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替馬小玲買好了早餐之後,就回到學校的宿舍。今天是周末,由於我的老家離鎮上比較遠,所以不用每個星期都回家,直接打電話叫家裏托人幫拿生活費來便可。何東洋他們也是如此。昨晚我一聲不吭地丟下那隻死狗離開,不知道他們會不會緊張的到處找尋我的下落。
由於是周末,宿舍樓裏基本上都沒什麼人,隻有零零散散幾個留宿生站在走廊上抽煙。
來到我們的宿舍門口,發現宿舍的門已經換了,換成新的,窗戶也是,刷上新豔的油漆。
可是這宿舍的門卻是鎖著的,難道,昨晚何東洋他們沒有回來?還在繼續找我?
帶著種種複雜的心情,我離開了校園,直奔鎮上去找他們。
現在的街道上冷冷清清,基本上沒有幾個行人。我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他們,我想他們應該是回老家了,所以,我就不打算再找他們。一個人低著頭,行走在這條街道上,就像一個落魄的少年,既孤獨,又無助,現在肚子又餓了。
走著走著,我發現地上遺落了一個精致的吊墜,這個吊墜很小巧,不像男人戴的,我想應該是哪個女人不小心給弄丟的吧。撿了起來,順手把它塞進口袋裏。
走到一輛汽車的旁邊時,我不經意間看見了自己的臉。我的臉很髒,可能是沒有洗臉的原因。但是,我的額頭上不知道為什麼會多出一塊黑印,這塊黑印不是很黑,但配在我的臉上卻是很明顯,難道?這就是印堂發黑,即有凶兆的預示?
搖了搖頭,我也不管那麼多,現在肚子餓得受不了,唯一的辦法就是跑去醫院向馬小玲借錢,不管借多少,先頂過這兩天再說。
來到醫院,我熟悉的找到了馬小玲的病房。這一次我是來向她借錢的,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借給我。
我輕輕地把病房的門給打開,裏麵飄出一股藥味。再看看馬小玲的病床上,馬小玲抱著腳膝,在那裏哽咽著,臉上早也是淚花滿麵。到底是什麼讓這個堅強的女孩,變得如此傷心難過。
我慢慢走過去,來到她的床邊,然後向她問道:“班長,你,你怎麼了?”
馬小玲見我來了,她急忙擦幹眼淚,她說:“沒,沒什麼。”
“那你為什麼哭成這樣?”我問道。
“我,我把我弟弟送給我的生日禮物給弄丟了。”說著,兩滴眼淚又落了下來。
“是什麼禮物對你這麼重要啊?”
“一個吊墜,那是弟弟送給我的唯一一份禮物。”馬小玲說道:“我有一個哥哥,有個弟弟,家裏不缺男丁,可是我舅媽家卻是女兒成群,生了五個女兒就是生不出一個兒子,所以我媽媽在沒有生下弟弟的時候就答應我舅媽,如果生下來是個男的,就一定送給她養。上個月我生日,舅媽帶著弟弟回來了,弟弟很懂事,還給我買了禮物,所以,我很珍惜她送我的這份禮物。”
聽完她說的事跡後,我大有感動,急忙從口袋裏掏出那個我再街上撿到的吊墜遞給她。我想,這應該就是她昨晚和那些混混打架時不小心給弄丟的。
“就是它!”馬小玲雨過天晴地說道,“你在哪裏撿到的?真的很謝謝你啊,你又幫了我一次忙,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說完後,她又抬頭看向我。當她看向我的額頭時,臉色突然大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