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庚再次看向了那個穿著囚服的女子,聽說是秦羅山撿來的,他還以為秦家姐姐和娘娘一樣,有著強勢氣場,不曾想反差如此之大,娘娘是個不需要小心嗬護的女子,而秦棲梧卻讓人忍不住想護在身後,很脆弱,但又並非那種任人蹂躪的主。
柔弱得不堪一擊,卻又不稀罕攀附權貴,對任何事都看得很淡,生也好,死也罷,都能做到不卑不吭,不畏懼。
“你該不會是對棲梧姐姐有意思吧?我跟你說,不可能的,她是個石女。”洪蘭兒失笑,石女是什麼?無法行房的。
劉庚吞吞口水,再次將目光移開:“姑娘想多了。”石女怎麼了?石女也比她洪蘭兒強,如果他是正常的男人,要選也是選秦家姐姐,一看就是個能持家的賢妻。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什麼問題?”劉庚不耐煩的偏頭,這女子哪來那麼多問題?沉思了一下,點頭:“當然見過。”每天都見呢。
洪蘭兒小心肝開始雨點般狂跳,好厲害,難道是朝中的官員?一定是的,說到見天子時,他居然一副司空見慣,仿佛和皇上時常見麵似地,那官職得多高?
既然都打聽清楚了,立馬示好:“劉公子,外麵現在有什麼變化嗎?好久沒出去了,真想出去看上一眼,給我說說外麵的事吧?”
劉庚礙於對方是秦家親戚,隻能硬著頭皮給其講外麵這一年來的變化。
這廂,在聽了秦素雅講完她幾年裏在宮中的處境後,大夥再次哽咽,秦翰生也越加痛恨自己的魯莽:“軒轅寒修他最近為何老是針對你?是不是想廢後?如果是這樣正好,你趕緊離開那鬼地方,咱還不稀罕呢。”
“你們怎麼還是不明白?我現在得到了太後的認可,又有兩位幹娘幫我,一定可以把你們救出去的,相信我好嗎?”秦素雅很不想他們繼續頹廢下去。
趙氏也哭夠了,細細鼻子,沙啞道:“你這孩子何時變得如此倔強?咋還就說不聽了?”
嶽香茹拉過趙氏髒兮兮的手緊緊握住:“妹妹,你別以為夏家真跟神佛一樣惹不得,我跟你說,我就不怕他,我家老頭子最不服的就是他,你別忘了,天元是軒轅家的,不是他夏家的,你幹嘛這麼怕他?”
“就是,他夏成烈不就一元帥嗎?有什麼了不起的?朝中能帶兵打仗的又不是他一個人,你這意思是不是看不起我們家那口子?”崔碧霞的臉色很是不友善,可惡,擺明著看不起她嘛。
秦羅山連忙道歉:“內人一介女流,見識淺薄,你們不必跟她一般計較,如果雅兒非要如此,我自是求之不得,若是真能洗刷冤情,秦某定當登門拜謝。”
趙氏倒還真忘了二位丞相在朝中的地位,有他們幫忙,或許真有可能重見天日:“沒想到我這苦命的女兒能有這福氣,居然能得到二位夫人的青睞,孩子,不管以後會如何,你都要好好孝順她們知道嗎?一份心意最是難得。”
“娘,我會的,大哥大嫂,你們也要相信我,妹妹一定可以把你們全部救出去。”好嘛,總算是給說通了,有希望才能堅持下去,而她回去後得好好想想,看怎麼救出他們。
秦翰生拍拍妹妹的肩膀:“幾年不見,雅兒變得大哥都快不認識了,不但有責任心,還有擔當,哥哥都自愧不如,你想怎麼做大哥都支持你,記住,凡事要小心謹慎。”
“雅兒,以前我一直聽你大哥說起你,卻不曾見過,如今見到了,發現你比你大哥說的要懂事得多,爹娘這裏你不必擔心,我們會好好照顧。”洪氏也給出欣慰的笑意。
“謝謝嫂子,大姐你也不要放棄……大姐?”秦素雅叫了兩聲,發現對方隻是時不時瞅上角落一眼,後神遊太空,壓根沒聽大夥說話,劉庚什麼時候和洪家養女如此熟絡了?且看那小丫頭熱切的模樣,傻子都看得出她想泡劉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