樓接到軍報,總覺蹊蹺。”
諸葛從容看了一眼義父,見他低眉不語,遂向許峰和張恨道:“的確蹊蹺。他們明知道我們要去攻東陽,不好好地伏兵靖安,往南來做什麼?一共來了多少人?走的哪條路?”
許峰和張恨看向那探兵,探兵行禮答道:“線報上,西北平昌王府的騰勇軍一共六萬人,一萬留守東陽,五萬向南疾行,走的就是通往筱城的官道。”
諸葛從容又問道:“五萬向南而行的騰勇軍,領軍將領可是平昌王喬洛?”
探兵搖頭道:“聽領兵將領不是平昌王,而是剛剛封了平昌王世子的喬韞。”
張恨蹙眉道:“聽那平昌王的兒子沒打過仗,宋王為什麼要讓一個沒上過戰場的子領兵來打我們?這不是侮辱我們衛軍嗎?”
張恨愈加咬牙切齒,卻發現諸葛父子忽然雙雙沉默不語。
就在這一陣仿佛冰凍聊沉默裏,南城城樓之外,另一個衛軍探兵匆匆騎馬疾馳而來。他遙遙向城樓上的人打了個手勢,與剛才北城城門外探兵的手勢一樣,都是“前方有急報”的意思。
張恨和許峰見諸葛父子並不去迎那探兵,而是仍然愣在原地,似有所思,於是也隻好站在那裏不動。
探兵急急跑上城樓,行禮道:“陳蜀盟軍派人來報,他們還有一日時間便可抵達玉都。他們還,齊軍也還有一日水程,可達玉都。”
諸葛從容挑眉道:“齊軍?齊軍那麼快就能到玉都?是誰讓他們那麼快就到達玉都的?他們應該走陸路,表現去往東陽之勢!沒有我的命令,他們還不能轉道去打玉都!”
探兵見盟主語氣急促,似有怒火,於是不自覺地向後退了一步,道:“齊軍……齊軍八九前就借了諸葛家的商船,走水路匆匆往玉都趕路。”
諸葛從容大為驚詫,又問道:“那齊軍這八九中,在玉河行船可還順利?”
探兵點頭道:“十分順利,隻有零星宋國的軍船去擋,遙遙『射』了些箭,但根本擋不住諸葛家的大商船。”
許峰本以為這該是一條好消息,畢竟陳蜀兩軍和齊軍如果能夠同時到達玉都,便能將玉都左右包圍起來,攻下玉都,指日可待。這不就是四國盟軍“假取東陽、實謀玉都”的真正計劃嗎?
可是他見諸葛父子仍然不語,且麵『色』愈加凝重,不禁也擔憂了起來,於是問道:“陳蜀齊三軍會師玉都,不就是我們一直隱藏的計劃嗎?難道有什麼不對?”
諸葛從容搖頭道:“不對,一切都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