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聞之搖頭,在他懷中拚命的搖著頭,似知道這件事不可能,他對雲錦顏那麼好,那麼好,好到讓她嫉妒的撕心裂肺!
“傻丫頭,你何時見過你的寧大哥愛過別人?如果我真的說愛,或做出來讓你誤以為是愛,那也一定有我的目的,如果目的達到了,愛與不愛在我根本不重要。我隻在乎結果。”
寧天瀾磁雅淡薄的聲音,徐徐說著。
卻字字震驚著司空月疏的心扉,眼淚早已滑落她的眼角,她淚濕透的蒼白臉頰上滿是難以置信,“寧大哥,你說,你根本不愛雲錦顏,一切都是在利用她嗎?可,可是不愛為何還要娶她?”
雖然難以置信,她的心卻瞬間平衡了許多,甚至還有絲絲僥幸,寧大哥不愛她,但自始至終都沒有利用過她,難道這不就是一份在乎?
“她可以幫我完成很多事,是你想都想不到的。所以月疏,不要跟她爭什麼,她不過是個棋子,而你才是寧大哥視若親人的唯一外姓女子。”寧天瀾說著,聲音似漩渦般卷的人深陷其中,看不出真假,可若懷疑,卻又一時找不出任何破綻。
司空月疏似還是不信,淚眼蒙蒙的抱著他,不甘心的說著:“既然如此,為何你能碰她呢?為何就不能給我一次,哪怕這輩子唯一的一次,月疏也甘之如飴啊!”
寧天瀾拍她肩頭的手一怔,唇角抿起絲淡薄笑意,“倘若一個男人自始至終都沒有碰一個女人的意思,那女人又怎麼會相信,這個男人愛她?她那個女人若非此行,很難籠絡其心,月疏,你懂嗎?”
哭的淚眼迷離的她,勉強點了點頭,還是不甘心的緊緊抱著他,“寧大哥,那我走了以後你怎麼辦?倘若你真的利用了她,她日後報複起來可如何是好?”
今日看雲錦顏的手段,遠遠是自己低估了她,很難想象很難日後的報複手段會是怎樣?
“傻丫頭,好好安心養病,我再幫你找找看有沒有法子解毒。別的事,你還是少操心的好。我先回去了,你好生休息。”
說著,寧天瀾站起了身來,看著她的雙手無力的從他腰上緩緩抽離,他雙眼一角幽暗微閃,步伐穩健的朝著攬月閣外走去。
司空月疏嚶嚶哭泣著,喊了他幾聲,卻依舊不見他轉身,不由哭的更加痛徹心扉……
寧大哥?你真的對雲錦顏不在乎?這個世上你真的不曾愛上任何人?
寧天瀾前腳走出攬月閣,李青隨後跟在他身後,主仆二人,朝著星辰殿走去。
李青望了望眼前走著的主子,欲言又止著,主子和月疏姑娘說那番話的時候,他就在外麵,自是也聽到了七八分的談話內容。
終於他忍不住問了聲,“主子?您,真的對太子妃她?”
經過這麼多次的分分合合,李青發現他真的認不清主子,不知主子的心到底是深是淺,是專情還是涼薄了。
“李青啊,做好你的本分就夠了,別的事,不必關注太多。”寧天瀾並未對他的話有所停留,甚至連思考也未,朝著星辰宮的宮門便邁了進去。
李青立刻垂下頭,神色微慌了幾分,主子的心思那是他能猜測的,這次的確是他越矩了。
“若靈、若雪見過太子殿下!”守在星辰殿門口的若靈若雪瞧見寧天瀾過來,立刻一邊兒一個俯首行禮。
若靈掩飾不住的笑意融融的,而若雪則是依舊的不苟言笑,行禮便行禮,其他麵部表情一概沒有。
“你們來了?”寧天瀾步子微頓,朝她們看了眼,淡淡笑了下,徑自邁進了殿內。
卻在剛進去,便瞅見這眼前驚人的一幕,今個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不成?怎麼向來對他一視同仁的太子妃,居然對他行禮了?!
“臣妾見過太子殿下……”雲錦顏垂首俯身,行著規矩到不能在規矩,標準到不能再標準的宮廷禮儀,臉上笑意尺度恰恰好。
“呦?稀罕了,太子妃居然對我行禮?難不成是有什麼事兒相求不成?”寧天瀾失笑了聲,上前扶起了她,雙眸映著此時她臉上一閃而過的慧黠,挑唇說著。
“回殿下。臣妾錯了,不該意氣用事斬了母後派來的人,怕要是母後怪罪起來,臣妾難逃其罪責啊!”她說著,苦皺著臉,一副後悔莫及的樣子。
實則,除了語氣,其他地方壓根沒一絲兒悔意。
寧天瀾笑了,笑的直爽幹脆。
“殺的好!這個世界本就是弱肉強食,你弱則他強,你這也是在學會保護自己而已,何錯之有?”
雲錦顏一聽頓時微愕抬頭看他,什麼,他竟然說她殺得好?