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劉庚抿唇不語,他也很想滿足娘娘這個心願,但是當初皇上下過旨,處決之前,任何人都不得探望,即便此刻皇上喜愛娘娘,但也不能那麼做,如今朝中已經虧欠夏家了,若這個時候大夥再關心起秦家的事,等於告訴全天下,皇上有意追查此事。
應該慶幸夏伊柔身染頑疾,夏成烈才一再隱忍,他還在忍,那就不可繼續觸碰逆鱗,倒不是皇上多怕夏家,誰不知道夏成烈在軍中的威望?他要投奔向蒼業國,最少得跟去近十萬親信,打起來,天元將可能不複存在。
他相信此刻皇上也在想兩全其美的辦法解救秦家,嗬嗬,哪有那麼容易解決?
秦素雅揉揉額頭:“得,當我沒說,沒事,我不為難你,畢竟令牌是你偷的,能帶我出宮已經仁至義盡了。”她不能因為自己的私欲而害了劉庚。
看樣子娘娘真的很希望和秦家見上一麵,而且是越快越好,其實也不是全然沒辦法,令牌的確可以出入刑部大牢,可也不光是這一枚,他記得皇上曾賞賜過皇甫相爺一枚特殊的免死金牌,當然,後來被皇甫夫人奪去了。
那枚金牌可以出入任何地方,皇宮、朝廷管轄範圍內的任何一個地方,自然包括大牢,或許今日能滿足娘娘這個心願。
“哥哥,她們從寺廟出來了,正往這邊趕來,現在開始嗎?”就在這時,一人拉住劉庚到一旁耳語。
秦素雅和阿櫻也逛起了玉器攤位,並沒注意到這些異象。
劉庚看看四周,平時這條街不是挺多的登徒浪子嗎?今兒個居然連一個調戲良家婦女的都沒有,本來覺得自然發生的事情比刻意安排更具備真實性,隻能出此下策了:“去吧。”後默不作聲的倒退到兩個女孩兒身後。
“劉庚,這個玉簪挺適合你的,來,我給你戴上看看。”秦素雅拿起一根黑玉簪插到了劉庚的發間,退後一步,摸著下顎觀賞:“劉庚,真沒看出來,其實你這家夥若是把腰板挺直了,蠻英俊的嘛。”
沒了平時對軒轅寒修那股子哈巴狗樣,此刻一身華麗紫衫,態度也很神氣,濃眉、丹鳳眼、薄唇、皓齒,長發飄飄,手持折扇輕搖,咋看咋像一位偏偏少爺,可惜了,居然是個無法傳宗接代成家立業的宮奴。
這算是她看過所有宮廷劇裏最帥的太監了,但她知道,這種不完整的人價值觀和人生觀早被扭曲,他永遠都不會懂愛情是什麼玩意兒,其實太監隻要心態放正,也是可以有一段曠世奇戀的。
當然,得有現代人的思想,這古代,的確聽過他們談論男寵這個存在,有專門接待男客的伶人倌,但卻沒女人和女人相戀一說,他們都覺得那是不可能的事。
女人和女人的感情,在現代並不罕見,國外還有很多拉拉結婚呢,那是一種柏拉圖式的愛,隻要兩顆心緊緊依靠,無人能拆散的話,真的也能愛到山崩地裂,她身邊還真就有那麼一對拉拉,還是很要好的朋友。
初中時她們就在一起了,當時秦素雅還說她們走不長,結果高中在一起,大學在一起,出來工作了還在一起,雖然經常爭吵,不過從不會說一些傷害到對方的話,到兩人都二十八歲了,還如膠似漆,甚至逼得兩方的家長都不得不同意的地步。
誰說一定要有性才有愛的?愛隻是一種感覺,不是傳宗接代的束縛,每天拉著手逛街,回家就接接吻,也挺美好的。
她覺得劉庚若是人生觀沒被扭曲,還相信愛情的話,或許真能碰到那個不嫌棄他的人兒。
劉庚臉頰一紅:“夫人您就不要拿小的開玩笑了。”這麼穿很俊朗嗎?他怎麼看不出來?
另一邊,數丈外,二位丞相夫人各自帶領著一個丫鬟到處挑挑撿撿,逛了半天,早大包小包了,卻還不滿足,一路上有說有笑,可見關係的確匪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