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喜歡她,為何還讓她呆在青樓?怎麼不早幫她贖身娶回家去?”雲錦顏悠悠說著,望著牆上掛著的一幅畫,丹青細描,青山峰巒,意境好不絕妙。
“太子準備對五皇子下手,五皇子被逼急了肯定不會坐以待斃。我想,如果趁著這場亂,你或許可以有機會帶他出皇宮。”寧天瀾答非所問,悠悠說著。
她順著那副畫,看了看下麵的落款,倏爾轉頭看他,“你畫的?”
轉而,雲錦顏落座在了椅子上,“好端端的,怎麼想起對五皇子下手?難不成皇帝快不行了……”
若非皇帝病入膏肓,這些皇子們如何會忍耐不住現在就動手?難道不怕皇上降罪?
寧天瀾掃了眼那牆上的畫,若有所思望著她道:“龍舟會上,不知誰把皇家的船打穿了,太子怪罪到了五皇子頭上。”
……就,因為這樣?雲錦顏目光微閃看向他,隨即又別開了頭,就算是因為她又怎樣,難不成要她去跟太子坦白,船上她弄漏的?
再者,是太子得罪她在先,她不過有仇報仇。
“太子和五皇子宿怨已深,就算沒這次也遲早會有下次。一國不容二主,倘若太子想要安穩即位,五皇子不得不除。”他望著她微躲閃的目光,唇角笑意微勾,果真是她。
皇宮內的那鐵鑄造的籠,以及那楚青青被斷的劍刃,不可能是巧合,鐵都能斷?何況區區木頭。
“我得知,有可能能壓製景善毒的藥方,隻是……具體還不知道到底行不行,但不管怎樣,我都決定冒險一試。”雲錦顏話裏透著堅定。
明日,她便去問單慕之要藥方,就算隻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也要一試!
“景善?你給他起名字?不錯……以人為善,莫忘本心。”寧天瀾唇角笑意微漾,就像她一樣,就算楚青青傷她,她依舊沒有去報複,而是還其一腳。
雖然她心存善意,卻也不允許自己吃虧。
此時,門外傳來敲門聲,傳來月疏詢問聲,“寧大哥,午膳留下用麼?我派人去準備。”
這溫溫柔柔的聲音,絲毫不同雲錦顏見的冷冷清清嘴不饒人,不由問著他,“你怎麼收複她的?她那脾氣可叼的很……”
“如果,我說我們隻是同鄉,你信嗎?”寧天瀾倏爾悠悠問著她,目光平靜而望。
雲錦顏當即搖頭,聽那春香閣守衛說的,他應該不是第一次來,何況,她第一次翻牆進來時,他恰好替她解圍。那說明,那時候他正好在。
大半夜的,孤男寡女,若不是情人怎麼會碰麵?
再者,這女人怕是也隻有在心上人麵前,才會收斂的跟個溫柔小白兔似的吧?
寧天瀾苦澀一笑,“既然不信,解釋又有何用?”說罷,又朝著門口說著,“不必了,我待會兒便走。”
那門口腳步聲似有失落,漸而消失在了門口。
當這腳步聲消失後,雲錦顏這才募得站起了身,差些忘了來幹什麼的了!
“月疏姑娘!”
“你是想問在你家後院設門的事麼?”她剛朝門外走去,身後便響起寧天瀾的聲音。
雲錦顏步子微頓,半晌後轉身,目光複雜望他,“等等……你和月疏相識,那春香閣設在香華閣隔壁,不會……是你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