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霞,你看這匹布料如何?”
“給你家老爺做寢衣嗎?”崔碧霞摸了摸絲綢的質地,入手冰涼,最適合夏日解暑,的確不錯。
嶽香茹點頭,衝老板道:“這批布我們要了,包起來。”
與此同時,秦素雅的右邊,一位穿著富貴,搖晃著折扇的富家公子正一步三搖的帶領著家丁們為虎作倀,隨手拿起攤位上的東西把玩一瞬,後‘嗖’的一聲拋向地麵,滿臉嫌棄。
攤位老板見狀,敢怒不敢言,那麼多官差都不敢阻攔,想必這位公子出身官家,真是沒素質,撿起被扔掉的布偶擦擦,暗暗吐口水。
“主子,快讓開。”劉庚見那男人正悻悻然的走來,趕緊拉拉秦素雅的袖子。
秦素雅不解的偏頭去看,喲!好生威風的人,整個一流氓,這算什麼?流氓世家的未來接班人碰到同行了?但她不喜歡那小子過於乖張的態度,什麼玩意兒,人家幸幸苦苦捏的糖人,他不給錢就算了,舔一口就給扔了,典型欠揍。
青年氣焰很是囂張,將玩世不恭和輕浮表現得淋漓盡致,看到模樣秀麗的女子都會用折扇強行挑起對方的下顎輕薄幾句,直把那些難得出來遊玩一趟的閨秀臊得麵紅耳赤,卻又不敢招惹,隻能狠瞪著跑遠。
秦素雅饒有興致的環胸,見那些官差視而不見就唇角高揚,家中有當官的是吧?難怪這麼目中無人,就軒轅寒修也沒他牛逼轟轟吧?
青年忽然對著一個蒙麵女子伸出魔爪,大拍折扇,指著女子衝周遭的人笑道:“哎喲!這不是春風樓的芍藥姑娘嗎?這都攬客攬到廟會上來了?”
被喚為芍藥的女子立刻大驚,快速偏開頭試圖拉著丫鬟離開。
“別走啊,大家快看,這就是名動奉京的芍藥姑娘,嘖嘖嘖,人家可清高著呢,賣藝不賣身,多少達官貴胄可都被拒之門外了,呸,一個妓子,有什麼可清高的?再怎麼裝,你也隻是個妓子。”青年強行拉著女孩兒的手臂衝大夥訕笑。
“公子請放手。”芍藥驚慌失措的掙紮,奈何卻不是對方的對手,根本掙脫不開。
“那是誰家的不孝子?”嶽香茹冷冷的瞪視著那抓著一女兒家不放的登徒子問好友。
崔碧霞搖搖頭:“不識得。”光天化日之下調戲婦女,哪怕對方是個青樓女子,也不該這般蠻橫,看樣子家中有人在朝為官,否則哪敢如此狂妄?
漸漸的,周遭人滿為患,都狠瞪著那個青年。
‘啪!’突地,青年一巴掌打上了芍藥的臉,鄙夷道:“本少爺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錢你知道嗎?今兒個總算給爺逮到了,一個妓子就該有職業道德,還不賣身,哪有妓子不賣身之說?今兒個爺就非破你身不可了,來啊,帶走。”
立馬圍上來四個家丁將芍藥架住。
“小姐嗚嗚嗚嗚不要,公子,求求您放了我家小姐吧,我家小姐淪落青樓也是迫不得已,她並非真正的風塵女子,她隻是想籌錢解救我家老爺,求求您行行好,放了我家小姐吧嗚嗚嗚嗚您要不帶奴婢走,奴婢跟你走……”小丫鬟哭得那叫一個淒慘,跪地抱著青年的腿不放。
秦素雅本不想多管閑事的,因為她相信肯定有很多人看不慣一個大男人為難一個小女人,結果觀察了半天,居然沒半個人肯伸出援手,怎麼辦?就看著那女孩兒被帶去侮辱嗎?
可管的話……視線掃向對方帶來的十個家丁,即便都沒內力,但個個都人高馬大,她也不見得是對手,且還有可能都有內力。
劉庚也很擔心,怕這群人傷到娘娘,皇上說秦素雅有武功底子,性子耿直的人一般都喜歡見義勇為。
但他有吩咐那群人不可出重手,差不多就行了,最多隻能傷到皮肉,希望不要出差錯吧,演戲總得演足才不會令人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