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就像那禍國妲己,而他居然心甘情願的被她迷惑,若能看到她一笑,搜一趟楚王府又怎樣?
雲錦顏唇角笑意微綻,似是看透了他的心思,她可不認為自己是那禍國妲己。
楚家家大業大,又仗著太後撐腰,做的缺德事不在少數,楚家的那些珍奇異寶,有的連著皇宮也少見,如果沒有些特殊渠道,怎會搜羅的如此齊全?
現在的楚家或許還不會鬧出什麼事兒,但人心欲望隻會越來越膨脹,難免將來一日不成為後患!
如果楚家能除掉,也算是為赫連澤離繼位以後除掉了一個大患,太後一黨,也不會妄圖再想涉及朝政。
看著赫連澤離吩咐手下著手去辦,雲錦顏麵上鬆了口氣,心中卻暗自緋復,他真的肯為自己去搜楚家?
她馬上就要嫁到星瀾,一離開京都,便代表失去庇護她的羽翼,難保楚青青不忘私仇乘機對付她,故而,要給楚家按一個罪名,讓其無暇顧及她。到時就算洗清了,她也遠離了這京都。
“我答應你了。你是不是也要答應我件事兒?”
赫連澤離望著,那已起身,落座一旁的嚐著皇宮禦膳房特製蔥花餅的雲錦顏。
雲錦顏吃餅的動作一頓,而後繼續吃餅,當做沒聽到。
“若你不做我的女人,我有什麼理由幫你?”赫連澤離雙眼一眯,話裏滿是威脅。
卻見她緩緩起身,從懷裏掏出了樣東西,放在了桌上,“這東西是楚慶的,別問我是如何得來的。”
一枚土黃色印章靜靜被放在桌麵上,赫連澤離望著它的神色一緊,轉而,又對著外麵喊了聲,重新吩咐了手下去搜查楚府事宜。
雲錦顏聽著,果真印證了心中所想,果然,太子那會聽信她一言,便去搜查楚王府?
敢情隻是敷衍她罷了。
還好,她有先見之明,乘著寧天瀾盤問楚慶之時,從他的床頭抽屜中發現了這印章,藏了起來,帥印……一個副帥怎麼會有總帥的帥印?
這其中必有蹊蹺。
倏然,雲錦顏背後一股冷颼颼的刺骨感覺,還不待轉身,後頸便被人給揪住了,她下意識的一轉身搬起坐下的椅子便準備砸——
“你敢!”赫連澤離揪住她的後領,濃眉一挑瞪著她,接著又問。
“我問你,這帥印你是如何得來的?你去過楚王府了?你都做了什麼?”身為太子,如果連這也聽不出來,也活不到現在。
募得,赫連澤離鬆開她,一抬腿躲過了那她果然砸下來的椅子,劍眉緊湊,揪著她後領的手又是一緊,冷吼道:“你還真敢?你這囂張女人,是不是我不給點顏色,才知道天高地厚?!”
雲錦顏皺著眉臉色慘白了些,頸後因為她一個後轉他又一緊,弄得她一時喘不過氣來,斷斷續續說著:“你、你不覺得,是你囂張在先……?”
見她喘不過氣,赫連澤離冷哼了聲,鬆開了她,繼續問著先前的話題,“說,你是不是去過楚王府了?”
“如果我不說呢?”雲錦顏挑眉對視著,他那霸道冷冽的雙眸。
赫連澤離的火爆脾氣一下子又被她激起,手緊緊握拳,若換做他人再被他淩遲處死了,可對她……
雲錦顏揉了揉被揪痛的後頸,這公子哥還真是改不掉暴力的傾向,算算,有哪次見她沒動過手的?
“來人……”赫連澤離倏爾目光一轉,喊來門口外的太監,望了眼她,薄唇微勾,“去稟報父皇,請父皇撤銷雲澤郡主和親星瀾,改為……本太子之妃。”
“是,殿下。”這太監聽罷雖然驚詫,但太子之命不能違抗,隨即便準備去稟報。
雲錦顏眼瞅著,頓時快步上前堵住那太監去路,望著赫連澤離,咬牙道!
“好,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