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道沉聲冷冽男音,一股伴隨著淡淡青木香氣呼嘯而至她麵前,來不及看清他的麵容,募得,喉嚨一緊!她已被人扼住,一手輕而易舉的將她提起在身後的樹杆上!
“唔……”雲錦顏痛的輕呼出聲!一手下意識的握上他那足以斷她喉結要她命的手掌!
一手掙紮著捏住袖筒裏藏著的匕首,剛要握緊朝他刺去,喉嚨的刺痛卻倏然消失……
身體因為他手力道的消失,順著樹杆便朝下滑去,卻並沒有跌落入冰冷地麵上而是,滑進了具溫暖的胸膛,雙臂將她下滑的身子擁在懷中,自責熟悉的溫柔聲聲響起。
“我不知是你,對不起,對不起……”
伴隨著這自責的輕喃聲,雲錦顏捂著被捏青紫的喉,推了開了他,這才看清,原來是他,寧天瀾。
被她推開的寧天瀾,幽深眸中嵌著濃濃自責,她這身陌生的男裝打扮,鬼鬼祟祟的模樣,剛剛他還真沒看出來,不然也不會誤傷了她。
這一刻,雲錦顏才知……原來寧天瀾殺她是如此輕易,若不是相識,相信不過彈指間他便能斷她喉骨,滅她性命!
“你說句話我聽聽,看看傷到沒?”寧天瀾見她不說話,頓時皺眉走近她,一手將她下巴抬起,看著她那被弄的發紫痕跡,若不是他靠近時發現是她,怕是早已回天乏術!
想到自己差點傷了她,無端的自責便充斥在他心口。
募得,雲錦顏推開了他捏著自己下巴的手,退開了些距離,目光望向一側,“我沒事,這事不怪你。”
寧天瀾鬆了口氣,唇角勾起絲笑意,她有力氣反抗,便說明真的沒事。
“寧大哥,是誰呀?”從小院裏出來的女子,正是月疏,當看到這兩人,視線微頓,而後望著雲錦顏說著:“是你?你怎麼進來的?哦……你,你真的從那裏鑽進來的?”
月疏這才想起,命人在那牆上挖了個狗洞敷衍她,卻不想,她竟然真的進來了?
雲錦顏眉頭微湊,淡淡道:“狗洞我怎麼會鑽?”既然她說起,這件事確實該好好談談,誰料還沒開口,她的手腕便被人拉起!
“月疏,我有事跟她談。”寧天瀾握住她的手腕,朝著院裏便走去!
“哦……”月疏愣愣的望著他拉著她而去,視線望著那個方向凝視了半晌,才轉身走了出去。
房裏,雲錦顏被他拉著坐到了椅子上,他去抽屜了找了藥出來,拉過椅子坐在她對麵,沾了些藥,動作輕柔的塗在她頸間的紫痕上。
她微湊眉躲開了些,莫名其妙的看著寧天瀾,“我說了不怪你,小傷而已,過兩日就會好。”
說著,她目光不經意對上了他的深眸,那眸裏深深印著此時的她,看的她不自然的扭了扭身子,垂下了頭。不知為何他眸裏似一團烈火灼燒,燒的她竟然無法直視……
“你是我傷的,我自然該替你敷藥,你不用覺得欠我什麼。”寧天瀾望著她閃躲的模樣說著,繼續幫她上藥,這次她沒躲。
兩人距離極近,他那淡淡青木香氣充斥在她鼻端,躲也躲不開,她不知怎的想起了春香閣守門漢子的話。
“原來月疏的相好是你……?”
寧天瀾聞言,幫她上藥的動作一頓,收了藥,沒有解釋。
恢複了自由,雲錦顏打量了打量這屋子,很顯然是月疏的閨閣,而他居然連藥放哪裏也知道,看來真是和月疏的關係的不一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