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軺車中李玲兒和雲姑異口同聲地叫出,兩人不禁相對而視,心中一般地驚疑:難道她心中裝的人兒也是‘他’?
“你?,。。。”兩人又是異口同聲地出聲問對方道,兩人都是冰雪聰明的人兒,隻要看對方的表情心中便知道了,同時收住聲,一路上同甘共苦的眼神立時變得大異,心情也大不一樣,李玲兒是驚疑,雲姑則是愁苦。
聞聲而至的孫旭東打開的軺車門,“大小姐,雲姑你們怎麼會來了?”
就在發現軺車外全是鑫軍,帶兵的那位滿身是血泥的將軍就是君武時,李玲兒一路上的焦慮和驚嚇變成了滿心歡喜和擔心,但短短的瞬間過後,李玲兒滿心的歡喜已被鬱悶和氣惱取代,尤其孫旭東喊出的大小姐三字更是刺痛了她,狠狠瞪了他一眼後將頭偏向一邊。雲姑則被強烈的委屈和自卑擊倒,低下頭默不作聲,兩人竟都想日思夜想之人晾在了一邊。
前山大小姐的來到,大出孫旭東的意外,在這個時空裏除了苦薑,和自己真正有了膚肌之親就是她了,正因為如此,她和苦薑不時都會出現在自己的睡夢中,自己心中也早就拿她們當作最親密的人了,這時見了她兩隻發怒的眼睛滿裏野性,令孫旭東心中大有蠢蠢欲動之感,若不是礙著有雲姑在,真要摟住她親熱一番了,可什麼她見了自己會如此冷淡呢?
眼前兩人竟像是在鬥氣,孫旭東雖不明就理,卻也不便明著問,此時隻覺小軺車中氣氛尷尬異常,便開口說道:“隻怪我來晚了,讓你們受了不少驚嚇。”
“哼,嚇便嚇了,嚇死了不是更好,大將軍不是可以另娶別人嗎?”李玲兒隻聽他你們你們的說,心中更加氣苦,冷著臉說道。雲姑瞟了他們一眼後,低哼了一聲。
孫旭東這才算是明白了,原來她們在相互吃醋!可這份醋吃得有些奇怪。孫旭東知道雲姑對他有意,還繡過水鳥般的鴛鴦送給過他,但他心中隻是將雲姑當作一個失了記憶的白國公主來看待,對她除了同情之外還有些歉疚,從來沒有過非份之想。雖然還沒來得及看景將軍的信,不知景將軍為何要將雲姑送到杜城來,但肯定會有理由。孫旭東知道李玲兒是誤會了,險些失笑,但雲姑就在眼前是不便解釋的。心中隻是奇怪,古時候的大男人不都是三妻四妾嗎?怎麼到了自己這兒,李玲兒便會如此醋性大發?南宮真是糊塗,把她們放在一輛軺車上,真不知她們一路上是怎麼鬥到這兒的。
“稟大將軍。後有胡兵跟上來了。”軺車外兵士在車窗外高聲稟報。孫旭東一驚,看了兩人一眼,跳下了軺車,擔心兩人會掐起來便對邊上的兵士小聲道:“你們小心照看著。”說罷跨上戰馬撥出銅劍到了後隊,就見後麵一隊胡兵正在奮力策馬追趕。
孫旭東放下心,那隊胡兵不會超過百人,便將銅劍插入劍鞘,止住了正要開弓的兵士,立馬隻等著胡兵近前。
“君武大將軍,我家大單於在五裏之外備下了酒宴,想請大將軍赴宴。”胡兵的百人隊停在百步開外,隻有百夫長一個人舉著雙手到了近前,見了孫旭東後拱手用漢話說道。
“五裏之外設宴?”孫旭東有些奇怪,兩軍隻不過是交換了一次戰俘,仍然還是敵軍,冒頓怎麼會設宴宴請敵國的將軍?再說此地已出了五石坡約二十多裏了,那冒頓竟會巴巴攆上來設宴,實是有些讓人匪夷所思。
“是,君武大將軍。大單於聽月明公主說是那銀狐狼是大將軍親手獵得的,特意設宴,請大將軍赴宴。”那百夫長說話時,望著孫旭東的眼中竟有景仰之色。
“大將軍不可身處險地。”從前隊趕上來的胡校尉急急說道:“那胡兵回去回複你們大單於,咱們大將軍還有緊急軍務,沒功夫去赴的什麼鳥宴。”
孫旭東點點頭正待撥轉馬頭,就見那百夫長眼中忽現失望之色,“沒想到獵了狼王的勇士,竟真的連我們大單於的宴都不敢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