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東宮。
絲竹聲聲從紅牆高築中傳來,歌聲悠悠,令路過之人不由暫停腳步,細細品味品味這動聽悅耳之歌。
“郡主,殿下正在裏麵宴客,請郡主在偏殿稍候,殿下稍後便到。”這太子的貼身侍衛對著雲錦顏,俯首輕聲說著。
雲錦顏輕輕點頭,先進了這偏殿等候。
桌上,好茶好點心伺候著,還有兩個宮女聽她使喚,等了大概半柱香的時間,偏殿外便傳來是傳喚聲。
“太子殿下到!”
隨之,一道著淡黃華服的挺拔身影,步入偏殿。
雲錦顏指尖迅速沾了兩滴茶水,往眼角一抹,閉眼垂頭的幾秒,而後募得站起身來,‘眼淚’滑落,淚眼迷離的望著那公子哥……
“殿下……”
她這不同往日的柔弱淚眼模樣,讓剛進門的赫連澤離一下楞了神兒,好半晌才問著:“怎麼了?”
雲錦顏狠著掐了一把大腿,吸了口氣,委屈的跟個小媳婦似的說著。
“殿下,我與那楚家恩仇您也是知道的。上次楚家追殺我不成,現如今妖言惑眾,蠱惑人來搜府!搜府不說,還讓人搜我的身,更有還有侍衛對我不敬……”
赫連澤離眉頭打結,聽她這般說,頓時厲聲問著!
“誰敢欺負你?”
“他們欺負還不算什麼,楚家才是明目張膽的欺負,仗著有人在背後撐腰,欲置我與死地!現在更過分的把矛頭對向整個雲王府!殿下,難道不打算為我做主嗎?”
雲錦顏眨著剛剛揉紅的雙眼,望著赫連澤離,一語帶過那所謂‘欺負’,那張領頭已經他教訓過,現在有比這更重要之事。
如果,她還同往日般,赫連澤離怕一見麵就被她給氣跑了。
上次不僅把他給罵了,還打了,這次隻能裝裝軟弱,模糊掉之前對他的陰影,還能辦成事兒,不是兩全其美?聰明的人,要懂得軟硬兼施。
反正,這公子哥習慣了往日的百依百順,正想找點刺激。
赫連澤離先是一懵,而後緩過了神來,望著她那清亮濕潤的雙眸。
這才像個女人樣,女人就該是柔軟的,知道用眼淚求男人,這才像個正常女子不是?
揮揮手,讓偏殿裏的宮女侍衛退下。
“別哭了,這件事是楚慶一力承擔,所以本宮……我,才應了的。”他想過去握住雲錦顏的肩膀安慰,她卻身子忽然一轉,坐到了椅子上繼續‘委屈’。
“好,你說,想讓我怎麼做,你才舒服些!”赫連澤離不懂哄女人,幹脆問著她。
垂頭的雲錦顏聞言,頓時抬頭。
抹掉了臉上的兩滴水,吸了口氣,說著:“憑什麼光搜雲王府?俗話說,賊喊捉賊,難保楚家才是那個真正的賊!殿下,如果肯搜搜楚家,哪怕隻是做做樣子也罷,好歹讓我和雲王府麵子上都能過的去不是?”
赫連澤離聞言,為難的歎了口氣,“這搜府豈是說搜就搜的?難道每當懷疑一個人,便要去人家家裏搜上一搜?”
雲錦顏那濕潤的眼眸一冷,緩緩站起了身,也不哭了,絲毫沒了剛剛揉捏之態。
“殿下的意思是?雲府比不上楚王府,楚家人懷疑拍著胸脯擔保,殿下就可以采納去搜人家家!但我雲王府卻不行,是嗎?”
“……既然如此,錦顏先告退了。”說罷,她沒絲毫猶豫的朝殿門口走去。
赫連澤離眉頭深皺,對她的動不動就走的態度,很是不滿,伸手一探,抓住了她因為走動那飛揚而起的衣角,用力一拉,她的身子向後一倒,正跌入他寬闊的臂彎。
雲錦顏原本可以避開,但她沒有,順勢一倒……可當看到太子那倏爾望著她癡迷的目光,頓時一伸手掰開了他的臉。
“你這臭女人!”赫連澤離又轉過臉冷哼了聲。
望著懷中這忽冷忽熱,時剛時柔的她,歎聲說著,“好,本宮答應就是了。若不答應,不是辜負你今日特地為我的這身裝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