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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須陀忙答應:“哎。”急跑去廚下端碗粥來。蕭齊告辭:“公主,記得蕭齊的話,莫信他人流言。也不要和人說起孟慶善水之事——奸人害孟慶之心不死,必然又生奸計。公主隻須等待時日就好,孟慶不似蕭齊這般無用,他日自有辦法來接公主。”

出來,對張須陀道:“張帥,草民走了,張帥須記得承諾。”

張須陀道:“不敢相忘,張某立時便籌金子,齊了便送去蕭公子府上,可是晉王府?”

蕭齊道:“金子便罷了。蕭齊適才的胡說,張帥隻當沒聽見便好。”不放心,又道:“那一日張帥揮錘追擊孟慶,不遺餘力要趕孟慶出城,蕭齊看在眼裏,甚是感念,因此今日前來還報張帥,並不為銀錢。張帥切切記得蕭齊的話,不要和人說了。”

張須陀點頭道:“放心放心,老子不是三歲孩兒。蕭公子走好,本帥不送了。”急急進屋去看張素。蕭齊自行離去。

回到晉王府,楊廣早等的坐立不安:“回來了!若再不回,本王就要去帥府要人了。”問:“如何?”

蕭齊道:“叫王爺掛心。公主的貴恙果然不出王爺的所料,乃是心疾,草民胡編亂造,哄的公主開心,也就沒事了。”

楊廣喜道:“蕭兄果然不同尋常,這樣的重疾連禦醫也是束手無策,蕭兄一去,手到擒來啊。”轉個彎,言及其他:“蕭兄,另有一事亦是難處——陳叔寶見王畹許善心兩人遲遲不歸,近日又遣了一人過江,要來長安催兩人回去。細作報說這人隨身攜帶了割地輸款的降表,陳叔寶要以數州之地換個兩邊平安,安安穩穩地作他的寓公皇帝。蕭兄,你看……”

蕭齊略作思索,問張衡:“張大人以為如何?”

張衡道:“不能叫他見著皇上。皇上得了降表若不去伐陳,隻顧遼東……咱們多時的謀劃布置盡付流水。且節度遼東的如今是宇文述,若立下功勞,太子聲威必複,於王爺大大不利。”

蕭齊點頭,道:“張大人所言宇文述節度遼東於王爺不利,斯言極善,不可不防。皇上那頭麼,草民看來,無論陳叔寶割不割地輸不輸款,皇上都是一準要伐陳的……”

楊廣問:“為何?能夠不起刀兵不害百姓,為何還要勞民傷財大動幹戈?”

蕭齊道:“這裏隻有王爺、蕭齊、張大人三個,草民就直言了——皇上不僅要伐陳,還必然兵分多路、各置頭領,且一定是王爺領軍。這裏頭的原因麼,隻為著一個楊素。”

“楊素勢大,領有十二衛之六近四十萬軍,又是戰無不勝軍威素著,他的駐地江陵有若小國,已然漸不可製。此番陳叔寶懼怕我朝隔江大軍,遞上割地條款,等若楊素又一場大勝。他已是越國公、上柱國、上開府、總領六衛元帥……皇上卻拿甚麼賞他?難不成封王封土麼?皇上雖然禦民慈,禦臣下卻嚴,必不肯使楊素坐大。他卻沒甚麼過失,別無它法,隻好借著伐陳去一去他的兵勢。前幾日草民說來元帥必不在伐陳將領內,就是為此。來護兒追隨楊素多年,是楊素的臂膀心腹,皇上著人去分楊素的兵權,豈會用他?因此,伐陳是勢在必行,王爺不必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