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歌冷笑著說:“你如今這模樣,像極了喪家犬。”
柳娉婷聽了愣了愣,又發瘋的往她身上撲,說:“我不會放過你,不會放過你的!”
她隻是冷笑,說:“到現在你都還沒有看清楚形勢?還想著要對付我?”
柳娉婷不甘心的,卻也終究是冷靜下來了,她狼狽的癱坐在地上,雲歌已經把下人都驅趕出去了,這屋子中,隻留下了站在柳娉婷麵前,高高在上的俯視著柳娉婷的雲歌。
她不再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柳娉婷,眼中卻沒有此時應該有的得意和嘲諷。
柳娉婷慢慢的垂下頭,想到今日自己帶著瓊脂花露去了公主府,腆著臉示好,雖說她平時也是厚著臉皮討好著玲瓏公主,隻是這般被趕出來又上門交好,總是難以言喻的事情。
她以為自己搶得了先機,可就是知道剛才,她才明白了過來,這一切都是這個高高在上,在她不知不覺中代替了自己,留在王爺身邊女人搗的鬼。
柳娉婷無不怨恨的想殺了這個女人,可她如今這個模樣,有哪裏資格,有能力動手呢?
她自嘲的笑著,抬起頭,眼中盡是嫉妒怨恨,她問道:“……你可真惡毒啊……如今你也達到了你的目的了吧?”
雲歌聽了也笑道:“是我惡毒麼?要說達到目的,我還真的沒有達到我的目的……可是,你死了對我沒有好處,還不如留著你。”
柳娉婷道:“然後呢?留著我,就繼續折磨我,讓我生不如死麼?”
雲歌搖頭道:“然後,就要看你自己了。是要和你肚子中的孩子平平安安的活著,還是從此消失在這裏?你要自己好好想想……”
她聽了,睜大了眼睛,道:“薛梓桐,你以為因為今天的事情我就會任你宰割了嗎?你別忘了,我還在替太子辦事呢。”
雲歌聽了,笑著彎下腰,說:“柳夫人怎麼這麼快就背棄了王爺了,怎麼會在這時候,想著的是太子而不是王爺呢?”
柳娉婷側過頭不去看她,知道自己現在說什麼都是多說無益的。
雲歌道:“怎麼?不說話了?是在擔心什麼?擔心王爺會拋棄你了,是麼?”
她說的直白,要說這話中沒有嘲諷是不可能的,而雲歌想要告訴她柳娉婷的是,隻要活在這世上,就不要想著如何去依靠別人,特別是想著要依靠男人。
而柳娉婷顯然是理解不到她隱喻的意思,隻是忽然又發瘋了似的撲向她,雲歌迅速的閃開之後,她摔倒,趴在她的腳邊,沒了動作。良久,才顫抖著道:“你要告訴王爺什麼事,隻管去說,但王爺是決計不可能拋棄我的……”
雲歌挑眉,頗有些可惜的對她說:“剛剛我可是和王爺在一起的呢,得知了在公主府上發生的事情,隻說讓我過來處理,並不見他有多關心你。”
柳娉婷自然是不會相信她的,嘴角掛著冷笑。
她並沒有沒在意,又道:“如今你這模樣,我是真的沒有興趣再落井下石,但你如果還想安安穩穩的在王府生存下去,那你就要聽我的。”
柳娉婷隻是緊緊的捏著袖子,慘白著臉看著雲歌,聽她一句又一句地奚落和諷刺。
她知道如今要翻盤很困難,就依這女人所說,她要活下去就必須先聽她的,為了要回淩奕的心,為了腹中的孩兒……
……
雲歌從柳娉婷的院子中出來時,輕歎了一口氣,她知道柳娉婷不可能就這麼怕了她的威脅,可她能確定的是,至少在她肚子中的孩子出生之前,她是會安安分分的。
回到房中後,她還了一身衣服,卻被告知,玲瓏公主上門了,王爺此刻正在大廳中侯著。
青竹替她穿好了外衣,以為王妃要前去大廳,不料她卻走到院中的樹下,拿了本書,命人搬了一張小榻放在樹下,又讓人上了王爺賞賜的西域水果,然後就半躺在上麵,吃著水果,看著手中的書。
她知道作為奴婢,就該學會不多言,所以給王妃布置好東西之後,她就退下了。
雲歌懶洋洋的躺在榻上,想到今日柳娉婷去公主府上的情景,定是吃力不討好了,隻是這玲瓏公主打擊柳娉婷超過了她的預想,她那時剛去到柳娉婷的院子中,看到她那副模樣是吃了驚的,雲歌並非沒有起疑,隻是在和她說話間便知道,果真是自己低估了玲瓏公主發起火的模樣,也高估了她的忍耐能力。
她其實是故意引誘柳娉婷去跟她爭奪瓊脂花露的,兩個原因,一是要淩奕看到那個女人失控時的模樣,想讓他知道,她以前也是吃過柳娉婷的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