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送皇上!”
阿櫻和宋青德恭敬地麵朝大門口叩拜,確定人已脫離視線才紛紛爬起來到女人身邊,宋青德什麼也沒說,開始用布巾擦拭其嘴角血漬。
秦素雅明眸半眯,舌尖劃過貝齒,後偏頭‘呸’了一口,將參雜了血液的唾液吐出,擰眉呲牙:“輕點。”真特麼疼。
“嗚嗚嗚娘娘,您先忍著點,待會太醫就來了,好在皇上沒讓您立刻去給太後瞧病,否則奴婢非心疼死不可,話說娘娘您真會治病麼?”阿櫻擦擦眼淚,驚訝地問,要知道這可不是兒戲,雖不是娘娘的陪嫁丫鬟,可也相處了一年多,她沒聽說娘娘會治病啊。
宋青德同樣擔憂的看去。
某女瞅了二人一眼,後挑眉:“沒這金剛鑽會攬這瓷器活嗎?到現在你們還懷疑?”
“不是……隻是奴婢……沒聽說過您會瞧病。”更沒日夜鑽研,阿櫻垂頭,且娘娘當真能治好太後的病,為何不早去邀功?
秦素雅起身,揉揉發麻的膝蓋:“以前隻是不想為一些無關緊要的人勞神罷了,嘶,先不說話了,很漲。”每扯動一下嘴唇,臉便跟著了火似的。
“奴婢先扶您到寢宮,太醫稍後就會到。”阿櫻明白地點頭,其實皇上並不那麼討厭娘娘吧?否則不會宣太醫前來,娘娘進宮兩年了,隻有大型場合才會被喚去作陪,基本都是帶著柔貴妃,夫妻倆說過的話不超過十句。
還都是請安之類,今天破天荒的,聊了那麼多,還是說皇上終於發現娘娘好的一麵了?
阿彌陀佛,上蒼保佑,不但王爺沒下殺手,皇上也法外開恩。
月下的天元皇宮就好似一座浩瀚金城,銀白光輝照耀下,栩栩生輝,一座座金碧輝煌的宮殿是所有人向往的龐大家園,當家主人僅有一位天子。
緊挨君王左右的分別為國母的棲鳳殿,與左側後宮第二主人的月陽宮,麵積無法估量,相對棲鳳殿的冷清,此刻月陽宮內人來人往,成群結隊的穿梭,宮女們齊齊擁簇著一位又一位太醫進殿,不一會又失望的帶出。
金紗床榻中,如花美人汗液不斷,嘴唇泛白,麵無血色,秀眉因某種痛苦緊蹙不展,虛弱得奄奄一息,再無白日的張狂氣焰:“皇上,臣妾好痛!”聲音孱弱遊絲,叫人萬分心疼。
聞言立在床邊的男人緩緩彎腰坐下,握住探來的柔荑安撫:“柔兒,你放心,朕定會還你安康,告訴朕,究竟是心口疼,還是?”
夏伊柔搖頭,微弱地道:“臣妾……胸口疼,好疼,皇上,救救臣妾……嗚嗚嗚真的好疼。”怎麼會這樣?明明記得隻被打了一拳,清楚的感覺到那賤人沒內力的,絕不至於傷及心髒,那為什麼胸腔痛徹心扉?
好似皮肉中有著千萬螻蟻在啃噬,一碰就椎心刺骨的痛,誰來救救她,又查不出中毒跡象,究竟何故?
軒轅寒修瞪向一旁的太醫院院使:“你們當真找不出病因?”若不是女人一臉慘白,他也會認為在無理取鬧,但有些東西是裝不出的,剛去過棲鳳殿,完全試探不到丁點內力,平凡的一拳,怎會有這等殺傷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