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最後黑著臉道:“你們鬧夠了麼?”
兩眾人才停了下來,幾個老太爺大眼瞪小眼的白著對方,他們維護的主兒卻淡定悠然的站在原地。
皇上瞪了這些老匹夫一眼,又看向淩奕,問道:“你怎麼想?”
他出列恭恭敬敬道:“臣弟以為西南地區瘴氣多蟲,卻也不是不能生存,願意代太子前去。”
他這話一出口,太子都倒吸了一口涼氣,他這話就是說的是太子貪生怕死,枉顧百姓人命,若是此時太子自願請命去西南就正中了他的下懷,而若是皇上都順著他的話走,這事情一傳出去,必會激起民憤,太子就更加不能服眾了,相反他祁王爺更會得到更多的青睞。
皇上盯著太子,太子卻哆哆嗦嗦的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有跨出那一步,而淩奕還是坦蕩悠然的站在那裏,絲毫不怕這差事真的落在自己的頭上。
太子不爭氣,就連跟著他的那幫老臣心中也暗自歎氣,若不是有個做皇帝的老爹給他頂著,他怕是根本就沒有跟祁王爺爭鬥的資格。
皇上也恨鐵不成鋼的白了他一眼,然後開口說:“這件事情壓後再議,先加大賑災力度,緩緩再說。”
然後起身從偏殿出去了,大殿中的人自然也退了朝。
太子最先青著臉出去,剛剛的事情他不是不明白,他就是不敢,甚至明白也許還有可商量的餘地,可就是越不過那關,要他去西南受罪?門都沒有!
皇上身邊的公公走到他身邊說:“太子殿下請等等,皇上召您去禦書房。”
眾人皆知他這是又要挨批了,都埋著頭不去看他,他黑著臉看著走在最後的淩奕,狠狠的瞪了一眼,然後一甩袖就去了禦書房。
何侯爺走在淩奕的身側,自然是看到了這一幕,道:“祁王爺這一招險中求勝,真是絕了。”
他聞言,忍不住了勾起了唇角說:“還是謝謝侯爺幫我拖延時間,我才想出了這麼一個法子。”
何侯爺哈哈大笑說:“王爺抬舉了,老臣隻是看不慣他們那派什麼事都要推脫的做法。”
他點頭說:“也對,若不是他們步步緊逼,我也不會下狠手。”
何侯爺搖頭道:“不狠,不狠,侯爺不還是給他們留了餘地?”
說完兩人心照不宣的笑了起來,分別前淩奕叫何侯爺還是多多關注西南的情況,能幫著的盡量幫著,再怎麼說百姓也是無辜的。
何侯爺應了,看著他上了馬車的身影隻覺得這場蓄勢而發的戰爭,他會是真正的勝利者。
太子進了禦書房,就被皇上丟過來的一本奏折砸了頭,他罵道:“你這個蠢貨!”
太子低著頭,袖子下的手緊緊的捏著。
“你比起淩奕來說,沒有一點點的魄力,你還要怎麼和他爭?!”
“一句話你都說不出來麼?如此貪生怕死?朕還怕以後把這天下交給你,你有能力好好治理麼?”
“朕還不如直接把這位置交給他!”
皇上劈頭蓋臉的罵聲,讓他有些沮喪和憤怒,卻無奈不能向這個罵他的男人表示任何的不滿和憤怒。
他最終對著皇上道:“父皇息怒......”
皇上看著他一副極力忍耐的樣子,道:“你是需要忍耐就夠了,滾滾滾,朕不想看見你。”
太子一咬牙,忍住衝動,行了禮便出去了。
門口的公公恭恭敬敬的說著:“太子殿下好走。”
他如今竟然連向一個宦官發火的能力都沒有,走出皇宮,他狠狠的踹了一腳為他打開簾子的小廝,那小廝忍著痛道:“太子有什麼需要。”
他咬牙切齒道:“滾!”
那小廝覺得莫名其妙,卻無奈還是一瘸一拐的退到一邊去了。
......
淩奕最近幾日回來都十分疲倦,好在雲歌不是計較的主,她想計較也沒法說出話來,常常就是兩人倒下床就雙雙睡著了,聽到皇上要派淩奕去西南地區處理水患的事情還是從小六子口中得知的,畢竟她向來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
小六子告訴她的時候,她還不怎麼相信,畢竟這幾日他根本就沒有給她說過這樣的事情,隻是看起來十分勞累罷了。
急的小六子擦著汗說:“王妃!你快替王爺想想辦法吧,西南那地方是人能去的地方麼?瘴氣繚繞,去了不到一年就......”
雲歌隻是瞪了他一眼就走了,他丈二摸不著腦袋,不知道自家王妃是什麼意思,一旁青竹笑著說:“王妃那是吃錯了。”
“吃什麼醋?我又沒有搶走王爺......”他嘟著嘴嘟囔著,表達著自己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