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淩寒立即按住塔嬌雅的手腕。
方才聽到塔嬌雅真誠的發自內心的誇讚的話語,他隻覺得從來都沒有這麼開心過,一個失神間便滑落了棋子。
“是你說的,棋場如戰場,就算是一步走錯,隻要下了子,那就再也沒有後悔的可能,你能夠做的,就隻有挽救。”淩寒盯著塔嬌雅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
塔嬌雅怔了怔,而後爽朗的大笑出聲:“好,好!你這樣的看法真是豪爽直接,與我很像。”
塔嬌雅從碗中拿出一顆黑子,看著棋盤上黑白交錯的棋子,沉吟了一下,眼睛快速的掃描來去。
淩寒看著塔嬌雅認真而又專注的模樣,精致的側臉十分完美,整個人散發著一股無法言喻的魅力氣息,吸引的人移不開視線,他也毫不例外的被塔嬌雅所吸引。
他這樣的身份地位,從一出聲開始,便注定了身邊女人環繞。
他也算是見過無數種女人,但是,沒有任何女人有塔嬌雅的豪爽直接,更沒有塔嬌雅那樣睿智的心思。
一時間,就連自己的目光不知不覺的被塔嬌雅所吸引,淩寒還不知曉。
“你輸了!”塔嬌雅眼睛一亮,找到了最佳的位置,重重的將黑子放了下去。
啪的一聲清脆的響起,放眼整個棋盤之上,塔嬌雅最後一步關鍵的一棋,瞬間扳倒了之前還是平局的局麵,變成了她贏他輸。
淩寒的目光這才從塔嬌雅的臉上轉移到棋盤上,他看了看,挑眉:“你贏了。”
“不。”塔嬌雅卻是突然搖頭,“我覺得自己贏得一點都不光彩,如果不是你剛才失誤的那一步,或許贏的人就是你的。”
“這是我自己的失誤,與你無關。”淩寒打量棋盤,下了這麼多,他早就知曉塔嬌雅的實力與自己不相上下。
“可是這是我打擾你,你才會失誤。”塔嬌雅蹙眉。
淩寒揚聲:“這也是一種戰略,我知道你是無心的,但是,在真正的棋場之上,沒人會和你這麼平靜的下棋。”
“真正的……棋場?”塔嬌雅揚著眉頭,涉世未深的她忽然不明白淩寒突然變得深沉而又莫測的話語。
“以後你便會知曉。”淩寒起身,拂了拂衣服上沾著的輕微的粉塵,“你若是覺得愧疚,陪我用晚膳便是。”
……
百花苑外,玲瓏的身影隱藏在花叢之後,她能夠清楚的看到聽到淩寒與塔嬌雅的對話,而淩寒很難發現她。
一瞬間,玲瓏覺得整個世界都顛倒了,她一向冰冷無情的皇兄心在竟然接近女人,看樣子和那個女人關係還很不錯的樣子。
什麼時候的事,她竟然不知道。
“吃了飯,我欠你的飯錢就更多了,到時候就更加的還不上了。”塔嬌雅十分惆悵的撐著下巴,看著遠處開的十分茂盛的花朵,上麵還有兩隻蝴蝶在自由自在的飛舞,她不禁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你到底什麼時候帶我去找祁王妃呢?我好想去。”塔嬌雅唉聲歎氣。
藏在外麵的玲瓏聽到這裏,更加忍不住驚訝。
太子一直與祁王爺不和,自然與祁王妃的關係也好不到哪裏去,而這個女人,說著祁王妃的時候那麼熟絡,該不會是和祁王妃有什麼關係吧。
想著的同時,玲瓏揮手招來身後的人,沉聲說道:“看見裏麵的那個女人了嗎?你快去調查她的來曆以及各種資料,還要她和祁王妃的關係,以最短的時間,迅速給我回複。”
那人一聽,深深的看了塔嬌雅一眼,記住塔嬌雅的容貌,這才快速離開。
玲瓏收回目光,看向塔嬌雅那張略微黝黑的臉龐,一想到這個女人和祁王妃有關係,她所有的好奇都變成了不屑與嘲諷。
“你就這麼想著離開嗎?”淩寒居高臨下的看向塔嬌雅,語氣微沉。
“當然了,我在這裏住了那麼久,一點目標目的都沒有,十分不安。”
“有我在,你有何不安?”淩寒低吼一般的話中夾雜著許多不情願與不甘心。
塔嬌雅聽了這話,當即愣住了,她用一種近乎懷疑的目光看著淩寒,淩寒被她這樣的目光一看,頓時愣住了。
該死的,他剛才怎麼會說出那樣的話,該死的!真是反常的簡直不像他。
塔嬌雅愣了半晌,實在不解為何淩寒會說這樣的話,似乎有點奇怪,她偏著腦袋,笑道:“我知道你收留我,我很感謝你,但是我不喜歡欠別人東西,如果你不帶我去找祁王妃的話,三天之後我自己去。”
說罷,塔嬌雅起身,朝著百花苑門口的方向走去。
淩寒見此,手上的動作不經過大腦的思考,一把抓住塔嬌雅,將人拉了回來。
“你告訴我你去祁王妃那裏做什麼,我便帶你去。”淩寒沉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