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她還是小看了夏家的勢力,還挺會做人,就這種混賬東西居然也能得到全國百姓的厚愛,人家也的確為國爭光不少,這裏並沒王子犯法與民同罪一說,所以夏家比秦家得人心,犧牲的就隻能是秦家。
崔碧霞咬牙:“不像話,太不像話了,不但試圖玷汙人家,過後還殺人滅口,子不教父之過,夏家兒子如此膽大包天,夏成烈也難辭其咎,夏伊柔還沒當皇後他們就已經目無王法,若是真榮登大寶生個太子,還不得禍亂百姓?”
“人家做的也幹淨,丁點把柄不留,想告也無門。”嶽香茹一拳頭砸在了木欄上:“這麼久了,恐怕想查證也無結果,唯一的辦法就是小雅成為真正的皇後,且還要深得民心,這樣才能救出秦家。”
“我們不用她救,隻要她能好好的,我們死也甘願,二位夫人,求求你們,一定要幫她,我們秦家就她一個根了嗚嗚嗚嗚,我們不想她當什麼皇後,隻求她此生平平安安,如果她在皇宮過得不好,求你們把她帶出來吧嗚嗚嗚。”趙氏癱坐在地嚎啕。
秦棲梧也過去跪著祈求:“小女子早聽說過二位夫人的大名,求夫人帶我妹妹出宮,把她藏到一個無人尋到的地方,我給你們磕頭了。”
“大姐!”秦素雅見女人真把腦門往地方狠磕,迅速把人抱住。
“你走開。”秦棲梧大力掙紮,哭得歇斯底裏:“雅兒,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處境?咱家的人像能當皇後嗎?你從小就不識字,你什麼都不懂,你如何擔當得起大任?不要留戀那些榮華富貴,隻有活著和自由才重要,別到頭來真被打入了冷宮,你這輩子就得像我們一樣暗無天日。”
秦素雅揉揉女人的額頭,也紅了眼:“大姐,我不是不願意離開皇宮,我也不想當什麼皇後,我隻是希望能救你們出去。”
“你拿什麼救嗚嗚嗚?”秦棲梧突然大吼,一把推開秦素雅:“你那點本事,我還不知道嗎?你要聽話,我們秋後就要問斬了,你趕緊離開皇宮,那裏不適合你,你鬥不過夏家,你也救不了我們,我們現在隻希望你能好好的,你明不明白啊?”
“我明白,但我有信心,一定可以救你們出去,再說了,幹娘會幫我的。”秦素雅無奈的看向二位夫人。
嶽香茹蹲下身子安撫情緒失控的秦棲梧:“我知道你擔心她,可你想想,如果她不努力一把,看著你們死了,她就算到了一處安寧之地,會苟且偷生嗎?”
秦棲梧也沒念過書,隻是個老實本分的小女人,不懂那些個大道理,邊搖頭邊抹淚:“她一定會好好活下去的,為了我們,她也會好好活下去的嗚嗚嗚,雅兒,你已經不小了,你要聽話,不可以胡思亂想,我們不會怪你的。”
“是啊雅兒,嫂嫂也不會怪你的,出了宮就把這些事全忘掉,千萬不要為了我們連你也搭進來。”洪氏拉過秦素雅的手緊緊包裹住,苦口婆心的勸阻。
她想救他們,那不等於癡人說夢嗎?大夥也知道她在宮中毫無地位可言,很有可能夏家一句話,她就會死無葬身之地,那最後不是徒增性命嗎?
“雅兒,聽你嫂子的話,不要做無謂的犧牲,趕緊逃命去。”洪母也深怕孩子不知天高地厚,跑去和軒轅寒修理論,那是自找死路。
秦素雅感慨萬千,突然她有些羨慕起秦皇後了,雖然那女人形同寄生蟲,隻會逆來順受,卻有著如此溫暖的家庭,個個都苦勸她趕緊去逃命,不要多管,連沒見過麵的大嫂都這般向著她,還有洪家的人也不想她冒險。
都說了有兩位幹娘幫忙了,他們還是不敢她去賭,情願自己死也不希望她受到傷害,都說人是自私的,而這群人卻大愛無邊。
嶽香茹歎息不止,難怪幹女兒如此心善,果然是有什麼樣的父母就有什麼樣的孩子,這家人雖沒夏家有權有勢,但他們的情義是無價的,他們有的,夏家人永遠都擁有不了。
劉庚忽然蹙眉,全部都哭成一團,卻總感覺有道熾熱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不解的轉頭,原來是角落裏那姑娘,她雖然有哭,卻是不甘和氣惱,並沒有絲毫擔心娘娘的命運會如何,這是誰?不應該是秦家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